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的手下还在普雷西典吧。”林煜看向霞。
“……”
听到林煜的话后，霞愣了愣，而后有些明白了。
“霞和艾瑞莉娅一样，还有一些事情没有结束，你们俩都不是敷衍了事的作风。”
“况且我们虽然说不日就启程回拉林，但却始终没有动身的意思。”
林煜之前还觉得是这段时间太安逸了，以至于一拖再拖，现在想想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应该都是被梦境暗示的结果。”
“不过，摆在我面前的还有一个问题。”
林煜盯着面前的三个少女，眼睛微眯。
“什么？”
“我在想，你们是真是假。”林煜直截了当的回答。
“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们？”霞脸色一冷，林煜这种不信任的态度刺伤了她，让她觉得难受的同时又有些愤怒。
艾瑞莉娅和金克丝虽然没这么说，但显然林煜这么说也让她们有些伤心。
“你想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见到她们会错了意，林煜连忙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霞紧紧盯着林煜。
“如果这是在梦里，那么这是谁的梦？”林煜沉声开口。
“当然是……”霞刚说了一声顿时觉得不对。
“如果是我的梦，那么你们究竟是共同进入了我的梦境，还是我的梦根据我的认知塑造出了你们？”林煜眼神凝重。
几人面面相觑，林煜的意思她们很明白了。
“我，我，我无法给你证明，但我可以保证，我就是金克丝。”金克丝左看看右看看，靠近林煜拉住了她的手弱弱的说。
显然她也知道，这种话根本没有说服力。
“我不是质疑这个。”林煜握住了金克丝让她安心一点，这根本不重要。
“我的意思是，基本可以确定我们正处于梦中，但问题是，我们无法确定这个梦究竟是谁的梦，还是说所有人做了一个共同的梦。”
“这一点很重要吗？”霞冷静下来，提出疑问。
“当然重要，如果是我们做了相同的梦，那么没什么好说的，大家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林煜深吸一口气，“但如果是某个人的梦，那就不好说了。”
“对我而言，这当然是我的梦，但对你们而言，事实真的如此吗？”
林煜当然可以确定，这是他的梦，但问题是，他要如何确定，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本人。
倘若是梦境塑造的人格，那么或许她们自己都不知道。
而反过来，对她们来说，也是一样的。
艾瑞莉娅看了看霞，又看了看林煜，沉思片刻说：“林煜说的没错，这一点确实不得不考虑。”
“只是，”艾瑞莉娅皱了皱眉，“如今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证明身份啊。”
“办法倒是也有。”林煜想出了一个办法。
“什么？”霞连忙问道。
“梦境塑造的人格是根据梦境主人的认知构建的，比如我房间中的衣柜为什么是空的，”林煜想到了这个细节：“原因就是，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放了你们的衣服，所以当我打开它才会是空的。”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理。”霞微微点头。
“所以要证明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只要你们说出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就能证明了。”林煜将办法说了出来：“如果是梦境塑造的人格，只能说出我知道的事情。”
霞下意识的觉得不对，但是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听完以后眉毛微蹙：“可是我们该说什么呢？”
“就说，”林煜眼神古怪了起来，“我们成亲前的那一晚上，你们几个说了什么吧。”
林煜一直很好奇她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悄悄话，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问出来。
“我们聊了……”霞想起那晚聊得话题，不禁感到有些难以启齿。
只是很快她就回过味了。
“等等，如果我们说的是你不知道的事，就算我们说出来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还是无法证明啊。”她们完全可以随便说一件没有做过的事，林煜也无法查证啊。
如果是林煜知道的事情，那就无法证明她们是真的，但如果是林煜不知道的事，那还是无法证明她们的身份。
这就悖论了，一根筋成两头堵。
林煜说的这什么破方法。
“你不会是想骗我们说出秘密吧。”霞狐疑的盯着林煜，她相信这家伙完全干得出这种事。
林煜心虚的吹了个口哨，差一点就听到了，可惜，霞反应还挺快的。
艾瑞莉娅默默看着没说话，她冰雪聪明，早就发现了林煜的意图，但想了想还是没揭发出来。
“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你有什么好好奇的！”霞恼了，直接踢了林煜一脚，这混蛋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但林煜确实挺好奇她们之间说什么悄悄话，自恋一点的想，肯定是在讨论他吧。
所以他好奇自己的事有什么不对。
“等等，虽然我确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问出你们的秘密……”
霞又要打过来，林煜连忙做出打住的手势：“但眼下的处境确实是我说的那样。”
“那你还有些情搞这些。”霞没好气道。
“咳、”林煜想了想回答：“虽然还是无法确定，但这个也不是很重要，只要等我们从梦中醒过来，到时候一对自然就知道了。”
“你说的轻巧，那我们要怎么从这个梦里醒过来呢？”霞轻哼一声。
“若是平常的梦……”艾瑞莉娅开口了，说出自己对梦的观点：“往日我一做梦，只要意识到这是梦，马上就醒过来了。”
她没说的是，那是过去林煜尚未回来的时候，艾瑞莉娅时常在梦境中与林煜相会。
但这种梦往往都不长，因为艾瑞莉娅很清楚，即便她再怎么想多沉溺在这些甜蜜的梦境中，梦终究是假的。
而现实中有很多需要她解决的困难。
“我也是。”霞的情况差不多。
“我不是。”金克丝举起了手，“过去的时候我经常梦到和蔚分开的时候。”
对金克丝来说，那是无法摆脱的噩梦。
她一点也不想做那种梦，但每次做这种梦，就好像看一场不看完就无法结束的电影，让她必须痛苦挣扎着看完。
但好在遇到林煜后，这种梦就很少出现了，现在更是再也没做过这种梦了。
“你们也说了，若是正常的梦，想要醒过来自然不难。”
林煜点点头开口说话：“但显然我们现在这个梦并不正常。”
“如果在一个梦里，已经意识到这是个梦却还没醒来的话，显然想醒来就不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