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煜还是金克丝出来后也去洗了个澡。
水流从热水器里窜出来，打湿了林煜的头发。
林煜抬头看了一下热水器。
他突然想起来，双城是有电力系统的。
按照他的观察，双城应该正处于蒸汽时代，比地球科技要落后一些。
但海克斯科技的出现会让皮城的科技大幅度飞跃。
类似以后的海克斯飞门这种空间技术，就比地球要强了。
而海克斯水晶这种能源，供能强大不说，最重要的是利用率近乎百分百零损耗，这就有点恐怖了。
等以后海克斯科技成熟后大规模应用在上城，相应的，上城的工业带来的污染也会减轻。
这是好事。
但对祖安来说未必。
什么都没有，林煜也就简单的冲了一下身体，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等着自然风干就好。
金克丝脱了鞋窝在沙发上，目光愣愣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到林煜在沙发上坐下眼神才有所波动。
但也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离林煜远一点。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发呆，一个在思考，都没说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煜从思考中惊醒，看了一眼外面。
“我去休息了。”
留下一句话，林煜从沙发上站起身，结果一直没理他的金克丝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林煜回头看她。
“楼上的房间你随便住，”
金克丝犹豫了一下，楼上已经没有东西了，让林煜住那里也可以。
“但地下室是我要住的地方，你不准进去，听到了吗？”
说到最后，金克丝朝林煜瞪了一眼。
“行。”林煜大概能猜到原因，点点头就上楼了。
只剩下床板的床睡着一点也不舒服，但林煜今晚久违的睡了一觉。
是真正的睡觉，而不是之前闭目养神的休息方式。
来到双城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睡着。
或许是因此，林煜醒来时感觉整个人比之前都清醒一截。
外面灰蒙蒙的，不好判断时间。
不过林煜估计应该是早晨。
因为金克丝还没醒。
林煜走下楼，发现金克丝并没有如她所说睡在地下室，依旧窝在沙发上。
他离开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也许是察觉到有人靠近，沉睡中的金克丝眉毛微微蹙了起来。
整个人蜷缩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做噩梦了吗？”
金克丝看起来很难受。
据说蜷缩式的睡姿代表没有安全感，金克丝确实可能缺乏安全感。
金克丝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呓语，听不太清。
林煜准备出门给这里置办点东西，毕竟他估计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可不行。
金克丝迷蒙的双眼微微睁开，混沌的意识只让她看到一个离去的背影。
不要走。
但她留不住那个背影。
她感觉每个人都在远离她，她留不住任何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金克丝重新合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金克丝揉了揉眼睛，抽了抽鼻子。
看清楚周围的景象后，金克丝呆了一下。
哦对，她昨天回到了范德尔的酒吧这里，还和那个奇怪的男人一起把这里打扫了一遍。
那个男人呢？
金克丝想了想，她隐隐记得他好像离开了。
也是，谁会想和她这个祸害在一起呢。
金克丝身体耷拉了下来。
所以大家才会一个又一个从她身边消失，她已经习惯了。
即便如此，她仍旧会觉得失落啊。
结果下一秒，林煜的身影又从外面钻了进来。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金克丝有些意外，随即板下脸。
看到林煜出现的那一刻，金克丝是有点高兴的。
但金克丝就很矛盾，她抗拒每一个想靠近她的人，同时又希望有一个人能认可、接纳她，永不背叛。
“啊，你说那个。”
林煜没打算离开，回答道：“我在附近转了转，准备买点肥皂毛巾之类的，这里什么都没有。”
“但是没发现哪里有店铺。”
金克丝愣了愣，有些惊讶的看着林煜：“你真的打算在这里住下。”
林煜：“不然呢？那我费劲打扫它干嘛。”
“……”金克丝沉默了一会才说话：“这附近没有那种东西。”
林煜想了想，听懂金克丝指的是林煜在找的商店。
“你要想买东西的话，得去上面的边境集市，那里才有。”
下层区的人连喝水都是难事，更别说洗澡了，本身就是个很奢侈的东西。
“边境集市啊，”林煜记得那个地方，之前有经过那里，“知道了，需要我帮你带一些什么东西吗？”
金克丝奇怪的看了林煜一眼，他们应该没这么熟吧。
“……”默不作声后，金克丝突然向林煜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林煜。”
“林，煜。”金克丝默默记下这个名字，抬起头：“我叫金克丝，记住了。”
“不是爆爆？”林煜笑了笑。
“就是金克丝！”金克丝瞪了林煜一眼。
“行，行，金克丝，我记住了。”两人正式认识。
“你要去边境集市的话，”金克丝想了想，“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那正好。”林煜还不太熟悉祖安的交易方式。
与此同时。
某个炼金男爵正怒气冲冲的听着手下的报告。
“到底怎么回事，昨晚这批微光为什么没有造出来？！”
炼金男爵听到报告后对手下们大发雷霆，他们干走私微光的生意，每一批微光都是有数的。
昨晚其中一个流水线停摆了，这进度一耽误，又给他造成不少损失。
“是不是这些贱种又打算闹事，让我给他们涨工钱？”
一个了解一部分情况的手下站了出来：“老大，听手下的工人说，是突然不出水了，没水他们没办法生产啊。”
“没水？”炼金男爵眉头一皱，“怎么会没水？”
他们的流水线走的水管都是专门的水源。怎么可能会没水。
“不会是有人给我下绊子吧。”
这一刻，这个炼金男爵想到了很多人，不少炼金男爵干的都是走私微光的活计，大家都是竞争对手，难保暗地里有人耍阴招。
“这个，具体原因暂时还不清楚，下面的人还在查。”
炼金男爵眼睛一瞪：“那还不快点！”
“尽快把水的事解决，让那些人加点把昨天缺的份额补回来。”
“搞清楚这件事。”
如果真是其他炼金男爵给他使绊子，他就，他就去找希尔科告状。
毕竟希尔科作为所有炼金男爵的首领，现在的形势也是希尔科规划出来的。
希尔科把蛋糕分的很好，大家也就愿意让他当老大。
给他使绊子，那不就是挑衅希尔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