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目光在格温、阿尔弗雷德和闪电侠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自欺欺人道:“你们……都是幻觉对吧?是我在这里待太久,脑子出问题了?”
“很遗憾,托马斯先生,我们都是真的。”闪电侠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我不信,不可能。”
夜翼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达米安,压低声音嘀咕:“不是我说,你们老韦恩家族的,是不是都自带‘不太相信他人’的基因?”
这话刚落,托马斯和达米安几乎同时转头看向他,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属于蝙蝠家族特有的不认可表情。
夜翼见状,悻悻地耸耸肩:“好吧好吧,算我没说。不过这么一看,倒能确定这真是布鲁斯的亲爹了,这表情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托马斯的目光猛地转向闪电侠,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你答应过我,会重置这条时间线,让一切回到正轨,但为什么这条该死的时间线并没有消失?”
闪电侠脸上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他挠了挠头,有些无措地说:“我也不知道,按理来说,我已经完成了重置,可事情好像并没有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
“你不知道?”托马斯一把抓住了闪电侠的脖子,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愤怒。
闪电侠下意识地开始高频振动身体,托马斯只感觉一阵奇妙的触感传来,紧接着只感觉手上一空。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他沉默了。
他突然意识到,当初自己能杀了那个黄色的家伙,纯属是运气好。
要是真论动起手来的实力,自己根本不是这些拥有超能力者的对手。
看着愣愣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托马斯,巴里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我再回去?”
托马斯缓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沉默片刻后,他抬眼看向巴里,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十分认真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格温见状,往前站了一步,摆了摆手说道:“我来解释吧?”
托马斯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指了指前方,示意她讲下去。
格温将遇到巴里?艾伦之后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托马斯皱起眉,追问道:“布鲁斯丢了?他的干儿子暂时担任起蝙蝠侠?”
格温点点头:“是啊,就是这么回事。”
托马斯的心又提了起来,急切地问:“那布鲁斯还活着吗?”
闪电侠在一旁接话:“按照格温小姐的说法,还活着。”
听到这话,托马斯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那挺好的。”
“既然没什么事,各位走吧。”说完,他转过身,背对着众人,不再理会他们的反应。
“啥?”闪电侠一脸茫然,没明白托马斯突然下逐客令的意思。
托马斯没有回头,声音冷漠:“我说,那挺好的,你们也不用再找他了。”
“不!那一点都不好!”夜翼立刻反驳,语气带着急切,“哥谭离不开他的!没有他,哥谭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托马斯听到这话,猛地回过头,眼神锐利如刀,冷冷地看着夜翼,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冰冷,却一句话也没说。
格温则是看着托马斯的脸,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似乎理解了什么。
她往前一步,轻声问道:“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托马斯挑眉:“什么?”
“不管是布鲁斯还是我的小布鲁西,他们或许一开始是因为仇恨,是因为复仇,走上当蝙蝠侠这条路的,但他们和你不一样。”格温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他们理解了自己需要守护什么,需要成为谁的保护伞。”
“他们集结超级英雄们,他们领导超级英雄们,他们是超级英雄们的大脑。”
“为了守护这个世界一切的美……咳咳,我是说,为了这个世界能够存续而战。”
“明白了吗?我在另一个世界的父亲,他不是被复仇驱动着成为了蝙蝠侠,他现在,是毫无疑问的正义。”格温的目光坚定,“他有着自己的生活,有着自己爱的人,有着自己的家人。”
“他的人生或许在你们死了之后,布鲁斯·韦恩就只是个面具了,只剩下了蝙蝠侠,但为什么蝙蝠侠不是一个人?”
“就换句话来说吧,如果真像您这样做蝙蝠侠,那您和已经成为小丑的我母亲不应该二胎都生出来了吗?”
“就哪天战斗的时候,您被我妈制服了,然后被强行……”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连一直沉默的阿尔弗雷德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夜翼脸都绿了,一个箭步冲到格温旁边,压低声音急吼吼地打断:“大姨!别说了大姨!孩子还在这儿呢!”
达米安原本紧绷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看着格温的表情多少有惊讶。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来的??
我妈干的那点勾当到底还有谁不知道啊??
托马斯的目光在达米安脸上转了两圈,又瞅瞅格温在那一点无辜的问夜翼为什么不能说,脑瓜子里嗡嗡作响。
不是吧?合着这孩子是这么来的?
布鲁斯如果不是被人强行还不生孩子了是吧?
夜翼看着托马斯那写满怀疑的眼神,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连忙清咳两声试图圆场:“托马斯先生,其实,达米安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他妈就是……就是当初做事走了个极端,其实和布鲁斯关系还挺好的。”
托马斯抬眼看向夜翼,眉头微蹙,脸上的怀疑几乎要溢出来了。
夜翼急了,加重语气强调:“真的!”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转头一看,达米安也正看着他,小脸上同样写满了怀疑,仿佛在说“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夜翼:????
不是,你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你怀疑什么?合着你自己也知道平时有多能折腾是吧?!
那你不知道乖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