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也没想着再去追击,转身朝着窗外纵身跳了下去。
身体急速下坠,风声在耳边呼啸,就在即将落地的那一瞬间,她猛地张开披风,宽大的披风瞬间化作滑翔翼,巧妙地减缓了下坠的速度,让她得以平稳地朝着街角另一头落去。
那里,黑色的蝙蝠老爷车正静静停放着。
蝙蝠侠快步走到车旁,车顶应声向上打开,露出了驾驶舱。
她用右手撑着车身,借力翻身坐进了驾驶舱,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坐稳后,她伸出右手按动操作盘上的一个按钮,车顶内侧立刻翻出一个暗格,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五根针剂。
蝙蝠侠从中取出其中一只,左手摸索着找到了手臂战衣上那个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口,毫不犹豫地将药剂注射了进去。
药剂顺着注射口迅速扩散开,蝙蝠侠能清晰地感受到左臂的肌肉在慢慢舒缓,撕裂的痛感减轻了不少,她微微松了口气。
随即,她将手放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用力往下一拉,座椅下方立刻弹出一个暗格,一整套小巧玲珑的道具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里面,闪烁着金属的冷光。
蝙蝠侠从中取了两个标准款钩爪枪,别在腰间,又活动了一下左手,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正要启动车辆,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突然响起,整辆车都跟着剧烈震动起来。
一分钟后,倒塌的高楼旁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
那辆被黑色金属外壳完全笼罩的车子,在一阵精密的机械运作声中完成了一键变形收缩,重新恢复成蝙蝠老爷车的模样。
车顶缓缓打开,蝙蝠侠纵身跳了出来。
她抬眼望向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不远处.
之前所在的那栋大楼,此刻已经被夷为一片废墟,断壁残垣间还冒着袅袅黑烟。
蝙蝠侠重新坐回驾驶舱,抬手打开车上的通讯器,低沉的声音传出:“戈登,你那边还好吗?”
戈登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和焦虑:“不太好,我这里有几个警员受伤了。”
“是你那边发生了什么吗?蝙蝠侠?”
“有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人袭击了我。”蝙蝠侠言简意赅地回应。
“你没事吧?”戈登的语气里透着关切。
蝙蝠侠活动了一下左臂,感受着药剂持续发挥的作用:“没什么事。”
“所以,那个人现在去哪了?”戈登紧接着问道。
蝙蝠侠的目光落在前方的黑暗中:“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谁?”
“企鹅。”说完,通讯器直接被抬手蝙蝠侠挂断。
她右手熟练地挂挡,车头部位的厚重护甲应声启动,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蝙蝠老爷车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直接顶着一堆建筑残骸向外推去,那些碎石瓦砾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纷纷向两侧散开,为车子开辟出一条通路。
……
另一条街,一个小仓库内。
一辆面包车安静地停着。车下站着几个男人,正悠闲地抽着烟。
天气渐渐转热,他们穿得都不算多,露出的胳膊上隐约能看到刺青。
其中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弹了弹烟灰,问道:“交易时间几点?”
旁边的人看了眼腕表:“快了,可以准备开车了。”
驾驶座上的司机叼着烟,吐了个烟圈:“不着急不着急,我抽完这一根也来得及。”
突然,站在车旁的一个瘦高个侧了侧耳朵,皱着眉问:“嗯?你们听到动静了吗?”
司机正猛吸一口烟,漫不经心地回:“动静?什么动静?”
瘦高个盯着巷口的方向:“就是引擎的声音。”
其他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个穿着花衬衫的摆摆手:“嗨,外面有车在跑不是很正常的吗?哥谭的晚上什么时候安静过。”
瘦高个却没放松,脸色渐渐凝重:“不是……这引擎声怎么越来越大了?而且听着不太对劲,像是冲着咱们这边来的。”
其他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愣了几秒后,语气里都带上了紧张:“哈?什么……”
话音还没落地,仓库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就被猛地撞开,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一辆造型夸张的黑色老爷车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直勾勾地朝着面包车撞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疼,面包车被狠狠撞在仓库的墙壁上,整个车身瞬间扭曲变形,哪像是被老爷车撞了,反倒像是被重型坦克正面怼上,直接被挤压成了一团废铁。
车外的几人吓得浑身发抖,紧接着就听到面包车里传来弹药和手雷被挤压引发的一连串爆炸声。
仓库里弥漫着硝烟与金属烧焦的味道,那几个刚才还在抽烟闲聊的人,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上,目光死死盯着从黑色老爷车上跳下来的身影。
蝙蝠侠稳稳落地,漆黑的披风在身后微微晃动,那双闪着白光的双瞳如同暗夜里的探照灯,锐利地扫过面前的每一个人,仿佛能看穿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现在……”她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带着刺骨的寒意,“告诉我企鹅人在哪。”
话音落下的瞬间,仓库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先开口。只是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滑。
……
几分钟后。
仓库里早已没了之前的混乱,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哀嚎和沉重的呼吸声。
周围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企鹅人的手下,有的已经晕死过去,有的还在痛苦地呻吟。
蝙蝠侠单手抓着一个司机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那司机双脚悬空,脸色涨得通红,眼神里写满了恐惧。
在蝙蝠侠冰冷的注视下,司机无奈之下,只能报出一个地址。
“冰山餐厅!我只知道老大在冰山餐厅!”
蝙蝠侠听到后,眼神骤然变得锐利,那双闪着白光的双瞳紧紧锁住司机的脸,眯起眼睛,声音里的寒意更甚:“你应该知道骗我的下场?”
这话语里的威慑力如同实质,让司机的身体猛地一颤,呼吸都变得更加急促起来。
眼看蝙蝠侠缓缓举起了拳头,司机的神色瞬间慌了,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呜咽声,急忙尖叫着吐出另一个地址:“别打!我说真的!是码头仓库区!他肯定在那儿!”
蝙蝠侠的目光在司机脸上停留了几秒,仔细观察着他的微表情,确认没有撒谎的痕迹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多谢。”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正当司机松一口气的时候,蝙蝠侠手肘猛地一抬,精准地磕在司机的颈后。司机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睛一翻便软倒在地,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