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林霄并没有回家休息,而是直接前往了骨科住院区。
方展博那家伙也在明心医院住院,贤惠的后妈罗慧玲想必正忙前忙后地照顾着他吧?
方才搂着小犹太时,林霄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可惜只能远远观望而不能近距离接触,此刻心头正憋着一股无名火。
是时候去找 “灭火器” 了…… 不,咳咳…… 是时候去讨要下一期的欠款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始料未及:病房门口围聚着一群神色凶狠的古惑仔,病房内不断传出激烈的争吵声、女孩的哭声、老人的叹息声和男人的咆哮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纷乱而嘈杂。
最后,传来方展博气急败坏的怒吼:“少在这儿假惺惺地献殷勤!丁蟹打死了我父亲,这笔仇不共戴天!你们丁家欠我方家的,一辈子都偿还不清!”
原来,是丁家的 “小螃蟹” 来了。
丁家人仿佛都身负特殊的气运,堪称福星转世。
从丁蟹到他的四个儿子,五只 “螃蟹” 在股市中鸿运当头,无论怎样投资都只赚不赔,简直带有几分玄学色彩。
若不是方展博后期 “开挂”,再加上用尽各种手段破坏丁蟹的运势,到最后恐怕胜负只能听天由命。
“丁益蟹,我要和你决斗!” 方展博的吼声再次传来,语气中充满了壮志豪情,显得热血激昂。
林霄不禁感到意外:“哟,这方展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猛了,竟然敢直面挑战?”
然而,这份 “英勇” 并未持续太久。方展博吼完之后,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殴打,伴随着方展博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 别打了,救命……”
随后,传来方家幺妹方敏的哭喊声:“别再打了,快住手,求求你们快停下 ——”
丁家老二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给你脸你不要脸!你记住,不是只有我们欠方家的,你们方家也欠我们!害我父亲逃亡,让我们父子无法团聚,害得奶奶至今不肯见我们!”
忠青社在沙田一带独霸一方,坐馆丁孝蟹心狠手辣,白手起家打下一片江山,堪称一代枭雄。而这位丁家老二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显然未能继承老大的勇武与睿智,是个十足的小人。
此次他们特意找上门来,表面上看似要偿还丁家欠下的 “业债”,实则是在变相欺凌方家。单从这单方面的殴打便可看出端倪。
“我哥哥还在住院,求求你们别再打了!”
方敏哭得梨花带雨,正值青春年华的她已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阴险狡诈的丁益蟹瞥了她一眼,立刻心生邪念,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在原着中,正是这丁益蟹通过威逼利诱,毁掉了方敏的清白。单纯善良的女孩因此染上花柳病,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放开你的脏手!别欺负我妹妹!” 方展博愤怒地咆哮着,却又无能为力。
丁益蟹嘴角的邪笑更甚。作为情场老手,他一眼便看出单纯善良的方敏仍是未经世事的少女,自然清楚该用何种手段让她乖乖就范。于是,他摩拳擦掌,准备进一步实施恶行。
“好啊,你不是想决斗吗?来啊,咱们单挑!”
话音刚落,鼻青脸肿的方展博眼中立刻闪过浓烈的恐惧与后悔,怯懦的他不自觉地向后缩了两步。而方敏则泪眼汪汪,几乎就要被迫向恶魔妥协。
关键时刻,属于主角的 “专属卡点” 登场了。
“站住,别靠近!”“拦住他!”“啊 ——”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丁益蟹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正要开口训斥手下的无能,却听见 “咚” 的一声,病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人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摔了进来。
此人如同一颗保龄球,只听几声猝不及防的惨叫,几名原本还站着的丁益蟹手下接连被撞倒,转眼间,丁益蟹便成了孤家寡人。
林霄霸气登场,淡淡地说道:“听说有人想决斗?是谁啊,滚出来让我看看!”
丁益蟹眉头紧锁,嚣张地喝道:“你特么是谁?混哪条道的?忠青社的事你也敢插手?”
“洪兴刀仔霄,听说过吗?我跟靓坤混的。”
“洪兴……”
丁益蟹刚想再说几句狠话,可听清楚林霄的外号后,脸色瞬间大变,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惊疑不定地问道:“你…… 你就是那个‘血手人屠’、‘百人斩’的刀仔霄?”
“什么乱七八糟的外号!” 林霄皱起眉头,一脸不悦。“血手人屠” 已经够中二了,“百人斩” 算怎么回事?这画风都快变成岛国风格了好吗!
“刀仔霄,不…… 霄哥,我想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丁益蟹欺软怕硬,最会见风使舵,先前嚣张的神情瞬间消失,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几分谄媚之色。
“误会?不不不,一点儿误会都没有!” 林霄大马金刀地踩在一名健壮的马仔身上。那马仔试图挣扎起身,却见林霄微微用力,“嘎嘣” 一声,马仔便像无骨鸡柳般瘫软在地。
这一幕看得丁益蟹头皮发麻,态度愈发谦卑。
“这方展博还欠我五百万,你们忠青社专门找他麻烦,是不是想让我的钱打水漂?” 林霄理直气壮地说道。
“什么鬼!” 丁益蟹差点吐血。“神特么欠你五百万!就方展博这穷酸样,浑身能掏出五十块钱都算他本事!这摆明了是在敲竹杠啊!”
丁益蟹内心慌作一团,赶忙思索着通过破财来化解灾祸。
他勉强在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开口说道:“霄哥,是我考虑不够周全。事先实在不清楚这小子竟然欠着您的钱!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这里有一张两百万的渣打银行支票。改日我专门在潮州茶楼摆上宴席向您赔罪,就当咱们交个朋友,您觉得这样安排如何?”
“两百万?你这是把我当成乞丐来打发吗?”
林霄满脸不屑,随口啐了一口,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缓,随手就将那张支票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丁益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呆立在原地。
我的天啊,这人怎么比我还不讲道义、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