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
艾瑞莉娅怅然。
林煜都这么说了。
不然人类和瓦斯塔亚结合总会有所顾忌。
林煜没有回答，默默点头，回想起当初腻在一起的时光，感情自然是好的。
“能说说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艾瑞莉娅咬咬下唇，紧接着说：“我就是好奇你的恋人是瓦斯塔亚这件事，没别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和霞认识的过程现在想来也挺奇怪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被我揍了一顿呢。”
“啊？为什么？”艾瑞莉娅嘴巴圆张。
她本以为，人类和瓦斯塔亚的爱情，应该更加——浪漫一些。
“因为她真的很讨厌人类，所以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想偷袭我来着，但是她没打过我，被我捶了一顿。”
现在回想起来，林煜突然觉得当时的场景很难绷。
他不知道那是霞，就算知道，以他钢铁直男的个性，照样不会怜香惜玉。
不过这种认识的方式挺有趣的。
“那后来呢，你们又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一只手托着下巴，艾瑞莉娅面朝林煜追问。
“后来啊，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救了她，也不能说救，合作。”
“然后才算是正式认识了，至于怎么在一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认识时间久了水到渠成吧。”
提到霞，林煜不自觉露出了轻微的笑容。
“看的出来，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你刚才的笑容很幸福。”
看到林煜脸上的微笑，艾瑞莉娅心中有些酸涩。
“我笑了吗？”林煜眨眨眼，意外道。
他没注意到自己有笑过。
“嗯，你笑了。”
这种连本人都没意识到的笑容，那种幸福是无法伪装的。
所以艾瑞莉娅死心了。
死心这个词不好，她本来就没想过要做什么。
只不过现在彻底放下了，林煜和他的恋人感情那么深。
还是有些难受。
虽然林煜没有说很详细，但艾瑞莉娅听在耳朵中，两人认识大概也是因为林煜救了对方吧。
和她好像。
可惜，谁让她认识的更晚呢。
“你什么时候走？”艾瑞莉娅驱散心中那一丝酸涩，平复好心情后轻声询问。
“应该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估计就这几天的事。”
林煜想了想，他们没有要留在普雷西典的任务了，不会留太久时间。
“这么快，”即便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艾瑞莉娅也没想到会这么赶。
“那，等你走的那天你记得和我说，我送送你。”
张了张嘴，林煜原想告诉她没必要，但见艾瑞莉娅神色认真，最终点了点头：“行，走之前会和你说一声。”
“这还差不多。”听到这句话，艾瑞莉娅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深夜时分。
死寂。
虚无。
林煜疑惑，他这是又出现在了哪里？
并非如此，林煜发现自己没有实体，就像是一个站在上帝视角的过客，只能看却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这个地方为什么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像是在观看cg一般，林煜的视角缓缓被拉近。
这个死寂的世界，虚无的世界，孤独的王者坐在孤独的宝座上。
左手抬起，一只三眼乌鸦安静的停在他的手指上。
这个人是谁？
王座上的人背对着林煜，让林煜无法看到他的面容。
但王座下匍匐着一个男人，林煜能看到，那个男人相当，狂野。
“您谦卑的仆从为我主献上死亡。”
面容凶悍的男人此时相当恭顺的跪伏在王座前。
许久，王座上的人才终于开口。
喊出的名字却让林煜精神一振。
“做的不错，萨恩·乌祖尔。”
听到这个名字，林煜震惊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铁铠冥魂莫德凯撒曾经的名字！
可他面前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又是谁？
谁有资格让铁男甘心跪在面前？
不过眼前的萨恩乌祖尔还不是铁皮人罐头，显然他还没有成为莫德凯撒。
所以现在的时间是在远古时期喽。
“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王座上的声音响起，林煜皱了皱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能为我主效劳是我的荣幸，不敢要赏赐。”
萨恩乌祖尔单膝跪地，头一直恭顺的低着，以示谦卑。
“无妨，这是你应得的。”
王座上的人招了招手。
“也罢，既然你没有想要的赏赐，那我就让拉默去帮你好了。”
说完，三眼乌鸦从男人的手指上飞起，落在萨恩乌祖尔的肩膀上。
“有拉默的协助，想来你接下来做的事会更简单。”
萨恩乌祖尔抬起头看了拉默一眼，再重新低下头：“多谢我主赏赐，您的仆人绝不会让您失望。”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男人冷声开口。
“是。”
萨恩乌祖尔行礼告退，只剩王座上的男人。
过了许久，男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莫德凯撒？呵。”
语气嘲讽：“有野心是一件好事。”
藏在恭敬下的双眼中，充满了名为野心的火焰，以为低着头他就看不见么。
不过没关系，他不介意手下的人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
因为所有人，最后都将走向湮灭。
林煜一直在旁观这一切。
但他的上帝视角是固定的，完全没办法看到那个人的面貌。
转过来，把头转过来。
林煜默默心想。
他对这个人的长相很有兴趣。
似乎是听到了林煜的心声，又像是发现了有人在看自己。
王座上的男人侧过头，向林煜所在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
那是何等恐怖的眼神。
找遍脑海中一切负面词语：毁灭、凶残、绝望、憎恨、杀意……
林煜穷尽自己所学过的词汇也无法形容其中的万分之一。
他甚至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
“呼——”
“是梦啊。”
从梦中惊醒，林煜坐在床边，抹了一把脸。
心跳的好快。
他不是一个经常做梦的人。
上一次做梦的内容还是梦见他死后去了精神领域。
而这次的梦境更是莫名其妙。
萨恩乌祖尔，还有那个坐在王座上的人。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一个梦。
萨恩乌祖尔可以说早就不存在了，现在只剩下莫德凯撒。
英雄联盟的背景故事里面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萨恩乌祖尔还有一个主人。
摇摇头。
梦都是假的，林煜告诉自己。
可是
“为什么那么熟悉呢？”
要是能看到那个人的脸就好了。
莫名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