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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早,一场初雪刚过,营地里的积雪还没化透,风裹着雪粒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割肉。赵烈裹紧了身上的皮袄,手里提着刚煎好的药,踩着积雪往李克用的大帐走 —— 自从潞州大捷后,晋王的病就一天比一天重,连寻常的军议都只能卧在榻上听。

帐外的亲兵见了他,轻轻掀了帐帘,压低声音说:“将军刚醒,正叫人找嗣源将军呢,你进去吧,动作轻点。”

赵烈点点头,提着药罐走进帐内。帐里燃着银丝炭,暖意融融,却压不住浓郁的药味。李克用躺在榻上,脸色蜡黄,原本浓密的胡须也失了往日的劲挺,散乱地贴在下巴上,只有那双眼睛,还偶尔闪过几分枭雄的锐利。李嗣源正站在榻边,手里拿着一份军报,低声汇报着幽州的动静。

“是赵烈来了?” 李克用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目光转向门口,“把药给我吧。”

赵烈赶紧走过去,将药罐递到榻边的小几上,又拿起银勺,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吹凉了才递到李克用嘴边。药汁苦涩,李克用却没皱一下眉,一口咽了下去,喝完还喘了好一会儿气。

“幽州那边怎么样了?” 李克用看向李嗣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榻边的剑鞘 —— 那是他年轻时征战用的 “青釭剑”,剑鞘上的花纹都被磨得发亮。

“刘守光上个月在幽州称帝,国号大燕,还派人来晋阳,要您承认他的帝位。” 李嗣源把军报递过去,“存孝将军已经请战了,说要带兵去幽州,把这反贼给斩了。”

李克用接过军报,却没力气看,只扫了一眼就放在一边,咳嗽了几声:“存孝性子急,可刘守光有契丹人撑腰,没那么好打。再说…… 我这身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帐里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李嗣源嘴唇动了动,想说些宽慰的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赵烈站在旁边,心里也不好受 —— 他虽然跟着李克用的时间不长,却佩服这位老将军的血性,从白马之祸到潞州解围,晋王始终没忘了 “讨梁复唐” 的念头,可现在,这位枭雄却要走到尽头了。

“去,把存勖叫来。” 李克用忽然说,声音里多了几分决绝,“还有存信、存孝他们,都叫到大帐来,我有话要说。”

李嗣源赶紧应了,转身出了营帐。赵烈留在帐里,帮李克用掖了掖被角,又往炭盆里添了几块银丝炭。李克用看着他,忽然开口:“赵烈,你爹是赵安吧?”

赵烈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回大人,是。” 他从没跟人说过父亲的名字,没想到晋王竟然知道。

“我认识你爹。” 李克用笑了笑,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在回忆过去,“当年你爹在长安当校尉,跟着我打过黄巢,枪法好,性子也直,可惜…… 后来在陈桥驿跟朱温的人拼杀时,没了。”

赵烈心里一震,他只知道父亲是唐军将领,却不知道父亲还跟过晋王。他想起爹藏在灶台下的兵书,忽然明白,爹当年肯定也有 “讨梁复唐” 的念头,只是没来得及实现,就战死了。

“你爹是个忠臣,也是个勇士。” 李克用看着他,目光变得郑重,“我看你这孩子,性子像你爹,有勇有谋,以后跟着存勖,好好帮他,别让你爹失望,也别让我失望。”

“末将遵命!” 赵烈赶紧单膝跪地,声音有些哽咽。他没想到,晋王不仅知道他的身世,还对他寄予厚望,这份信任,让他心里又暖又沉。

没过多久,帐外传来脚步声,李存勖带着一群义子走了进来。李存勖穿着一身紫色锦袍,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年轻人的锐气;李存孝跟在后面,依旧是那身黑色劲装,手里握着长槊,脸色不太好看 —— 他跟李存勖的关系一直不算好,总觉得这位大太保太文弱,不像能领兵打仗的样子;李存信则穿着银甲,走在最后,眼神里藏着几分复杂。

“父亲。” 李存勖走到榻边,躬身行礼,“您叫我们来,有什么吩咐?”

