林泛一睁眼，就感觉肚子里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暖洋洋的。昨夜苏清给的那颗上品聚气丹后劲十足，丹田里的金火灵气跟条温顺的小金蛇似的，转得那叫一个溜。他甚至能感觉到，练气一层中期的壁垒就在眼前，跟层窗户纸似的，一捅就破。更邪门的是，胸口那块灵核碎片突然跟个警报器似的，嗡嗡作响，隐隐指向练气场的方向——不用想，肯定是赵疤和李越那俩孙子又在琢磨什么阴招。
“今天必须再冲一把！”林泛把碎片往怀里一揣，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院走。刚拐过墙角，就看见赵疤叉着腰站在石阶上，手里那块“杂役统领”的破木牌被他捏得咯吱作响，脸拉得比马还长。
“今天去炼丹房！”赵疤的嗓门跟破锣似的，砸在青石板上，“莲心派的刘管事说了，炼丹炉积了半个月的黑垢，每人洗三个！里里外外擦三遍！日落前完不成，直接去后山挖一个月野菜，灵米自己想辙去！”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一片哀嚎。谁不知道莲心派的刘管事是出了名的“活阎王”，脾气比后山的青纹狼还爆，上次有个杂役洗炉时不小心碰掉半块炉灰，直接被他罚扫了半月的炼丹房，还扣光了当月灵米，最后那小子饿得只能去后山啃草根。
林泛却往前凑了两步，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都听见：“赵师兄，您这可真会挑活儿，怎么着，得罪人的活儿都往我们身上推啊？刘管事那暴脾气，外门弟子见了都得绕着走，您怎么不自己去？”
他故意往赵疤的袖管瞥了瞥，上次那半截烈火符的焦痕还在布上印着块黑印子，跟块洗不掉的尿渍似的：“怎么着，赵疤，你也怕那刘老头？不敢凑跟前，只能把我们推出去当挡箭牌？再说，您袖管里那半截符纸还没扔呢，该不会是想等我们被刘管事骂得狗血淋头，再顺手点了我们柴房，然后倒打一耙，说我们‘偷懒纵火’？”
【系统提示：赵疤的“小心眼”+23点！当前总值：172点！】
赵疤被噎得喉结上下滚动，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他既怕刘管事，更怕林泛把烈火符的事捅到王长老那儿，只能挥了挥手，声音弱了半截：“少废话！晚了刘管事骂起来，我可护不住你们！”
跟着大部队往炼丹房走，那味儿，绝了，跟谁家把灵米饼烤糊了，又拿清心草的叶子盖着似的，呛得人鼻子发酸。青砖砌的炼丹房外堆着半人高的黑炉渣，风一吹，灰屑打着旋往人脸上扑。一个穿褐布袍的矮胖修士正叉着腰骂人，手里的铁铲往炉渣上一敲，“哐当”一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正是刘管事。
“都愣着干什么！跟木桩似的杵在那儿当门神？”刘管事看见他们，眼睛一瞪，跟俩铜铃似的，铁铲往炼丹房门口一指，“每个炉先用灵泉水泡半个时辰！炉壁的黑垢要刮净，聚气纹得给我露出来！要是让我看见半点黑印，直接按旷役算，扣半个月灵米！”
林泛刚踏进炼丹房，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熏得他直皱眉。那炼丹炉比他还高半头，黑黢黢的炉壁上结着指节粗的黑垢，指尖一摸全是硌人的焦屑。刘管事扔过来一摞粗布巾，那巾面糙得能当砂纸用，旁边的木桶里装着灵泉水，水面上还飘着几片没滤净的药草叶。
他拿起布巾蘸了水，刚擦了两下，就见周扒皮蹲在旁边的炉子前，手里的布巾在炉壁上蹭得有气无力，跟用羽毛挠痒痒似的，连灰都没蹭下来多少。更过分的是，这孙子还躲在炉后偷偷啃干饼，饼渣掉得满衣襟都是，几根碎渣粘在胡子上，活像只偷粮的老耗子。
“周扒皮，您这是擦炉呢，还是给炉子挠痒痒呢？”林泛故意提高了声音，“看您那架势，是怕把炉子上的灰蹭下来，弄脏了您怀里那块宝贝干饼？上次您偷灵植粉被王执事抓包，这次还敢偷懒？刘管事要是过来查，您这炉肯定过不了关，到时候挖一个月野菜，可别跟杂役处哭鼻子——毕竟您偷懒的本事比练气熟练，挖野菜时偷偷藏几根当零食，准没人发现。”
【系统提示：周扒皮的“羞恼值”+18点！当前总值：190点！】
周扒皮吓得一哆嗦，赶紧把饼塞回怀里，手里的布巾在炉壁上蹭得“沙沙”响，可黑垢掉了几片又粘在别处，越擦越脏。林凡摇了摇头，悄悄运转丹田的金火灵气，让布巾裹上一层淡金色的灵焰。他顺着炉壁上细密的“聚气纹”擦，黑灰簌簌往下掉，很快就露出了里面泛着淡青灵光的纹路。
刚擦完第一个炉，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剑鞘拖地的“哗啦”声混着清云派弟子特有的银铃响，刺得人耳朵发疼。李越带着三个跟班走了进来，人手一个贴着“疗伤丹”标签的瓷瓶。他扫了眼满手黑灰的林泛，嘴角撇得能挂油壶，还故意用剑鞘挑了挑林泛的布袍下摆，把炉灰蹭得更明显。
