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
洞顶的冷光在布鲁西的蝙蝠装上投下斑驳阴影,她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更新的哥谭犯罪数据,手上却在把玩着一个蝙蝠形状的定位器。
在离开之前,他悄悄的把这个定位器留在了父母所住的那间屋子。
但是等自己离开之后再一摸,之前用掉的定位器又回到了自己的万能腰带里。
阿尔弗雷德看到布鲁西这副表情,端着一杯热可可放到了她的桌上,不着痕迹的关心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布鲁西猛地抬头,看到了老管家那张明明满是关心,但又装作不在意的脸,笑了笑:“阿尔弗雷德啊。”
“是我,怎么了小姐?您好像有些困扰。”阿尔弗雷德将可可推到她手边,低声询问道。
“额……有些事确实想问你来着。”布鲁西摩挲着杯壁的温度,开始思考应该怎么询问,“阿尔弗雷德,你认识一个叫阿卡纳的女孩吗?”
老管家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皱起眉头,开始回忆了起来。
不久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眼前一亮:“您见过那孩子了?!”
布鲁西沉默着点头,承认了这件事。
阿尔弗雷德的脸上有些感叹,也有些怀念。
毕竟说到底,那段时间可谓是他身体素质的巅峰期。
“自从格温小姐把那孩子送出去之后,我就很久没见过她了。”阿尔弗雷德此时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个老父亲,“她过得还好吗?”
此时阿尔弗雷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虽然阿卡纳当初和布鲁西长得一模一样,按照他的理解,就算是整容整得一模一样,长大之后两个人的外貌也应该不一样了。
总不能小时候长的一样,长大还是长得一样吧?又不是克隆。
布鲁西看到阿尔弗雷德眼底泛起的温柔笑意,紧绷的肩膀不自觉放松下来,也露出一个微笑:“她让我替她向您问好。”
“那如果小姐有机会也帮我说一声吧。”说到这儿,阿尔弗雷德这才想起来,询问道,“说起来,她回哥谭市要做什么?怎么会和出去当蝙蝠侠的您见面的?”
布鲁西想起阿卡纳摘下头盔时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犹豫片刻后开口:“阿尔弗雷德,你知道天工会吗?”
“如雷贯耳。”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几年前一直有听到他们的消息。”
“她现在是里面二把手。”
“??”
小姐疯了?还是缺觉缺大发了?
那别玩电脑了吧?回去睡觉吧?
果然啊,爱说胡话,玩电脑玩的!
阿尔弗雷德此时脸上的表情依旧茫然,布鲁西望着老管家这副模样,轻轻摇了摇头,重新站起身来目光投向实验室不远处闪烁着黄光的仪器。
“阿尔弗雷德,药物复刻完成了吗?”布鲁西的声音重新带上了认真。
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随即点点头道:“小姐,已经完成了。”
布鲁西点点头,站定在仪器前,玻璃舱内的黄色液体正缓缓涌动,泛着诡异的荧光,看上去多少有些不祥。
修长的手指在触控面板上快速敲击,密码输入的提示音响起,舱底的阀门缓缓开启。
琥珀色的液体呈柱状倾泻而下,精准地注入下方的特制的瓶子中。
布鲁西目不转睛地盯着液面上升,随着瓶子逐渐被填满,仪器发出“嘀”的一声,瓶口瞬间被密封了起来。
经过压缩密封后,玻璃瓶“砰”地弹出,稳稳落在她戴着手套的掌心。
她将玻璃瓶举起,对着灯光观察,确认液体中没有杂质后,伸手从旁边的金属桌上拿起一个小巧的手持式雾化器。
金属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布鲁西将药瓶安装进雾化器卡槽,随着“咔嗒”一声,雾化器顶部的指示灯亮起了蓝光,意味着雾化器可以正常使用了。
紧接着,在阿尔弗雷德惊讶的注视下,布鲁西重新坐回了蝙蝠电脑前,将手持雾化器对准了自己。
阿尔弗雷德被这行为吓了一跳,急忙上前阻止:“小姐!你要做什么?!”
布鲁西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决:“阿尔弗雷德,没事的,我很冷静,只是测试一下药剂效果。”
“您就算是要测试药剂效果,也不需要拿自己当实验品吧?”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西,眼神里满是痛心与不解。
布鲁西陷入了沉默,犹豫了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我想要知道一些事情,我必须得这么做。”
“什么事?需要您用身体去冒险?”
布鲁西再次沉默,她咬了咬牙,并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阿尔弗雷德本就不支持她做蝙蝠侠,在正式开始之后,无数次的确认说过她放弃,若是知道她此刻内心的迷茫与动摇……
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西的表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他看着布鲁西,最后只能小声地嘟囔道:“我得提醒您,如果您穿着这身蝙蝠套装被我送进医院,您的秘密身份就暴露了。”
“不会有事的。”布鲁西抬起头,面罩下的眼神坚定。
阿尔弗雷德没好气地瞪着她,怒声道:“您又不是医生!这种未经充分测试的药剂,谁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
布鲁西笑一笑:“因为我是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翻了个白眼:“你是钢铁侠也没用!”
相互开了句玩笑之后,布鲁西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摆满医疗器械的医疗柜,将医疗检测用的仪器整个推了过来。
“至少让我准备好急救设备。如果您的身体体征出现了问题,我就送您去医院。”
布鲁西点了点头:“好。”
然后,阿尔弗雷德开始往布鲁西的身上绑起扎带贴起贴片。
让他比较不满的是,都已经知道要使用这些仪器了,布鲁西还是不愿意把她身上那身蝙蝠服装脱下来。
好家伙,甚至连头盔都戴上了。
将一系列医疗检测仪器弄好都弄好了,在阿尔弗雷德点头了之后,布鲁西这才按下了雾化器的开关。
“刺啦——”
黄色烟雾如毒蛇般喷出,钻入鼻腔,布鲁西的瞳孔骤缩。
奇怪的感觉涌上大脑,布鲁西只感觉眼前一阵模糊,耳边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越来越远,而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紧接着……布鲁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