李克用看着眼前的一群义子,眼神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落在李存勖身上:“存勖,我把河东军交给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新的晋王。”

帐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李存勖也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快传位,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跪下:“父亲,您身子还好好的,儿子不能……”

“别多说。” 李克用打断他,示意亲兵拿个木盒过来。亲兵赶紧递上一个紫檀木盒,李克用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三支箭矢,箭杆上还刻着字。

“这三支箭,你拿着。” 李克用拿起第一支箭,递给李存勖,“第一支,射朱温,这贼子篡唐称帝,杀了昭宗,此仇必报;第二支,射刘守光,这反贼在幽州称帝,背叛大唐,必须除了他;第三支,射耶律阿保机,契丹人屡次南侵,占我燕云,早晚要把他们赶回去!”

李存勖双手接过箭矢,紧紧握在手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儿子记住了!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亲手杀了朱温、刘守光,把契丹人赶回去,完成父亲的心愿!”

“好,好……” 李克用看着他,眼里露出欣慰的神色,又看向其他义子,“你们都听着,以后要好好辅佐存勖,别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内斗。我们河东军,要团结一心,才能打退梁军,复我大唐!”

“是!” 李存孝、李存信他们赶紧单膝跪地,齐声应道。李存孝虽然对李存勖不服气,却也不敢违背李克用的遗命;李存信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克用又看向李嗣源:“嗣源,你沉稳,有谋略,存勖年轻,以后军中的事,你多帮衬着点,别让他走了弯路。”

“末将遵命!” 李嗣源躬身应道,眼神里满是郑重。

李克用说了这么多话,已经累得不行,咳嗽了几声,脸色也变得更差了。他看着李存勖手里的三支箭,又看了看帐外的天空,忽然说:“把我的‘青釭剑’拿来,给赵烈。”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赵烈自己 ——“青釭剑” 是晋王的佩剑,跟着他征战了一辈子,怎么会突然要给一个小小的亲兵?

李存勖也愣了一下,赶紧拿起榻边的 “青釭剑”,递到赵烈面前。赵烈接过剑,只觉得剑身沉甸甸的,剑鞘上的花纹硌着手心,像是在传递着什么。

“赵烈,这把剑给你。” 李克用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却依旧清晰,“你爹当年没完成的事,你帮他完成;我没完成的事,你帮存勖完成。记住,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别忘了‘讨梁复唐’,别忘了燕云的百姓……”

话没说完,李克用的头就歪了过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父亲!” 李存勖大喊一声,扑在榻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帐里的义子们也都红了眼眶,李存孝握紧了长槊,指节泛白;李嗣源站在旁边,默默地抹了抹眼泪。

赵烈握着 “青釭剑”,站在原地,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想起李克用刚才的话,想起父亲的战死,想起那些被朱温杀害的唐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帮李存勖完成晋王的遗愿,杀了朱温,收复燕云,让天下太平,让爹和晋王都能安息。

接下来的几天,晋阳军营里挂满了白幡,士兵们都穿着孝服,气氛肃穆。李存勖按照李克用的遗命,继承了晋王之位,主持了葬礼。葬礼那天,天降大雪,整个晋阳都被白雪覆盖,像是在为这位老枭雄送行。

葬礼结束后,李存勖在大帐里召开军议,商议接下来的战事。帐里的将领们都低着头,气氛有些沉重 —— 晋王刚走,梁军肯定会趁机来犯,幽州的刘守光也虎视眈眈,河东军的处境并不乐观。

“父亲的遗命,大家都知道了。” 李存勖坐在主位上,手里握着那三支箭,眼神变得坚定,“朱温、刘守光、耶律阿保机,这三个仇人,我们一个都不能放过!现在,梁军在潞州还有残余势力,刘守光又在幽州称帝,你们说,我们先打谁?”

“当然是先打刘守光!” 李存孝第一个站出来,声音洪亮,“那反贼刚称帝,根基不稳,我们趁机出兵,一定能拿下幽州!等灭了刘守光,再回头打梁军,也不迟!”