“哟，杂役也能进炼丹房了？”李越的语气里满是轻蔑，“我还以为你们只配在后山拾柴劈藤，连炼丹炉的边都摸不到。”他晃了晃手里的药瓶，银铃响得更欢了，“看你这手黑的，是把炉灰当墨涂了，想装炼丹师？杂役就是杂役，一辈子都成不了气候，连外门弟子的令牌都摸不着——不像我，刚得了执事赏赐的疗伤丹，再过阵子就能冲击练气五层。”
林泛直起身，用布巾擦了擦手上的灰，指尖的金火灵气悄悄运转起来：“李师兄，您这剑擦得倒是锃亮，就是剑招不怎么样。上次在药田被我用剑气烧了剑穗，这次来炼丹房装威风，是觉得杂役好欺负？”
他往李越腰间的清云派令牌瞥了眼，语气更尖了：“您练了三年才到练气四层，我入宗不过月余就快摸到中期的门槛了，照这速度，过不了多久您得喊我‘林师弟’。再说，您这疗伤丹怕不是用来治‘嘴硬’的？上次被青纹狼追着跑，裤子都挂破了，现在还敢说自己能杀妖兽？”
【警告！检测到“装逼失败”的灵气冲击！李越“暴怒值”+25！跟班“吓尿了”各+8！当前总值：239点！】
“你个杂役还敢顶嘴！”李越气得脸都白了，抬手就推来一股练气四层的青色灵气，带着细碎的冰碴，直奔林泛胸口，显然是想把他推到炼丹炉上，让他当众出丑。
林泛早有准备，丹田的金火灵气猛地沸腾起来！掌心里的灵核主碎片突然发烫，一股精纯的金火灵气顺着手臂涌出来，“砰”的一声闷响，李越那点青不拉几的灵气，跟块冰疙瘩扔进了火锅里似的，“滋啦”一声就没了影儿。金火灵气余势不减，逼得李越踉跄着退了两步，差点撞在旁边的炼丹炉上，手里的药瓶险些脱手，虎口震得发麻。
更让李越震惊的是，林泛丹田处竟泛起淡金色的灵光，那是练气一层中期才有的灵气外溢迹象！“你……你居然进阶到中期了？不可能！你入宗才月余，怎么可能这么快！”
周围的杂役弟子也都看呆了，连正在擦炉的周扒皮都停了手，张着嘴看着林泛。林泛活动了下手腕，金火灵气在指尖流转：“只许清云派的人进阶，不许杂役弟子变强？您要是羡慕，也可以来洗炉啊——说不定擦炉灰还能帮您稳住修为，省得您卡在练气四层晃悠，传出去丢清云派的脸。”
他指尖的金火灵气突然凝成一缕半尺长的剑气，在炼丹房的热气里格外耀眼：“您要是不服，咱们现在就去练气场比划比划！我让您见识见识，杂役弟子的金火剑气，是不是比您那‘只会吹冷风’的灵气厉害！”
“够了！”刘管事突然走过来，他刚才一直在检查炉壁的聚气纹，此刻看着林泛擦的炉子，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林泛，你这炉擦得不错，聚气纹里的灵气流转都顺畅了。”他转头瞪着李越，语气带着不耐烦，“炼丹房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再闹事，我就把你告到清云派执事那，罚你去守后山三个月！”
李越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狠狠瞪了林泛一眼，对着三个跟班喊：“走！练气场上见，我倒要看看你这杂役能嚣张多久！”说完甩着袖子就跑，连要取的疗伤丹都忘了拿，背影狼狈得很。
傍晚时分，林泛洗完三个炉，刚走出炼丹房，就见苏清站在门口的树荫下，手里拿着个小巧的白瓷瓶。“林师弟，听说你进阶到练气一层中期了？”苏清的眼底带着赞许，把瓷瓶递过来，“这里面是两粒二阶聚气丹，用千年灵草的汁液炼的，能帮你稳固境界。”
林泛接过瓷瓶，心里一暖。入宗这么久，也就苏清姐是真心实意对他好的。
“对了，”苏清的表情严肃了些，“最近炼丹房的聚气符文总有点异常，符文边缘的灵光比上周淡了三成，我怀疑是附近有妖兽在偷偷吸灵气。你灵核能感应灵气，要是有空，可以来帮我看看。”
林泛心里一动——灵核碎片的共鸣、妖兽异动、聚气符文异常，再加上练气场的陷阱，这几件事肯定有关联！“好，我明天一早就来！”
回到破房，林泛服下一粒二阶聚气丹，清凉的药香顺着喉咙往下滑，丹田的金火灵气瞬间稳了不少。
【叮！恭喜宿主！肚里的火更旺了！成功进阶练气一层中期！灵核修复进度：35%！当前总值：239点！】
“太好了！”林泛握紧拳头，指尖的金火剑气再次凝成，比下午更亮、更长。他刚想打坐，灵核碎片突然跟个警报器似的，嗡嗡作响——杂役处方向传来赵疤和李越的嘀咕声。
“明天在练气场西北角设聚灵阵，”李越的声音满是阴狠，“你把林泛引到阵里，我用冰冻符冻住他的灵气，你再撒噬灵粉——我特意掺了迷魂草的粉，让他头晕无力，到时候我再废了他的经脉，让他这辈子就是个废人！”
赵疤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放心！我已经跟刘管事说了，明天让他留你在炼丹房取药，晚点去练气场，他肯定不会怀疑！”
林泛睁开眼，指尖的金火剑气泛着冷光。灵核碎片不仅让他听见了阴谋，还感应到陷阱的灵气与炼丹房聚气符文的异常气息隐隐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