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心里也透着几分疑惑,只能把这两天从父母那儿听来的消息梳理了一下。
“谢小姑她爸前后做了三次支架手术。
听我妈说,谢家爷爷住院的钱,大部分好像都是谢小姑一个人出的。”
“你不是说谢豌豆有两个哥哥吗?他们就不管?”寒玖曦更费解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李萍的姑父就是其中一个。
李萍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无奈:“谢大伯家有三个儿子,咱们那边是农村。
娶媳妇规矩又重,女方婚后不跟公婆一起住,要单独一栋房子。
平房五间一院起步,二层小楼三间一院起步,彩礼起步就十到十五万不等。
还有三金和四个轮子,这四个轮子的最低也在七八万到二十万不等。
谢大伯都五十多了,还得在工地上拼命干,就因为家里还有小儿子还没成家。”
想到这些,她就想到姑姑说她们妯娌之间的事儿。
谢家大娘生了三个儿子,当年不管是在婆家还是在娘家,嘚瑟的走路都带着风。
而她还和她家对门那家生了四个闺女的婶子不和,成天吃饭都端着碗在门口吃,就是为了气人家。
现在好了,人家四个闺女摇身一变成了四家“小银行”。
出来进去的小汽车换着坐,她呢,她家的儿媳妇连车门都不让她碰。
这家伙给她气的,每次遇见对门的四个闺女回娘家,她都不出门。
“我姑家那俩表哥,岁数就差三岁,结婚却凑在同一年。
我姑光是给俩儿子办婚事,家里就欠了不少外债……
所以谢家这情况,就数谢小姑日子过得宽裕些,担子自然也落她身上了。”
寒玖曦听得一头雾水,转头看向姜芽:“你们老家那边,也是这样的情况?”
这些事儿她还真的不懂。
看来以后要和她们多聊聊,她可是有六个哥哥。
不对,应该是……算了,徐泽珩也算上吧。
姜芽见她这疑惑的模样,轻轻点头:“这都算好的了。
有的地方娶媳妇,要么在县城买楼,要么直接往大城市凑。
要是儿子有出息,比如在海城找了正式工作的,哪怕贷款,也得在海城把房买了结婚。
五金,代步车也会上升一个等级,而且还得外加一项改口费。
在咱们农村,谢家这种事儿真不新鲜。
我还听过更厉害的,有些地方彩礼直接三四十万起步,房子、车子、三金五金一样都不能少。
好些人家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拉下一堆饥荒的比比皆是。
有的人家,连家里七十多岁的老人,都得跟着去工地打零工还债呢。”
李萍在一旁连连附和,语气里满是认同:“可不是嘛,这些事儿在农村,早就见怪不怪了。”
寒玖曦好奇:“什么是三金五金的?”
李萍伸出手指,掰着数给寒玖曦听:“先说三金,指的就是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
这里面可不包括额外买的钻戒,那是单独算的。
还有的女方把耳环去掉换成金镯子,也算在三金之内。
要是五金,就是在三金的基础上再添两样,要么是金手镯或金手链。
要么是金脚链,也有人会选项链上的金吊坠来凑数。”
她顿了顿,又接着解释:“咱们说的这些‘金’,主要分两大种——黄金和铂金。
黄金是最常见的,颜色亮堂,长辈也偏爱,在农村很时兴;
铂金是冷白色,看着更精致,年轻人选的多些,但是大多数人还是选黄金的比较多。”
“至于镯子的材质和样子,那就更丰富了。
除了刚才说的黄金、铂金,还有这几种常选的玉和翡翠之类的。”
寒玖曦:“……”懵。
这就是三金五金?
她有六个哥哥,那她妈妈是不是得准备六份出来给儿媳妇儿?
寻常百姓家都这样了,那她家是不是准备的更多啊?
看来自己提前准备些,省的让妈妈分神。
六份,不多不少,都一样,谁媳妇儿挑,就让哥哥们自己花钱补。
抬眼看向姜芽:“你爸妈呢,他们的体检结果怎么样?”