“不行!” 李存信立刻反对,“梁军才是我们的大敌,朱温在大梁称帝,要是我们先打刘守光,梁军趁机来攻晋阳,我们怎么办?应该先巩固潞州,再慢慢跟梁军耗,等有了机会,再打幽州!”

“你就是胆小!” 李存孝瞪着他,“梁军在潞州刚吃了败仗,哪敢这么快就来犯?刘守光才是心腹大患,要是等他站稳了脚跟,再想灭他,就难了!”

“我胆小?” 李存信也来了火气,“上次潞州解围,要不是赵烈献计策,你能那么容易就烧了梁军的粮道?现在跟我谈胆子,你有本事,自己去打幽州啊!”

“你……” 李存孝气得脸色通红,伸手就要拔槊,幸好李嗣源赶紧拦住了他。

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将领们分成了两派,有的支持李存孝,主张先打幽州;有的支持李存信,主张先防梁军。李存勖坐在主位上,眉头皱得紧紧的,显然也拿不定主意。

赵烈站在李嗣源旁边,看着帐里的争论,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前一步,抱拳道:“启禀晋王,末将有话要说。”

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李存勖看着他,点了点头:“你说。”

“末将觉得,梁军和刘守光,我们都不能放。” 赵烈定了定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梁军在潞州虽然吃了败仗,但兵力还在,肯定会盯着我们的动向;刘守光刚称帝,肯定想扩张势力,说不定会跟梁军联手。我们要是只打一个,另一个肯定会趁机来犯。”

“那你说,该怎么办?” 李存勖追问,眼里多了几分兴趣。

“末将觉得,可以分兵。” 赵烈继续说,“派一支军队去潞州,加固城防,防备梁军;再派一支军队去幽州,牵制刘守光,不让他有机会扩张。等我们站稳了脚跟,再集中兵力,先灭刘守光,再打梁军。这样既防备了梁军,又能盯着刘守光,不会顾此失彼。”

帐里的将领们都沉默了,显然在思考赵烈的提议。李嗣源点了点头:“赵烈说得有道理。现在我们兵力有限,分兵虽然冒险,但总比被两面夹击好。潞州地势险要,派一支精锐去守,应该能挡住梁军;幽州那边,派一支骑兵去牵制,不让刘守光有机会跟梁军联手,等时机成熟了,再大举进攻。”

李存勖也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明亮:“好!就按你们说的办!存孝,你带三万骑兵去幽州,牵制刘守光,别让他有机会扩张;存信,你带两万步兵去潞州,加固城防,防备梁军;嗣源,你留在晋阳,辅佐我处理军务;赵烈,你跟着我,随时准备出征。”

“是!” 将领们齐声应道,李存孝虽然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李存勖的决心,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军议结束后,将领们都离开了大帐。李存勖叫住了赵烈,指着他手里的 “青釭剑”:“这把剑,你用着顺手吗?”

“回晋王,顺手。” 赵烈赶紧说。

“那就好。” 李存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有本事,以后军中的事,你要是有想法,就直接跟我说,别藏着掖着。父亲把剑给你,就是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末将谢晋王信任!” 赵烈赶紧单膝跪地,心里一阵激动。他没想到,李存勖竟然这么信任他,这份信任,让他更加坚定了 “讨梁复唐” 的决心。

从大帐出来,雪已经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照在营地里的白幡上,泛着淡淡的光。赵烈握着手里的 “青釭剑”,又摸了摸怀里的兵书,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晋王虽然走了,但 “讨梁复唐” 的路还没走完,他会跟着李存勖,拿着这把剑,带着父亲的遗愿,一直走下去,直到把朱温赶下台,直到收复燕云,直到天下太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斥候骑着马,飞快地冲进营门,嘴里大喊着:“紧急军情!梁军在潞州集结了五万兵力,看样子要攻打晋阳!还有,刘守光派使者去了大梁,好像要跟朱温联手!”

赵烈心里一紧,赶紧朝着大帐跑去 —— 他知道,一场更大的战争,就要来了。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他都会握紧手里的剑,跟着晋王,跟着河东军,一直战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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