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屏南吃了哑巴亏第二天,老孔、老丁突然来到先锋团,说是来串串门,实际上是来打探一下楚屏南的情报,运输机飞来飞去可不是小事。
炊事员老王给他们展示了厨艺,一根猪后腿被做成六道菜,硬是将八仙桌塞得满满当当。
“老李,你和这姓楚的犯了什么冲?可别被他告状,说你破坏革命友谊啊!”
老丁也劝老李不要意气用事,说完不忘夹一片煎得焦黄喷香的肘子,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老李喝完杯中酒,牛眼一瞪,大声嚷嚷,“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们怎么就知道是老子的错?”
老丁语气一滞,眼神有些幽怨,你老人家的土匪性子,还用我们多说?肯定是姓楚的招你惹你了呗。
老孔笑着打圆场,“你老李是有前科的人,要不然楚屏南那一个营的美械哪里去了?”
众人哈哈大笑,老李不以为意,甚至洋洋得意,“那是我收的出场费!”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张振华出来替老李解围,将楚屏南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孔和老丁顿时义愤填膺,这姓楚的还真不是个东西,纷纷开始出谋划策。
老丁提议,楚屏南进驻青山镇,那两个营的后勤供给,无论从哪个方向,都得从他们三人的防区通过。
“我们给他设路卡,还可以多设他几道,总之不能让他过去,军事演习也好,道路塌方也罢,山体滑坡也行,反正能糊弄就糊弄!”
张振华跟着补充,“直接调集重兵,就驻扎在楚屏南这两个营的四周,他出操,咱们也出操,出的时间比他们早,声音喊得比他大”
“总之,不管什么项目都要压他们一头,他们没有后勤补给,过两天咱们弄点香味大的,给他上点强度,最好弄个营啸出来,看他楚屏南急不急!”
老孔嘿嘿一笑,“你们把我想说的都说了,我就补充一点,楚屏南这小子,别想从新编一团过去,一根毛也不行”
老李嘿嘿一笑,“在你们商量的时候,我已经将四个营布置在他一营、炮营四周,他楚屏南一粒米都别想送进去!”
“干得漂亮!就该这么干,来走一个!”
老李狠狠灌下一杯,眼珠子一转,说要跟老丁还有老孔商量件事,但就是不立即说。
在他们一再催促下,老李装模作样地给他满上美酒,这才笑吟吟说了出来。
上次攻打永安县时,他发现大家配合得不错,以后就应该像上次那样攻守同盟,老丁和老孔点头称是,还夸赞老李指挥有方,他们的阻击战非常成功。
老李嘿嘿一笑,腆着脸说想当他们老大,以后由他来指挥三个团的战斗。
老孔放下酒杯,白眼一翻,“我看你老李是猪鼻子插葱装象,夸你几句还当真了,现在师部的无线电随时能接通,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说到这里,老孔语气一转,从刚才的刚直不阿,转换成市侩商人的语气,“不过嘛,如果你能用点东西堵我的嘴,那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也一样!”
老丁这时也明白过来,一副打土豪的模样看向老李,两人脸上都是磨刀霍霍的样子。
老李暗道晦气,下次再也不耍酒疯了,低头喝酒,开始装鹌鹑。
张振华心中暗笑,在边上火上浇油,“我刚送来十几个炮连的武器装备,老李现在腰杆子挺得直直的呢!”
老孔还有老丁听完双眼放光,一口一个李团长、李长官,大有不给装备不罢休之势。
老李哼哼一笑,一脸嘚瑟的端起酒杯,玩起孤芳自赏的把戏,现场的气氛活泼又热闹。
和热闹的先锋团相比,得知物资被劫的楚屏南暴怒不已,一把掀翻桌子,掏出枪就要灭了哑巴岭。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物资已经易主,不顾方洪风参谋长的劝阻,带着二营,一路快马加鞭杀到哑巴岭,在山脚大门喊话,让谢不抢交出物资给养。
谢不抢被炸死不少弟兄,这会正伤心呢,得知楚屏南去而复返,他高声让大门口的弟兄,给楚屏南点颜色看看。
双方都是一肚子火,顿时爆发激战,不到五分钟就互射近千发子弹,楚屏南久攻不下脸上无光,催促重机枪阵地尽快展开,他要屠了哑巴岭的土匪!
谢不抢刚刚还在高兴,他们弟兄已经可以和正规军打的有来有回,超过十分钟没有落入下风。
下一刻,重机枪阵地隔着800米开始发威,仅仅一个呼吸的功夫,十几米宽的大门便已千疮百孔。
躲在大门上射击的土匪,死了一大半,别说下面的小喽啰,就是谢不抢,也没料到楚屏南会使用这么强的火力,他刚刚吹起来的胆子,立马缩了下去。
“楚团长,东西你已经拿走了,为什么还要来羞辱我们哑巴岭?”
楚屏南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出来领死!”
谢不抢气得直咬牙,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躲在大门后面大喊道。
“我们虽然干得不是正经勾当,但也是讲信誉的人,俗话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你总不能对我们土匪赶尽杀绝吧?”
楚屏南心中一动,听出其中的隐情,高声质问,“到底是不是你们拿了物资?”
“楚团长真是好记性”谢不抢嘲讽一句,“虽然一开始是我们抢劫的物资,可是后来你们不也是开着飞机、轰大炮抢回去了吗”
楚屏南呼吸一窒,怒吼道,“你是个蠢货!这附近有飞机大炮的,只有躲猫猫军团的张振华!”
谢不抢这才后知后觉,追问道,“是和八路军合作的那个雇佣兵军团?”
楚屏南大吼,“是的,你这个笨蛋!”,骂完心情更加不爽,但也只能收兵撤退,既然知道事情来龙去脉,那当然要去找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