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成旭打心底里喜欢眼前这年轻人。
他身上那股拼劲儿，像极了当年自己白手起家那会儿的样子。
正因如此，他才愿意多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要是这小子真能成器，将来说不定真能帮女儿撑起一片天。
“明白了，谢谢老板指点！我一定稳住心态，不飘不躁，给公司多创点价值。”
“嗯，没事就先出去吧。”
“好嘞！”
门一关，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人，窦成旭这才缓缓靠进椅背，长长呼出一口气。
真是年纪不饶人啊，才离岗一阵子，公司的事怎么全堆到一块儿了？想到女儿之前独自扛下这些破事，他心里就一阵发酸。
他抬头望向窗外，车流如织，霓虹闪烁，低声呢喃：“珊珊啊，爸只盼你过得好。
我能替你做的，就是把这些背后捅刀子的家伙全清理干净。
可感情这事儿，爸插不上手……千万别走到那一步才好。”
……
窦珊站在自己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饥慌》的热度曲线——那条线一路冲天，别的游戏连尾灯都看不见。
她唇角微扬，笑意清冷又带着点温柔。
她心里那个男人，是条真龙，但他不会踏着云霞来接她。
可他不来，她也可以主动往前走一步。
父亲的话她听进去了，如今公司这边的事也理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去找胥炼了。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助理小李的号码。
“小李，我之前给你的名单，你存好了吧？记住，这名单只能交到窦成旭总裁手里，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没错，窦珊和窦成旭要动的，正是上回张健鹏事件里，那些明里暗里对她下手、煽风点火的家伙。
她那次发声，不止是冲着张健鹏去的。
现在，也该让那些占着位置不干事的蛀虫，统统滚蛋了！
“老子抢到了！手速给力啊，刚下单立马发货，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下午就能收。
牛啊兄弟们！无图无真相，上图镇楼！”
今天，《饥慌》再度冲上热搜榜首。
现在最让人眼红的，不是拿了什么大奖的明星，而是那抢到前3000名资格的幸运儿。
因为这意味着，傲游工作室后续的新作，他们都能第一时间玩到。
……
“胥总，您瞅瞅这数据——《饥慌》上线24小时，下载量直接飙破3亿！宣传覆盖面和实际转化率一比，整整35%！”
老马一边汇报，一边心疼得直嘬牙花子：“说真的，哪怕我们改成买断制，一分钱不加，光靠这下载量，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结果咱们啥都没收，只收了VR设备的成本，勉强回个本……想想都肉疼啊。”
胥炼看着老马又变回当年那个“有钱狂得很，没钱直跺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急啥？我早说了，这游戏就是个引子，让大家适应一下新玩法。
别担心，咱们接下来还是会按老路子做游戏。
等哪天我觉得时机到了，大众对VR接受度高了，再全面转型也不迟。”
“武……胥总，您这话意思是……”老马一听就懂了，眼睛瞬间亮了。
这是要上新项目了？而且听这味儿，还是他最擅长的氪金类型？
“算你聪明。
勉强算是氪金游戏吧，不过这回不冲国内，主攻岛国市场。”
“行！只要您发话，海外推广我包了！”老马一听，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果然，他还是最适合干这个的。
突然他一拍脑门——对了，今天来不光是汇报下载数据，还有更要紧的事！
“胥总，有件事我差点忘了。
老鹰那边最近在搞小动作，听说他们照着小小工作室的LoL，整了款手游，上线就爆，月流水已经冲到20亿了。
咱们……要不要管一管？”
“哦？还有这事儿？”胥炼眼神微沉，“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查查。
有新情况随时报我。”
“明白，胥总！”
老马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胥炼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这表情他太熟了——只有在真正动怒时才会出现。
看来那老鹰是彻底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想到这儿，老马又回忆起当年自己耗时多年、好不容易从暴风雪手里搞到淘汰引擎，憋着劲做了个《剑灵三》。
结果还没上线，就被胥炼这边抢先一步推出同类型产品，连他没想好的部分都被优化得明明白白，画面还更炸裂。
这还选什么边啊？早该看明白了。
鹰组那边那个家伙，真是胆子够肥，居然敢在胥炼眼皮子底下搞动作。
要知道，胥炼是谁？傲游工作室的头号狠人，别人还没上线的项目，他能直接给你抢跑做出来，还做得滴水不漏。
这回倒好，有人反倒举着棍子往枪口上撞，这不是找抽是什么？谁都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啥。
老马一边摇头一边往外走，临关门时最后瞥了一眼——胥炼已经盯着屏幕一动不动了，眼神沉得像口井。
……
胥炼确实火大，但他也清楚，现在急也没用。
情报还没收全，波波正在拼了命地扒资料，估计再等几个小时才有实锤。
眼下他盯着的，是网上第一批玩《饥慌》的用户反馈。
第一条冲进视线的，是官网上一个买过设备、Id叫“我爱狗狗”的玩家发的帖，被顶成了精华帖。
内容写着：
“说点实在话，不吹也不踩，仅代表我个人，有不同看法你们聊你们的，我反正不回。
实话讲，我买这套设备真不是冲着傲游多牛来的。
我是看了珊珊女神推荐才下单的，顺带下的这个目前唯一能用这设备的游戏。
但真上手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能做出这种游戏的人，脑子里得装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把现实里那些让人抓狂的生存难题全搬进去，转化成属性数值，而且调得特别准，像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玩着玩着，就感觉自己真成了游戏里的角色，一脚踏进了一个新世界。
不怕你们笑，第一次有只蜘蛛怪朝我脸扑过来的时候，我直接吓得把手柄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