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问、少操心。”谢砚转移话题道:“还有,今天晚上的事情少在外面叨叨,尤其在学校不要吹牛,把嘴巴缝上,知道吗?”
谢砚虽然听不到赵南的心声,但这个年纪就是吃口好的都要得瑟的时候,不难想象这小子到学校会吹自己去了高级会所,还见了许老先生,可同龄人愿意信吗?
到时候还惹得自己一身臊。
赵南也是吃过亏的人了,赶忙表态道:“收到,做到,一定!”
大晚上跑一趟拿到三百万,谢砚心情大好,回到店里洗完澡就在发小群里说了说今天的事情,尤其提到了郁怀现在跟着的女高管。
群里瞬间跟水滴进油锅一样,炸了锅。
“他还真啃上软饭了,佩服,牙口真他娘的好。”
“明明不是自己的势,白天怎么好意思登门耀武扬威,欸,从前真是看错了他。”
“那今天晚上岂不是很热闹,好想去现场看看好戏啊,第一会所,我也想进去瞧瞧。”
“咱们是没戏了,让砚哥好好努力带咱们飞。”
“+1。”
“+1。”
“+1。”
谢砚哭笑不得,苟大壮还好奇郁怀现在傍的那位的身份,谢砚还真问了许若婷,那位中年女士是许氏集团的行政总监,跟随许老爷子多年,还拥有一丁点许氏的股份。
虽然说是丁点,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攀上了青云梯,属于财务自由人士。
不过想到郁怀的印堂,谢砚挑了挑眉,有道是人若太狂,必有天收,给机会不要就拉倒。
十万就可挡厄,是他主动不要的,有句话说得好,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难道要让他为了一个心口不一的人着急忙慌地上火,哭着求着给他解决问题,贱不贱啊。
等到郁怀哪天真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那就要花数倍的价格去找另外的人解决,可不是十万就能轻松拿下的,好在北城、香江都不缺风水大师,那就自求多福吧。
谢砚洗洗出了卫生间,赵南早就呼呼地睡过去了,为防万一,他是提前收缴了赵南的手机,搜了身、搜了房间确保没有私藏别的手机才作罢。
没办法,现在算是提前领会到了养孩子的不易,如果藏手机成功,这臭小子肯定玩通宵。
到时候怎么雪那比鞋码还小的分数的前耻,真是养儿不易,造孽啊!
谢砚虽然开了读心的外挂,结果这小子赶上端午午时出生,自己还真听不着,想要防他于无形也不成,只能采取物理外挂,搜搜搜。
这两个晚上于谢砚来说真是坐过山车一般刺激,前一夜差点遭受血光之灾,第二夜就接到三百万的订单,他挠了挠脑袋,想到爷爷的教诲,还是低调行事,没有到处得瑟。
等到睡了这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谢砚早早地去外面买了早餐回来,伺候赵家的小公子起床用餐,赵南一脸的迷蒙,坐在餐桌边上还迷迷登登,呵欠连天。
“表哥,你送我。”赵南一边吃早餐,一边说道。
“今天没空,那寿屏要拉出来再看看品相,清理过后交给许家人。”
赵南这才清醒了几分,都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许家人居然不怕表哥赖账,先把钱付了,就这大气的水平,他服了。
赵南只能自己打车去学校,谢砚去了谢家的保险库,把地址发给许成意后就开始收拾起那扇寿屏,许老爷子如果没有见过这扇寿屏,肯定是没办法说出细节。
现在摆出来一看,真是华贵啊。
磨金漆画,黑金交错,一共十二屏,就这么地一展开,大气!
不愧是爷爷从许老爷子那里抢来的藏品,百万的价格其实也超过行情价,但三百万,这里面多少是有许老爷子的自傲,还有一丝“报仇”的意味。
谢砚对老爷子的这点小小心思并不计较,就这扇风屏再收藏个几十年,也难达到三百万的市价,这桩买卖太划算,得亏有这读心术,一百万变三百万。
哎呦,这么高兴的事情应该给老祖宗们上香的时候说道说道的,居然就给忘记了。
他擦完屏风,检查完寿屏的品相,这才对着手上的扳指道声“多谢”,等回去的时候再买点最好的香烛,好好孝敬老祖宗们。
等到了约定的时间,许成意直接跟着押送车过来,这架势是准备当天就把屏风送往香江,在下个月的老爷子寿宴装点上,这可是专门的押送公司,谨慎得很。
许成意签完收货单,这买卖才算真的银货两讫,押送车辆离开,许成意却不急着走。
谢砚和他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许成意的心潮汹涌,也就强装镇定没有疯狂挠头。
【这张破嘴,你倒是说话啊,问问那情敌是什么情况,都把拍卖行开到她隔壁了,近水楼台了吗?没有!追到人了吗?没有!关系恶化了吗?有!】
谢砚默默地鼓起了腮帮子,他费了老鼻子劲才忍住没有笑出声。
“许总还有什么事吗?”谢砚说道:“要是没事的话我可要回古董店了。”
“等等!”许成意这下真着急了,下意识地张嘴,讲的话却和心声截然不同:“你还记得有位姓吴的先生到拍卖行主动推销玉碗吗?”
提到这人,谢砚忍不住吞咽口水,故作沉静道:“记得。”
“中天拍卖行配合了调查,那位先生不是寻常藏家,是盗墓贼,玉碗也是赃物。”许成意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周虹两个字好像烫嘴,就是说不出口。
“没错,这玉碗也在我店里现过,这件事情我也知道些后续,这一窝全给端了,就那个行走的十万块还是在我们古玩城外面给车撞了的呢,哎呦,真惨。”
“他死了。”
谢砚的手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许家在北城的人脉广,想知道不难,这帮人背地里肯定还有人,他是死于非命,咱们都和他们有过交集,也算是挡过他们的路,往后得小心点。”
“周总那边你递个信,让她当心。”
绕了一个大圈子,在这里卡点了,谢砚抬眉:“你自己怎么不和她讲?两家拍卖行就隔着一堵墙,你俩碰面的次数比我和老姐多多了,费这劲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