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想冲上去再踢两脚出气,结果身边那位打扮时髦的女秘书看不下去了,笑着走过来,身子一斜靠在他肩上,声音甜腻地说:“褚总,跟这种人较什么劲呢?犯不上。
您不是最恨胥炼吗?先把那人找出来才是正事啊。”
她说完,心跳几乎停住——因为褚庆一句话也没回。
空气静了几秒,她心都凉了,以为自己多嘴惹祸,正低头认命,冷不防被一双胳膊猛地抱住。
褚庆直接把她脑袋按进自己怀里,鼻子深深一嗅,像是在闻什么香气。
她身子一软,脸红得发烫,脑子里嗡嗡响,既怕又慌,腿都有点站不住。
他就这么抱着她,低声开口:“我知道你想保那个小白脸,外面传你们俩的事我也听过……”
顿了顿。
“既然你替他说情,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喂,地上那个烂泥一样的家伙,别装死!给我听好了:这事没完。
回去告诉你们那帮人,要是三天内找不到胥炼的踪影,你们全都可以卷铺盖滚蛋。”
说完,根本不理会那人还躺在原地。
那白领垂着头,指甲掐进了掌心,眼里全是恨意。
……
而此刻的胥炼,已经通过波波确认了自己的位置,正在盘算接下来怎么走。
“主人放心,波波早就布好电磁干扰网了,地球这点老土技术根本扫不到您的一根汗毛。”
“我们现在正悬在夏威夷群岛外的公海上空,位置绝对安全。”
胥炼穿着一身金属装甲,靠着反重力模块轻飘飘浮着,眉头微皱,在想下一步动作。
“对了,刚才那几颗想偷看我的卫星,你应该定位到了吧?”
“那是自然,主人!波波出手,哪有搞不定的事?它们刚调转镜头就想瞄我们,系统就被我顺手扒拉进来了。”
“现在啊,那些卫星就是您的遥控玩具,您想让它们拍哪儿、删啥数据、甚至朝自己基地撒尿都行,一声令下,立马办妥!”
波波在他眼前投出个小投影,蹦蹦跳跳的样子,活像个考了满分急着讨糖吃的小孩。
胥炼看着这画面,想起刚才差点被褚庆那种渣滓暗算的憋屈劲儿,心头一松,忍不住笑了。
不过胥炼心情好转,并不代表他就不再动怒。
恰恰相反,一想到自己差点被褚庆那种人渣给害死,胥炼就满心憋屈和自责。
他越想越窝火,尤其是谷雨竹还没救出来,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再看窦珊那边,虽然眼下窦成旭还能替她撑场面,扛起青云集团的日常运转,但如今公司的命脉早已经和胥炼绑在了一块儿。
要是胥炼真的就这么没了,谁能保证窦珊不会被打回原形?回到那种连个底层小职员都能对她呼来喝去的日子?
更别说还有那么多因为他而命运改变的人。
他们现在的好日子,全系于胥炼一念之间。
一个不小心,可能所有人全都得跟着倒霉到底。
这念头一起,胥炼胸口那股火气,“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波波,你刚说已经把他们的卫星系统拿下对吧?进去看看,有没有藏什么加密特别严实的文件之类的东西。”
“明白主人,波波这就动手查。”
对波波来说,有没有加密根本不叫事儿。
它这种级别的存在,根本无视任何防护机制。
那些褚家花大价钱搭建的监控体系,在它眼里就跟纸糊的一样,轻轻松松就被翻了个底朝天。
片刻后,波波的身影又出现在胥炼面前。
“主人,找到了,波波这就放给您看。”
话音刚落,一道光幕直接浮现在空中。
画面一开始,是褚庆跟某个顶流女星搂在一起做不正经的事儿,动作大胆得很。
下一秒切换镜头,变成了褚家高层和一群黑道头目、通缉犯围坐密谈的画面,交易内容听着就让人冒冷汗。
还有更多——别的豪门家族见不得光的勾当,甚至包括毕兰春在兰春餐厅打工时的偷拍视频……
林林总总,应有尽有。
胥炼一边看一边冷笑,心里早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末了,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哎呀呀~要出事啦。
每次主人露出这个表情啊,准有人要倒大霉了呢,呜呜,好惨好惨。”
波波这时的脸色,居然透着点罕见的情绪波动。
虽然它不是人,可整天跟着胥炼混,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近墨者黑”吧。
胥炼瞥见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那一笑看似温柔迷人,可背后藏着的,是对敌人毫不留情的审判。
“波波,准备好了吗?可别忘了,这帮家伙差一点点就把你家主子送走了。
等会儿出手,记得一点情面都别留。”
“主人,波波不懂什么叫情感,也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哦。”
“哈哈哈,你这分明就是典型的腹黑!看来这次系统发福利不止救了我一条命,连你也升级开窍了不少嘛。”
“既然这样,那就听我的命令:把你刚才从卫星数据库里扒出来的所有视频,挑那些能让褚家社会性死亡的,统统上传到各大平台,全网公开播!”
“好的主人,小事一桩,马上搞定!”
波波做事从来不含糊,两分钟不到,所有选定的视频全部打包分发,瞬间撒向全球各大主流网站。
靠着它逆天的能力,全世界的视频平台首页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强行推送这些爆炸性内容,连技术团队都控制不住自家页面更新。
“不好了褚总!出大事了!”
一声急吼撕破了褚家老宅的宁静。
一名满脸皱纹的老管家,跑得比年轻人还猛,冲进一间古色古香的大屋。
屋里坐着个年过六十的老者,仔细看才能发现不对劲——明明外表苍老,但身上那股压迫感,却像个活了几十年都不足以形容的怪物。
此人正是褚家真正的幕后掌权者,第六代家主——褚空原。
此刻他正悠闲品茶,手上捧的是每年只产三十两的顶级大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