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灼热气息,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只留下满室的旖旎与一种事后特有的、混合着疲惫与满足的宁静。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些许甜腻而暧昧的味道,与消毒水的气味奇异地交织在一起。
在那张并不算特别宽敞的病床上,景象更是引人遐思。铭兰躺在正中央,她身上那件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几处不易察觉的、淡淡的红痕。衣摆也有些凌乱,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而她的左右两侧,日奈和亚子如同两只寻求温暖和庇护的小兽,紧紧地依偎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和肩头。她们身上的格黑娜制服更是狼狈不堪。日奈的水手服领巾歪斜,上衣的扣子甚至松开了两颗,隐约可见其下微微起伏的雪白肌肤;亚子的短裙皱得不成样子,长袜也褪下了一半,松松垮垮地堆在脚踝。两人的脸上、脖颈上,乃至裸露的手臂上,都布满了欢好后的红晕,发丝被汗水濡湿,黏在额角和脸颊。她们的衣服上,确实沾染了一些不明的水渍,有些地方颜色深暗,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激烈与失控。
铭兰的手臂依然揽着她们,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极其轻柔地抚摸着日奈光滑的后背和亚子微微颤抖的肩胛骨。她的呼吸相较于之前平稳了许多,但那双紫黑色的眼眸深处,依旧跳动着未曾完全餍足的、幽暗的火苗。
寂静中,她带着一丝压抑(仿佛在克制着更深的欲望),却又异常温柔的嗓音,如同羽毛般轻轻飘入紧紧抱着她的二女耳中:
“还不尽兴呢……” 这声低语带着淡淡的遗憾和一种危险的暗示,仿佛潜伏的猛兽只是暂时小憩,并未真正饱腹。
她顿了顿,感受到怀里两具身体瞬间的紧绷,唇角弯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继续用那蛊惑人心的声线宣布,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占有欲:
“亚子和日奈……以后就是铭兰的了哦。”
她的手臂收紧了些,将她们更密实地圈进自己的领域。
“谁也……不许跑。”
这直白而霸道的宣言,让亚子和日奈的心跳再次失控。
亚子把发烫的脸颊在铭兰的肩头用力蹭了蹭,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悸动与羞赧,发出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娇俏的轻哼:“哼……老、老师太霸道了……谁、谁答应你了……”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是在撒娇。
铭兰低笑,侧过头,唇瓣几乎贴着亚子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进去:“不答应吗?那刚才……是谁在我怀里,哭喊着‘老师……不要了……’却又抱得那么紧的?” 她的声音带着戏谑,毫不留情地揭穿着亚子。
“呜——!” 亚子发出一声羞耻的悲鸣,整张脸彻底埋进铭兰的肩窝,再也不肯抬起来,露在外面的耳朵尖红得几乎滴血。“不、不许说了!铭兰老师最坏了!”
另一侧的日奈,听到铭兰对亚子的“调戏”,以及那宣告所有权的话语,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麻。她比亚子更习惯于压抑自己的情感,此刻心情更是复杂万分。羞涩、喜悦、一丝不安,以及对未来关系的迷茫,交织在一起。
她抬起头,紫水晶般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带着一丝嗔怪,更多的却是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恋。她抬起那只没有被压住的、还有些发软的手,握成小小的拳头,没什么力道地锤了一下铭兰的胸口。
“坏死了……” 她的声音不像平时那般清亮,带着事后的沙哑和娇慵,这三个字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是情人间的呢喃。“就知道欺负我们……用那种……奇怪的东西……” 她指的是那些由黑暗物质组成的触手,现在它们已经悄然缩回铭兰体内,仿佛从未出现过。
铭兰捉住她捶打自己的小手,包裹在掌心。日奈的手很小,很软,因为刚才的“运动”而有些微热。铭兰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关节,眼神带着玩味:“奇怪的东西?日奈委员长刚才……不是也很‘喜欢’吗?” 她故意歪曲事实,看着日奈刚刚褪下些许红潮的脸再次迅速涨红。
“谁、谁喜欢了!那是……那是……” 日奈气结,想要反驳,却发现任何辩解在刚才自己那明显沉沦的反应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只能羞愤地瞪着铭兰,那双大眼睛里蒙着水汽,看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
“是什么?” 铭兰不依不饶,凑近日奈,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逼迫她正视自己,“是不小心?是意外?还是……”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磁性的共振,“日奈心底,其实早就期待着,被我这样……‘欺负’?”
“我没有!” 日奈下意识地否认,声音却细若蚊蚋。她想要避开铭兰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却被对方牢牢锁定。内心深处,某个被严密防守的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土崩瓦解。是啊,如果不是潜意识里早已接纳,甚至渴望这份与众不同的亲密,她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沉沦在老师那危险而迷人的气息里?
看着日奈眼神闪烁、无言以对的可爱模样,铭兰心中的恶劣因子再次活跃起来。她转而看向还在自己肩头当鸵鸟的亚子。
“亚子,” 她轻轻唤道,手指撩起亚子一缕汗湿的银发,在指尖缠绕,“你说,日奈委员长是不是口是心非?”
亚子偷偷抬起一点头,露出小半张红扑扑的脸,看了看脸色通红的日奈,又看了看眼神带着鼓励(和威胁)的铭兰,小声地、怯怯地“嗯”了一声,然后又飞快地把头埋了回去。
“亚子!” 日奈没想到自己的副官这么快就“叛变”了,又羞又恼。
铭兰却愉悦地笑了起来,胸膛微微震动。“看,亚子都比委员长诚实。” 她空着的那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日奈的腰侧轻轻划着圈,那敏感的部位让日奈瞬间身体一软,几乎瘫在她怀里。
“别……别碰那里……” 日奈的声音带上了哀求的意味,身体却诚实地更加贴近铭兰。
“哪里?” 铭兰假装不懂,手指的动作越发刁钻,“是这里?还是……这里?” 她的指尖顺着腰线缓缓下滑,带着燎原的火星。
“铭兰老师!” 日奈的声音带着哭腔,是羞耻,也是被再次挑起的、难以启齿的渴望。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抵抗铭兰的触碰,无论是物理上的,还是言语上的。
看着日奈在自己手下再次变得柔软迷离,铭兰终于暂时放过了她。她重新将两人往怀里拢了拢,让她们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形成一个紧密的、仿佛无人能插入的三角。
“好了,不闹了。” 她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但那份占有欲丝毫未减,“记住我的话就好。以后,你们是我的人。在学校,是学生和老师。在这里,或者……任何没有外人的地方……”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就是我的所有物。要听话,知道吗?”
亚子在她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发出如同小猫般的呜咽声,算是回应。
日奈沉默了片刻,最终,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这声回应,如同打开了某个开关,让她一直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仿佛卸下了沉重的枷锁。她主动伸出手,环住了铭兰的腰,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汲取着那份让她安心又着迷的气息。
铭兰感受着怀中两具温软躯体的完全依赖与顺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那抹属于捕食者的笑容,始终挂在她的嘴角。
师德?规矩?
那些东西,在绝对的力量和渴望面前,早已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她只想拥抱着她的“所有物”,享受这混乱却令人沉醉的温存。
至于未来会如何?
谁在乎呢。
至少现在,这两只可爱的小白兔,已经彻底属于她这只……伪装成老师的“大灰狼”了。
(病房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三人交织的、平稳的呼吸声,以及一种名为“归属”的、微妙而牢固的纽带,在无声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