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上的红色数字停止了跳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通风管突然震动了一下,那根连接病毒剂的细管开始往下滴水 —— 是病毒剂!
“细管裂了!” 陆沉立刻用随身携带的密封袋裹住细管,左手用力按住裂缝,“知意,快拿胶带过来!”
沈知意立刻跑出去拿胶带,回来时看到陆沉的左手已经被病毒剂沾到,淡绿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她心里一紧,立刻用手套帮他擦掉液体,再用胶带将密封袋缠紧:“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我没事,病毒剂需要接触皮肤五分钟以上才会生效,我刚才及时擦掉了。” 陆沉笑着说,可脸色却越来越白,后背的伤口已经疼得让他几乎站不稳。
沈知意扶着他从椅子上下来,刚要让医生给他检查,对讲机突然传来安保的声音:“沈总!不好了!刚才那个穿黑色卫衣的人被我们抓住了,可他嘴里咬着个氰化物胶囊,已经死了!从他身上搜出个手机,最后一条消息是发给‘首领’的,内容是:‘3 号柜已触发,病毒扩散中’!”
沈知意和陆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卫衣人竟然是死士!而 “首领” 说的 “病毒扩散中”,难道除了医疗站的病毒剂,还有其他的病毒装置?
就在这时,隔离室的医生跑出来,脸色苍白:“沈总!刚才那三个头晕的孩子,检测结果出来了,是候鸟病毒感染!而且…… 我们在他们的口袋里,都发现了个小小的金属片,和之前艺术节场地里的追踪器是同一个型号!”
沈知意的心脏猛地一缩。孩子们身上有追踪器,意味着 “首领” 一直在监视他们,而病毒感染已经开始,备用方案的第一步,恐怕已经成功了。她看着陆沉苍白的脸,又看向隔离室里哭着要妈妈的孩子,握紧了拳头:“不管‘首领’是谁,不管他有多少备用方案,我都不会让他伤害这些孩子!”
陆沉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平静:“我们一起。”
可他们都没注意,医疗站后门的阴影里,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正举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切,手里的通讯器亮着,屏幕上显示着发给 “首领” 的消息:“目标已确认感染,下一步计划可启动。” 而通讯器的备注栏里,赫然写着 “沈氏医疗部 —— 林医生”。
隔离室的玻璃窗上蒙着一层薄雾,沈知意看着里面三个被病毒感染的孩子,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窗框的木纹。孩子们的小脸依旧泛白,护士正用棉签蘸着温水帮他们擦嘴角,其中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突然抬起头,透过雾蒙蒙的玻璃看向沈知意,小声喊:“姐姐,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还没给妈妈画完生日贺卡……”
沈知意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她立刻抬手擦掉玻璃上的雾,对着小女孩露出个尽量温和的笑:“不会的,医生姐姐会治好你的,你很快就能见到妈妈,还能把贺卡送给她。” 说完,她转身对身后的医生说:“抗毒蛋白还有多少?立刻给孩子们注射,就算是之前的版本,也能暂时抑制病毒扩散。”
“沈总,备用的抗毒蛋白都在医疗站的冷藏库里,但是……” 医生的声音带着犹豫,“刚才我们检查时,发现冷藏库的温度上升了,有一半的抗毒蛋白可能已经失效,剩下的只够给这三个孩子注射,其他孩子要是感染了,根本不够用。”
陆沉靠在墙上,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听到 “抗毒蛋白失效”,他立刻直起身:“技术科不是在研究加强版的抗毒蛋白吗?什么时候能出成果?”
“还需要三天。” 沈知意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刚和技术科通过电话,“可‘首领’不会给我们三天时间,他既然启动了备用方案,肯定会加快病毒扩散的速度。” 她突然想起孩子们身上的追踪器,立刻对顾言泽说:“把追踪器拿过来,我要看看里面的定位数据,说不定能找到‘首领’的位置。”
顾言泽很快拿来三个追踪器,都是指甲盖大小的黑色金属片,上面刻着淡淡的夜莺标记。技术人员用设备连接追踪器,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串定位数据,其中两个定位停留在儿童区,另一个却在缓慢移动,方向是艺术节场地的西北门 —— 那里是沈氏集团安排的医疗物资运输通道。
“这个移动的定位,肯定是跟着运输物资的车在走!” 陆沉的眼睛亮了起来,左手指着屏幕,“‘首领’说不定是想通过运输物资,把病毒带到其他地方,扩大感染范围!”
沈知意立刻拿起对讲机:“西北门安保注意!立刻拦截所有离开场地的医疗物资运输车,检查车上是否有可疑人员或病毒装置!重复,不准任何医疗物资车离开场地!”
对讲机里传来安保的回应:“收到!已经拦截了一辆运输车,正在检查!”
就在这时,医疗站的门被推开,林医生穿着白大褂走进来,手里拿着个药盘,上面放着三支针管:“沈总,这是给孩子们准备的抗毒蛋白,我现在就给他们注射。” 她的声音很平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可沈知意却注意到,她的白大褂袖口沾着一点淡绿色的液体 —— 和病毒剂的颜色一模一样。
“林医生,你袖口的液体是什么?” 沈知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电击枪。她想起刚才医疗站后门阴影里那个穿黑色风衣的人,还有通讯器上的 “沈氏医疗部 —— 林医生”,心脏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