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的“蝙蝠侠觉得你在发瘟”的表情，格温依旧维持着从容的微笑，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和的道：“我没开玩笑，不用这么看着我。”
布鲁斯的眉头拧得更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另外一个……宇宙？”
格温见状，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语气故作不在意的问道：“这个说来话长，还是先说说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吧，比如说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要不要透露更多信息，最终还是松了口气，缓缓开口：“军械库，全称是怪兽应对特殊空降机甲部队，主要负责操控大型特空机对抗怪兽灾害。我所在的整备班，就是专门负责维护和修正这些特空机的。”
听到“特空机”三个字，格温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嘴角上扬的角度又高了几分。
果然是这里！
那真是太好了，那自己必须“贼不走空”……咳咳，说错了，是“人造赛文特空机实在太危险了，必须得有人管控起来！”。
这是出于大义，为了这个地球人类的未来！
为了五路哆啦忙所热爱的人类，偷！
布鲁斯看着格温那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自家精心护着的闺女，突然被街上骑鬼火的黄毛盯上似的，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他刚才说的这些，都是军械库的公开情报，随便在官方网站或者新闻报道里都能查到，算不上什么秘密啊。
布鲁斯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琢磨透那股不安的来源，索性不再纠结。
他挺直脊背，目光扫过对面的格温、闪电侠等人，语气变得严肃而认真：“好了，我这边能说的事情已经全说完了，现在该你们了。”
话音落下，他的视线定格在闪电侠身上：“你们专程来找我，总不会是偶然吧？你们认识我？知道我到底是谁？又清楚我是从哪来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每个字都带着他对自身过往的探寻与疑惑。
不过问完这番问题之后，布鲁斯的目光又扫过夜翼的深色战衣、罗宾的红色披风，还有闪电侠那一身亮眼的红黄紧身衣，眉头微微蹙了蹙，语气里多了几分迟疑：“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是你们家乡人喜欢的独特打扮……你们最好还是换一下，在这里多少显得有些特立独行了。”
其实他没说实话。
巴里听到布鲁斯的追问，先是下意识转头看向格温，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示意。
可格温却像是没察觉到这边的目光似的，依旧闭着眼睛，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副事不关己的闭目养神模样。
无奈之下，他又把视线转向其他人。
夜翼和罗宾这两个布鲁斯的儿子，正眼神复杂地盯着眼前这个失忆的父亲，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说出话来。
托马斯也沉默着，说到底，他差点就拿枪打了自己的儿子，这让他多少有些难受。
阿尔弗雷德则依旧站在角落，身姿挺拔如松，却也一言不发，就像是个称职的管家。
一圈看下来，没人主动开口。巴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那，还是我说吧。”
……
巴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从多元宇宙的存在，到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布鲁斯?韦恩，反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布鲁斯全程都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听着，原本带着疑惑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
直到巴里说完，他还维持着端坐的姿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所以……我在其他世界是超级英雄？”
“准确来说是义警，”巴里立刻纠正道，眼神认真地看着他，“毕竟你没有超能力。”
布鲁斯张了张嘴，最后的目光从巴里身上移开，落在一旁的夜翼身上，眉头微蹙，带着试探性问道：“然后……你是我的……干儿子？”
夜翼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轻轻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复杂：“对，你收养了我，从小训练我，让我成为了一名蒙面义警。”
夜翼本以为布鲁斯会继续追问过往细节，可他却突然垂下眼帘，低声喃喃道：“那我还真不是东西啊……”
夜翼先是一愣，紧接着额头上布满问号。
好好的怎么突然骂自己？
布鲁斯抬眼看向满脸问号的夜翼，语气里满是笃定的自责：“从小锻炼孩子，让孩子去接触违法犯罪的事，当什么蒙面义警，我多少是脑子有点大病。”
“不是！”夜翼立刻坐直身体，语气急切地解释，“当时是我自己发现了你作为蝙蝠侠的秘密，缠着你要当助手，是我强行跟着你的，不是你逼我的！”
可布鲁斯依旧固执地摇头，眉头拧得更紧：“那也是我的不对。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一个孩子这么小年纪就卷进这些危险又违法的事情里。”
迪克张了张嘴，有种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的感觉。
布鲁斯看着迪克张着嘴却没话说的模样，心里也明白这事儿再争下去没意义，便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了，先不说这个了。”
他话锋一转，重新将目光落回迪克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好奇：“你们刚才说，我在另一个世界是蒙面义警，那代号叫什么？”
“蝙蝠侠。”迪克几乎是脱口而出.
布鲁斯听完，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缓缓点了点头，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别说，确实挺合我胃口。”
“什么？”迪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追问了一句。
“我确实挺喜欢蝙蝠的，”布鲁斯解释道，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之前特空机一号立项的时候，我本来想提交蝙蝠造型的机甲设计方案，只可惜后来评估下来，实用性不如师傅的方案，上面的长官最终还是选了师傅的设计，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