她这一问,让姜芽愣住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爸妈的身体都不算好。
如果不是这次体检,她都不知道她妈妈会有胃病。
姜芽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愁绪:“我爸那伤腿…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肌肉都慢慢萎缩了,常常疼得整夜睡不着。
尤其是后半夜或是阴天下雨的时候,疼得更厉害。
我妈呢,有胃溃疡,其他倒没什么大碍。”
“行了,别瞎担心。”寒玖曦打断她的话,语气笃定,“过些日子我帮姜叔看看腿。
还有,家里的水让他们多喝点,我在里面加了些东西,都是养身体的。
我爸妈和我哥他们也在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话一出口,姜芽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都带着哽咽:“七小姐……”
“快打住。”
寒玖曦抬手打断她,语气带着几分随意的安抚,“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我得歇会儿了。
对了,今天二哥送过来不少手机,你们先看着分一分,剩下的收妥当就行。”
说完看向李萍,“回头告诉你堂姐,以后不要喝豆浆了。
回头你们多买着蓝莓和草莓,这个些可均衡雄雌激素。
心态要平和,保持愉快的心情,她要是有困难就说出来。
这女人总生气,首当其冲的就是乳*。”
“好,我一会儿就和她说。”
夜幕降临。
寒玖曦下楼用过晚饭,又与姜芽和李萍父母说了会话。
才上楼,洗漱完,给爸妈打电话聊了一会儿,便入混沌界潜心修炼针术。
待手法愈发娴熟后,便去了瀑布的淬体之地。
直到玄明的声音穿透瀑布轰鸣传来,她才收了功,从冰凉的瀑流中走出。
青菊等人居住的院落外,早已开辟出大片规整的药田。
里边有的区域已经绿意葱葱,寒玖曦感叹这混沌界的时差和肥沃的土地。
此刻青菊四人正结伴在远处的山腰采摘茶叶,指尖翻飞间,嫩绿的茶叶便落满竹篮。
几只毛色蓬松的小兽还绕着她们的裙摆蹭来蹭去,一派鲜活景象。
玄明见状,取出一只素白瓷罐,递到寒玖曦面前:“尝尝,这是云兰和星河刚烘好的茶。”
寒玖曦接过罐子,目光却没落在茶叶上,反而被瓷罐外壁细腻的云纹吸引,眉梢微挑:“这罐子…?”
玄明也没隐瞒,声音放轻了些:“是中垣国楚家的物件,也是星河本家。
楚家有一座窑厂……
她本是楚家嫡系,只可惜她是木系灵根。
他们楚家的嫡系一脉是以金,火为尊,哪怕是水和土系弟子,也比木系好。
因此,她不仅自幼遭父母嫌弃,连亲兄妹以及旁系的弟子也常对她拳打脚踢。
后来她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为了抢夺她的培育的灵药,故意诬陷她偷家族丹药。
楚家主和她父母连问是谁对错都没问,二话不说就将她发配到北部边陲。
说是发配,实则与遗弃无异。
属下的人遇到她时,她正被一头灵兽按在地上……
那年她才十三岁,刚勉强修炼到引气入体后期境界。”
寒玖曦望向山腰处笑闹的四人,指尖轻轻摩挲着瓷罐边缘:“她们四个,都是你手下的人救的?”
玄明摇了摇头又点头:“都是暗探在外执行任务时碰巧救下的。”
“说说另外三个吧。”寒玖曦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
这时,她也知道玄明的心思了。
怕是这四个的身世遭遇和自己差不多,都是被家族遗弃的。
“灵韵是朱鹑国的皇室公主。”
玄明缓缓道,“她生母在她五岁时病逝,母家本就势利。
见她是个女孩儿没了利用价值,便彻底断了联系。
后来她外家投靠的皇子想铲除异己,那位皇子的妹妹——也就是灵韵的皇姐。
与她舅舅家的女儿,故意诬陷她偷盗国库灵药,害得她被判了流放…
押送途中又遇杀手埋伏,就在那把刀要刺进她心口时。
暗探刚好路过,才算捡回一条命,那年她十四岁……”
“青菊的遭遇与灵韵相似,”玄明顿了顿,语气更沉了些。
“她是苍梧国公主,因生母是低阶宫女,在宫里本就步步维艰。
因她长得好,又是丹师体质,她父亲的其他子嗣便不想留她。
再一次大比中,她在擂台上被人打得只剩一口气,扔到后山喂野兽。
暗探发现她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那年她才十二岁……”
“至于云兰,是中垣国褚丞相的庶女。”
玄明抬眼看向正专注采茶的云兰,“她生得极美,木系灵根的天赋又比嫡姐高出一截。
嫡姐嫉妒得发狂,竟找人把她活活打死后扔去乱葬岗。
也是巧,属下有名暗卫设定的传送门出口恰巧在乱葬岗附近,发现她还有一丝气息。
便悄悄带了回来,那年她十三岁……”
【各位友宝,这两天身体欠佳,可能暂停几天评段,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