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皱着眉将扑克牌从车门缝隙中取下。
将扑克翻转过来，上面写着一段戏谑的顺口溜。
“蝙蝠侠，蝙蝠侠，真没面子蝙蝠侠。
身份一天穿帮俩，其中一个是娃娃。
蝙蝠侠，蝙蝠侠，真没面子蝙蝠侠。
不知自己追查啥，无头苍蝇说的她。
下一个提示，蝙蝠侠的办法可不是万能的。
by：正在嘲笑你的朋友，J。”
字里行间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蝙蝠侠微微挑眉，盯着扑克牌上的字迹，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什么意思？
她虽然还不清楚这个 J到底是谁，但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在疯狂嘲笑自己的同时，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对方之前给出的地址，是自己要找的“格温”所在地，而这次的打油诗，字里行间粗浅的意思很明显。
自己布鲁西·韦恩的身份暴露了。
其中一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应该就是这个所谓的 J。
而他和另外一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里，有一个是孩子。
不，这个娃娃一定指的不是 J。
他大概率是想让自己找到另一个知晓自己身份的人，侧面证明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所以这个“娃娃”，是他给自己寻找另一个知情者的提示。
那么，自己这段时间唯一接触过的孩子……小玉？
想到这，头盔下，布鲁西的眼皮垂下。
看来，有些事的确不能全靠蝙蝠侠的身份去解决。
……
早上。
阳光透过韦恩庄园餐厅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小玉打着哈欠走进来，脚步还有些虚浮，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成龙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看到她这副模样，嘴里的吐司还没咽下去，便一脸茫然地问道：“小玉，你昨天晚上不是说早就睡了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小玉闻言，连忙强打精神，干笑两声：“嘿嘿，谁让韦恩庄园的房间那么舒服呢，我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好的房间，有点激动得睡不着嘛。”
她说着，顺手拉开椅子坐下，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窗外，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成龙听了小玉的话，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房间的感受，随即点了点头。
确实，这房间是挺高级的，自己也没怎么睡过这么舒服的。
少有的几次住进这种级别的房间，基本都是有人特意请他过去，而那些请他的人，十有八九都藏着些不为人知的图谋。
比如那些自行挖掘古墓的盗洞客。
餐桌的另一边，阿尔弗雷德正姿态优雅地给老爹的咖啡杯里续着咖啡，深褐色的液体在骨瓷杯里泛起细密的泡沫，香气随着热气袅袅升腾。
老爹盯着杯子里的咖啡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无奈地端了起来。
在这庄园里转了一圈，他就没找到比蓝山价格更低的咖啡。
既然没有选择，也只能好好享受这种平日里舍不得泡的高级货了。
痛苦而快乐着啊。
就在这时，餐厅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了过去。
布鲁西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装走了进来，亚麻色的衬衫袖口随意地卷到小臂，下身是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整个人透着一股刚睡醒的慵懒。
她先是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眼角似乎还带着点泪花，随后抬眼看向餐桌旁的众人，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各位，早安……”
说话间，她的手自然而然地伸了出去，轻轻搭在了身旁小玉的肩膀上。
小玉被那只手搭上肩膀的瞬间，像是被烫到一般下意识地浑身一抖，后背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强行压下心底的慌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甚至还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抬头看向布鲁西：“早、早上好啊，布鲁西姐姐。”
“奥，早上好呀，小玉。”
布鲁西的指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一瞬间的紧绷与不自然，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刚睡醒的迷糊表情，心里却已然有了底。
看来，那个 J口中说的“娃娃”，大概率就是小玉了。
至于 J本人是谁……布鲁西的目光不动声色地飘向了一旁。
成龙正低着头，一手拿着吐司，一手用叉子叉起煎蛋往嘴里送，吃得津津有味，嘴角还沾了点蛋黄，浑然不觉自己成了被观察的对象。
师兄的名字，不就是 Jackie chan吗？
J，可不就是 Jackie的首字母？
难不成……这个 J，就是师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布鲁西自己掐灭了。
不，不对。
她了解师兄，成龙向来是个温和宽厚的人，别说用那样尖酸的打油诗嘲讽别人，平日里就算被误会、被刁难，也鲜少会动真脾气。
师兄更像是个没什么脾气的老好人，对谁都带着几分善意。
这样的人，写不出那种话，也不会去探究自己的秘密。
所以那个J，应该不是师兄。
这边，小玉吃饭的速度快得惊人。
她一手抓着面包，一手拿着勺子往嘴里扒拉着牛奶麦片，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还在不停往下咽，活像是只饿死鬼投胎。
成龙看得直皱眉，放下手中的刀叉，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小玉，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吃这么急不仅对肠胃不好，也太没礼貌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吃饭得细嚼慢咽，不然啊，保不齐就把什么奇怪的东西吞下去了。
在小玉刚来自己这里的时候，她就曾经拥有过一口闷掉一个符咒的辉煌战绩。
要不是十三区的医生技术给力，没准一个新的超级英雄就要诞生了。
自那之后，小玉吃饭确实收敛了不少，总是慢慢咀嚼，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可今天这急吼吼的模样，实在反常，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吃的那么快。
小玉嘴里塞着食物，头却像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那模样看着是听进去了，手上的动作却半分没停，依旧往嘴里塞着吃的。
终于，她一口将嘴里的面包和牛奶咽下去，长舒一口气，脸上立刻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一旁，正慢条斯理吃着早饭的布鲁西却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语气平淡地开口：“小玉，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顿时，小玉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