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站在自己的房门前,目光盯着隐蔽的一角上被人留下的标识。
那是诺克萨斯的暗记。
犹豫了许久霍普还是决定去见留下暗记的人。
按照暗记的指引,霍普最终停在一个客房前。
是那个脾气火爆客人的房间。
他是诺克萨斯人?
霍普有些意外,他没有注意到这间小旅馆居然会有除了他之外的其他诺克萨斯人。
如果不是意外,他也不会流落到艾欧尼亚。
在艾欧尼亚生活了两年,说实话他并不怀念在诺克萨斯的生活。
但他有点想念他的妹妹了,不知道她一个人生活的可还好。
不过他还是想听听这位同胞想说什么。
霍普迟疑着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
很好。
虽然他诺克萨斯人的身份不是秘密,但他现在也知道诺克萨斯人的风评不是很好,如果可以,他还是不想再和诺克萨斯牵扯上关系。
正当霍普站在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时,房间的主人像是知道了霍普的到来一样,打开房门把霍普拉了进去。
“你找我想说什么?”
霍普看着面前这个诺克萨斯人。
“先做下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做比尔……”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普打断:“我对你叫什么没有任何兴趣!”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艾欧尼亚并非与其他地区完全隔绝,不时会有其他地区的人因为各种原因来到这里。
比如说皮城的探险家——不是伊泽瑞尔。
一种职业。
只要他们愿意尊重艾欧尼亚的传统,艾欧尼亚并不排斥这些外乡人。
但很少会有诺克萨斯人来到艾欧尼亚。
诺克萨斯没有探险家这种职业,在诺克萨斯,有一个类似但更有攻击性的职业,叫做斥候,俗称探子。
霍普是被迫流亡到这里,但比尔显然不是。
比尔会是斥候吗?艾欧尼亚出现诺克萨斯的斥候,会意味着什么呢?
没等霍普细想。
比尔没有因为被霍普打断话而不满,他点点头没有继续介绍自己。
“好吧,但我知道你叫霍普对吧。”
作为诺克萨斯的探子,比尔的职业素养让他来到艾欧尼亚后就一直在收集大量信息。
他和他的同伴迅速分散在艾欧尼亚各地。
作为艾欧尼亚的圣地,比尔当然不会错过。
“但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才对。”
比尔也没有想到,会在探寻普雷西典的时候意外遇见一个诺克萨斯同胞。
不过这也是好事,霍普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知道的信息肯定比他打听到的多。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比尔目光锐利的盯着霍普。
霍普有许多习惯能够表明他是土生土长的诺克萨斯人,结合比尔知道的信息,比尔有了猜测。
霍普脸色阴沉,没有回答。
“哼,你不回答我也知道。”
比尔紧紧盯着霍普:“你是一个逃兵,我说的没错吧!”
霍普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两年前诺克萨斯正好有一场战事不顺。
见霍普面沉如水,盯着他不说话,比尔哂笑:“看来我猜对了。”
“你想做什么?”霍普嘴角动了动。
比尔说的没错,霍普确实是一个逃兵。
两年前霍普还是诺克萨斯的一个士兵,当时他所在的军队奉命前往瓦尔筑地区镇压当地的叛乱。
瓦尔筑地区对诺克萨斯的统治不服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从诺克萨斯立国以后就没有完全征服过这里,叛乱也是常有的事。
诺克萨斯都快习惯了。
反正每次这里叛乱帝国都会派出军队镇压,让他们消停点。
一开始霍普还以为这一次也差不多,结果意外的是,这一次瓦尔筑人民的反抗格外激烈,帝国军队甚至一度连连战败。
当然,还有无法忽视的原因,指挥官太过无能。
以往霍普参加的战争无论是否顺利,至少带兵的将军在勇气这一点上无比充足。
可这场战场的指挥官,霍普看到的只有无能与懦弱。
在一次作战中,霍普所在的队伍被命令作为先头部队牵扯敌军,可惜直到霍普的同伴死伤殆尽霍普也没见到大军接应。
至于原因霍普到现在也没搞懂,不过不重要了。
霍普本来应该是会和同伴一样战死沙场,但他只是昏迷了过去,幸运的没有被发现和补刀。
活下来的霍普陷入了纠结,按照诺克萨斯的法律,他活下来应该自行归队,想办法回到军队中。
可他的战友和长官都已经战死了。
如果回到军队,老实说,对于这种无能的将军,霍普已经失去了对胜利的希望,即便回去也恐怕是作为炮灰战死的下场……
所以霍普当了逃兵。
但是,诺克萨斯对逃兵的处罚是相当残忍的。
“逃兵不仅要被处死,还会连累家人。”
比尔冷笑一声:“如果被帝国知道了你这个逃兵还活着,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霍普脸色一变,这正是他所担心的。
成为逃兵后,霍普辗转来到了双城,没钱没身份的他在只能生活在祖安。
其实祖安也没什么不好的,霍普好歹上过战场,在祖安只要武力不差,也能有一席之地。
但霍普担心的是,诺克萨斯对双城的渗透很深,这里经常有诺克萨斯人出没。
成为逃兵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诺克萨斯发现他是逃兵。
不仅他要被处死,还会连累他的妹妹降为奴隶。
经过了一系列思想斗争后,霍普决定离开双城。
在那场战斗中霍普的队伍全军覆没,应该没有人知道霍普还活着。
霍普只要远离诺克萨斯,不仅他能活下来,他的妹妹还会获得一笔帝国给予战死者家属的抚恤金。
原本霍普决定前往比尔吉沃特,但是霍普乘坐的船只在穿越守望者之海时被风浪吹离了航线,最终流落到艾欧尼亚。
霍普听说艾欧尼亚的圣地普雷西典,在这里可以获得心灵上的安宁,霍普最终来到了这里,并且在温西一家的收留生活了下来。
他原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可世事无常。
温西父亲的事打破了平静,现在又出现了诺克萨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