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幸福社区的居民楼,乐乐就带着种植箱和育苗基质,和社区工作人员一起登上了屋顶。几个早早来帮忙的居民已经在清扫场地,张阿姨拎着水壶跑过来:“乐乐姑娘,你说的那个‘育苗先育土’,俺们都记着呢,昨晚特意把家里的旧花盆都洗干净了!”
乐乐笑着打开育苗基质袋,将蓬松的基质倒进塑料盆里:“阿姨,咱们先把基质浇透,等水渗下去再撒种子,这样种子不容易烂。”她一边示范,一边把种子分发给大家——给孩子们发了颗粒饱满的小番茄种子,给老人们递了易生长的生菜种子,还特意留了几包草莓种子,说要等柳村的盆栽草莓成功后,再带苗过来移栽。
屋顶上顿时热闹起来。孩子们蹲在种植箱前,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撒进基质里,生怕力气大了把种子压坏;老人们则拿着小铲子,仔细地给种子覆盖薄土,嘴里还念叨着:“以前在老家种过地,没想到在屋顶也能种,这要是结了果,比啥都高兴!”乐乐穿梭在人群中,一会儿帮孩子调整撒种的密度,一会儿教老人判断基质的干湿,阳光洒在她沾满泥土的手上,暖意融融。
忙到正午,第一批种子全部播完,乐乐又和大家一起在种植箱上方搭起了简易保温棚。“最近早晚温差大,得给种子盖层‘小被子’,”她指着棚膜对居民们说,“等长出两片子叶,再把棚膜掀开通风,记得每天来看看土壤干没干,干了就浇点温水。”王主任拿出手机,拍了张屋顶菜园的照片:“我把照片发去社区群里,让没来得及来的居民也看看,下次咱们再组织一场移栽活动。”
返程的路上,乐乐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张村长打来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乐乐,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大雪,柳树村刚栽的番茄苗怕是扛不住,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乐乐心里一紧,立刻问:“他们的保温棚够不够厚?有没有备用的小拱膜?”张村长叹了口气:“棚是简易搭的,小拱膜也不够,村民们正着急呢。”
挂了电话,乐乐立刻让司机往基地赶。回到基地,她第一时间找到老陈:“柳树村的番茄苗要遭雪灾,咱们库存的小拱膜和加热线够不够?我得送过去。”老陈赶紧去仓库清点:“小拱膜还有十卷,加热线剩五捆,应该够覆盖他们现有的菜棚了。就是这雪明天就下,山路怕是不好走。”
“再难走也得去!”乐乐一边往货车上搬小拱膜,一边给柳树村的柳村长打电话,“柳大爷,我明天一早就送小拱膜过去,你们先组织人把菜棚的支架加固好,等我到了咱们一起铺膜。”电话那头的柳村长连忙答应:“好!好!俺们现在就去加固棚子,等着你!”
傍晚时分,天空开始飘起细小的雪粒。乐乐坐在值班室里,对着地图反复确认去柳树村的路线,把容易积雪的陡坡和弯道都做了标记。老陈端来一碗热汤:“明天路上小心点,实在不行就等雪小了再走,别硬闯。”乐乐接过汤,心里暖暖的:“放心吧,我会注意安全,柳村的菜苗等着救命呢,不能等。”
夜里,雪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沙沙作响。乐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柳树村的菜棚。她索性爬起来,把加热线的使用说明书整理好,又在纸上写了详细的铺线步骤——哪里要密一点,哪里要留空隙,怎么连接电源更安全,生怕到时候忙起来忘了叮嘱。
天刚蒙蒙亮,乐乐就发动了货车。车窗外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车轮,她放慢车速,按照地图上标记的路线缓缓前行。张村长不知什么时候也赶了过来,裹着厚厚的棉袄坐在副驾驶座上:“这么大的雪,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俺跟你一起去,路上也能搭个手。”乐乐看着身边的张村长,心里一阵温暖,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货车在风雪中艰难前行,乐乐握着方向盘的手冻得发麻,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她知道,车斗里装的不只是小拱膜和加热线,还有柳树村村民的期待,是他们冬天里的希望。雪粒子打在车窗上,模糊了视线,张村长不时帮她擦去车窗上的积雪,嘴里念叨着:“快了,再走二十里地就到柳树村了,菜苗肯定能保住。”
风雪中,货车像一头坚韧的老黄牛,缓缓向着柳树村的方向驶去。乐乐看着前方被积雪覆盖的山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赶到,保住那些承载着希望的菜苗,让柳树村的村民们,能在这个冬天,收获属于他们的温暖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