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他有这个胆子,要不然他就不是营长了!”
参谋长继续拦下,语气颇为凝重,“要是陈团副和钱让狼狈为奸——”
楚屏南闻言大怒,一双虎目死死瞪住方参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方参谋苦笑一声,“我这个参谋长,本来不该议论长官坏话,但是陈团副对你的命令阳奉阴违已久,恐怕早就有了自立门户的心思”
指挥室内一阵寂静,楚屏南听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心中涌出一阵烦恼,半晌后,楚屏南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仍然带着方参谋长还有一群心腹去了一营驻地。
他走了没多久,老李便收到陈恪忠带领钱让反水的情报。
老李把事情告诉老赵和张振华,现在正是抗日的紧要关头,他准备帮楚屏南一把。
“这一点我倒是很认同,但是我们出手不能白出”
张振华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的武器弹药是打鬼子的,国军想要用的话,得拿东西来还!
“话是这么个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老赵也同意张振华的意见。
“事情紧急,咱们可以先动手,结束再慢慢谈,上次楚屏南答应的30匹军马,最后不还是送过来了吗,我觉得他这人还是有信誉的”
老李说起这个一脸美滋滋。
这次还是老周和老赵看家,然后先锋团一、二营做好准备,骑兵连随时待命,密切关注钱让一营的动向,如果真的反水,他替楚屏南清理门户。
老李摊开军事地图,对着楚屏南的防区一阵比划。
一营、二营在外围警戒,骑兵连争取一炷香的时间结束战斗。
张振华嘿嘿一笑,现在正是公报私仇的时候,上次被钱让炮击,碍于大局他不方便出手。
此一时彼一时,提前说对不起啦,是你先炮击我的,就别怪我痛下杀手啦。
他的大玩具自从上次拔了几个据点,现在还在停机坪待命呢!
“上次的运输机?”
老李眼前一亮,那次打碉堡可把他打爽了,随后有点担心时间来不及,张振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十分钟内可以出发,半小时内到达钱让驻地。
此时的一营驻地作战室内,楚屏南终于见到安然无恙的陈恪忠,他感到无比心痛。
“对不起了,楚屏南,这都是你逼我的!”陈恪忠连团座都不叫了,可见他已经下定决心,一条路走到黑。
楚屏南一脸悲痛,“好好好,你我共事得有五年了吧?”
陈恪忠皱眉,不耐烦的说道,“少打感情牌,我现在和你摊牌了,我要带一营的弟兄,去金陵政府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在这里受你的鸟气!”
“他们说你脑后生反骨,日后必反,我一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我只能亲自动手清理门户了”
楚屏南掏出左轮手枪,没想到陈恪忠的反应比他还激烈,不仅把手枪掏出来,二话没说就是连开三枪。
楚屏南一个懒驴打滚躲过子弹,它几乎擦着后背打在墙上,留下一个个弹坑。
这混凝土建筑还真够牢靠的!
看了眼弹孔,楚屏南率领方参谋等人,和陈恪忠以及钱让等人,在狭小的作战室,发生激烈枪战,流弹几乎一下子,就把所有窗户的玻璃打碎。
老李再次收到钱让那里的线报,他担心楚屏南的安全,命令骑兵连立即出发,突袭钱让驻地所在的青松镇。
一营为左翼,二营为右翼,迂回包抄钱让部,做好警戒工作,防止小鬼子过来摘桃子!
狭小的作战室战场,自然不方便大展身手,战斗很快转移到室外。
陈恪忠在自己的地盘,火力不是一般的强,在他命令下,钱让带领三四十名绝对心腹,占据作战室外四周的有利地形。
躲在柱子或者大树后面,拿美制冲锋枪打得不亦乐乎,楚屏南人少被压制在室外角落,靠石头树枝作掩护,头都抬不起来。
钱让让人端着冲锋枪走出掩体,一步步靠近角落,步步紧逼之下,楚屏南眼看就要落败身死。
“轰!轰!轰!”
“哒哒哒——!”
关键时刻先锋团杀到,骑兵连八名战士肩扛40火,一人一发直接炸飞躲在柱子后面指挥的钱让,不过这家伙运气好,有人替他挡破片,只是被冲击波弹飞出去。
这次用的不是破甲弹,而是专门研制出来杀人的高爆弹,不仅把刚才站在空地上的三四十名叛军清空,剩下的陈恪忠还有钱让等人,也是各个带伤。
场面形式陡然逆转,陈恪忠到现在还在惊骇于40火的恐怖杀伤!
楚屏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刚才他真的有一种马上要为党国尽忠的预感。
现在看见突然出现的援军实力这么强,顿时放下心中担忧,体面感立马涌上心头。
他将武器递给副官,拍去军服和脸上的灰尘和泥土,又把发型理了理,这才重新戴上白手套。
以一副衣角微脏,一点不慌的模样,躲在掩体后面,高声感谢老李还有张振华的支援。
张振华看着死要面子的楚屏南,顿时笑了出来,对老李打趣道,“他现在对你我感谢的要死,估计一会就要心疼的骂娘了”
老李咧嘴一笑,“那也得有命心疼才行”
闲聊完,双方继续看向作战室外的战斗,此时骑兵连的进攻强度逐渐提升,陈恪忠、钱让等顽固分子躲进指挥室,希望依靠混凝土房子,抵抗子弹攻势。
这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一营大部队不出五分钟就能赶到,等他们来了,李牧岳还有张振华这两个王八蛋,要是还不走,那就别怪他陈恪忠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