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拉起，两人走了出来。
等到距离那后台有段距离之后，女刺客才道：“领导者，要不要回去找人把吃了亏找回来？”
塔利亚无奈：“你还没懂吗？”
“表面上刚刚只有那个红发女保镖一个人是战斗力，实际上那个J本身力量也大得出奇，我被他直接拽过去的时候，根本抵抗不住对方的力量。”
“除此之外，你没发现他的左手一直都挂在西装领口处，明显是准备随时掏出什么东西的。”
说到这儿，她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幕布，才继续说道：“那个红发女保镖身体素质是好，但被洗脑的痕迹太重，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不足为惧。真正危险的，是那个站在她旁边、像机器人一样的东西。”
“在我们爆发冲突的时候，动的可不只是有那个红发保镖啊。”
“真要拉一群人来，我们还真未必能在打赢那群机器人之后，成功抓到这个J。”说到这，塔利亚叹了口气，“走吧。”
女刺客听完，也是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身后幕布的方向，眼神当中多了些难以掩饰的忌惮，急忙跟上了自家主子。
……
幕布后，仰躺在那的J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确认塔利亚等人已经离开了之后，这才缓缓，收起了之前散漫的姿态。
他重新坐好挺直后背，双腿并拢，微微倾斜，双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明明是一个身高179的亚洲男性，此时的坐姿却显得格外端庄优雅，像极了注重仪态的淑女。
脸上原本那么一直挂着的，嘲弄戏谑的笑也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润柔和的微笑。
同时，一旁站着的红发女子也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撩开在披在肩头的麻花辫，从耳朵上摘下了一个小巧的黑色耳机。
J正好转回头看到这个动作，愣了愣，歪头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虽然看不到红发女子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却显得那么哭笑不得：“指挥频道里快笑疯了，刚才你怼塔利亚的时候，他们就没停过。”
J好奇，伸手接过了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此时此刻，耳机里正传来阿卡纳那莫得感情的声音：“我们刺客联盟为了战胜天工会，找到了一名靠谱的队友。”
本杰明：“谁？”
“天工会的老大。”
……
回到之前那条过道。
蝙蝠侠缓缓收回挥出的手，黑色披风顺势垂下，将他的身形完全笼罩在披风之下。
头盔上，散发着微弱白光的眼眸扫视周围。
此时整条过道上，身穿病号服、护士服以及白大褂的病人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有的已经失去了意识，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的还能发出几声哀嚎，但是明显是爬不起来了。
确认了没有人再出来偷袭自己，蝙蝠侠并没有过多停留，转身就朝着礼堂的方向快步走去。
而就在蝙蝠侠的身影离开后没过多久，监控室的旁边，墙壁突然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
混凝土块四散飞溅，烟尘弥漫的到处都是。
待到烟雾消散，一个身穿厚重深色外套，整个脑袋被裹了个严严实实的身影将墙体击穿，从墙那一头钻了出来。
克拉克拍了拍肩头沾上的灰尘，扫视周围。
当他看到横七竖八躺了个满地的这些个精神病人时，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年轻人的眼中满是困惑。
来到一个人的身边，他使用了自己的透视能力。
在将对方的身体状况扫了一圈之后，忍不住又把眼睛闭上了。
额……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还记得自己在大都会上学的时候，吉米就曾经兴致勃勃地跟他聊起过哥谭的蝙蝠侠。
他说对方是哥谭市的超级英雄，而且有着一项原则——从不杀人。
当时他得知了这件事之后，还觉得很惊讶。
他认为，能在哥谭这种地方坚守不杀人的底线，想必这一定是一个非常善良的英雄吧。
可现在看来……
闭上眼睛以后，超级视力是看不见了，超级听力开始发威了。
地上的人们哀嚎着，痛苦着，苟延残喘着。
睁开眼再看了一遍。
这个肋骨断了两根，那个手臂明显被拗折了，那个腿部肌肉怎么一抽一抽的？
嘶，好残暴。
是啊，没错，每个人都还活着呢，没违反不杀原则。
但你看看这满地爬都爬不起来，嘴里只剩惨叫的家伙，这些人后续的日子估计都不太好过了。
不过这些人基本上只有一处是受伤的，这说明蝙蝠侠可能每次都只用一招，没给敌人任何反抗的机会。
就是打的这么狠，蝙蝠侠家里不会是有当医生的吧？
这边揍了那边治，自己制造需求。
可看着看着，克拉克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些人的伤看上去挺严重的，可全部都是普通人全力出手就能造成的程度，完全没用到超出常人的力量。
所以这是……
“控制力道了？！”克拉克反应过来之后，眼前瞬间一亮。
是了，没错了！肯定是控制了力道！
身为超能力者，能在这种混乱的场景中精准拿捏自己出拳的力道，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又能压制住对手，而且不会造成致死的重伤，这得对自己的身体有多强的掌控能力啊！
太强了！不愧是能在哥谭立足的超级英雄！他这控制力量的水平实在是太强了！
我要拜他为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压不住了，克拉克想到这，强行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起身开始朝着没有人的地方前进。
想知道蝙蝠侠在哪，他至少要跑到一个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尝试着听到蝙蝠侠的声音，然后再通过透视找到蝙蝠侠。
“让我看看……嗯？”
透视刚刚展开，还没来得及看。
突然阴影中，一道身影朝自己扑了过来。
克拉克猛地回头，看清了袭击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个关节处为黑色，上半身大部分为白色的机器人。
一颗猩红的像是灯泡一般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