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干晒到第三天,终于褪去了水汽,变得紧实有嚼劲。乐乐蹲在屋檐下翻捡,橙黄的芝士南瓜年糕片泛着淡淡的油光,咬一口,南瓜的甜和芝士的香还锁在纤维里;淡紫的桂花咸年糕则裹着一层细盐,嚼起来能尝到野蘑菇的鲜,连指尖都沾着桂花的碎末。
“该给小虎寄年糕干啦!”陈奶奶递来个粗布袋子,上面还绣着朵小小的南瓜花,“我特意留了块刚蒸好的热年糕,裹在棉布里保温,让他也尝尝新鲜的。”乐乐赶紧把年糕干分门别类装好,又把热年糕小心地塞进袋子夹层,还在袋子里放了张画着笑脸南瓜的小卡片,写着“记得和山里的小伙伴分着吃”。
刚把快递寄出去,手机就响了,是小虎发来的照片。镜头里,山里的石桌上摆着个竹筛,淡紫的蘑菇年糕干旁,还躺着几包用竹叶包好的东西,配文写着:“我的年糕干已经寄走啦!竹叶包的是野栗子粉,下次做年糕可以加进去,更糯!”乐乐笑着回复:“等你的栗子粉到了,咱们试试做栗子南瓜年糕!”
没过两天,乐乐就收到了小虎寄来的包裹。拆开竹叶包,栗子粉的香气扑面而来,细腻的粉末里还混着些栗子碎;年糕干比她寄的更厚实,咬下去能吃到完整的野蘑菇丁,咸香里带着山林的清爽。她把栗子粉分给陈奶奶和小安,陈奶奶闻了闻,笑着说:“这栗子粉够纯,加在糯米粉里,既能提香又能增加嚼劲,咱们下次做年糕就用它。”
这天傍晚,乐乐坐在菜药园的竹椅上,翻着“救命菜笔记”。从西瓜年糕到葡萄双味年糕,再到现在的南瓜年糕,笔记上画满了各种口味的年糕,还有和小虎的约定。她正看得入神,小安拿着个熟透的柿子走过来:“乐乐,菜药园的柿子熟了,你说柿子能不能做年糕呀?”
乐乐眼睛一亮,赶紧掏出手机给小虎发消息:“山里有柿子吗?咱们下次做柿子年糕怎么样?甜口的加柿子泥,咸口的试试加柿子干!”小虎几乎是秒回:“山里的野柿子刚红!我明天就去摘,还能做柿子酱,拌在年糕里肯定甜!”
两人越聊越起劲,最后约定等柿子年糕做好,就各自拍段捶年糕的视频,剪在一起做成小短片。乐乐在笔记上添了个红彤彤的柿子图案,旁边画了个摄像机,写着“柿子年糕:视频合作计划”。
风轻轻吹过菜药园,竹筛上的南瓜年糕干轻轻晃动,和刚挂上去的柿子一起,把秋天的味道攒了起来。乐乐摸了摸口袋里的栗子粉,忽然觉得,这份跨越山林的年糕约定,就像菜药园里的藤蔓,一点点生长,结出了越来越多甜甜的果实,也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充满了期待的香气。
小安蹲在乐乐旁边,看着笔记上的柿子图案,伸手戳了戳:“那拍视频时,得把菜药园的柿子树也拍进去,红通通的特别好看!”乐乐笑着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往厨房跑:“我去拿柿子,咱们先尝尝甜度,好决定做酱时放多少糖!”
刚切开柿子,甜润的汁水就流了出来,小安尝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比城里买的柿子甜多了!”乐乐赶紧拍下柿子果肉的特写,发给小虎:“菜药园的柿子超甜,酱里少放糖就行!”小虎很快回复了个“馋哭”的表情包,还发来野柿子的照片,红得像小灯笼。
乐乐把柿子核仔细收好,打算埋进菜药园的土里,说不定明年能长出小柿子树。她低头看着笔记上的约定,指尖轻轻划过,忽然觉得这秋末的菜药园,连风里都裹着甜甜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