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
艾瑞莉娅离开后,很快一个年轻的女人跟着她回来。
显然,她就是温西。
“你好,我们是推事们派来查案的。”
慎主动向温西开口表明了身份,借用推事的名头在接下来的过程会更方便。
“唉……”名为温西的女人脸色憔悴,面容充满了疲惫。
“需要我做什么吗?”温西对两人笑的很勉强。
尽管对找到凶手不抱希望,但面对前来寻找真相的两人,她还是愿意配合的。
“我需要知道当时的经过,我听说受害者是你父亲?”
慎向温西询问起具体细节。
“是的。”
提到自己的父亲,温西一脸愁容。
“我想去看你父亲被害时的现场,方便吗?”
想要查清楚凶手是谁,案发现场是一定要看的。
“请跟我来。”
温西叹息一声,带着慎向内走去。
林煜和刀妹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这里就是了,推事们已经检查过了。”
温西将几人带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厢房。
厢房里面很简洁,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倒在一旁的椅子。
林煜注意到桌子和椅子都带有血迹,不过令林煜有些疑惑的是,桌面上画着一朵用血液画成的四叶花。
由血液作为颜料构成的花朵,线条简单,却很生动。
只是血液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呈红褐色,看上去莫名有些惊悚。
“这是什么?”
注意到这朵花的当然不只有林煜,慎第一眼就看到了这朵花。
当林煜的疑惑说出口后,很快就得到了慎的回答:“这是金魔的标志。”
“每当金魔作案时,都会在现场留下一朵这种用血液画成的花朵。”
没等林煜继续追问金魔的标志是什么意思,慎紧接着就继续对林煜解释起来。
林煜盯着这朵花,他虽然知道烬的背景故事,但烬的作案手法他并不清楚。
如果说烬在行凶后会留下一朵花,倒也合理。
他记得关于烬的cg中有一段是烬和青钢影的交手,那段cg中,青钢影的手下纷纷踩中烬提前布置好的花朵陷阱。
游戏中的烬,e技能的表现同样是一朵花,可见烬确实和花有某种联系。
不过烬的花是四片花瓣吗?
“所以这就是推事认为这件案子和金魔有关的原因?”
林煜突然想到,假如这朵花代表金魔,推事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请求均衡教派的人出手。
“可是,”林煜还是不太明白:“单靠这朵花说明不了什么吗,如果是别人模仿出来的,嫁祸给烬……金魔呢?”
林煜嘴一快,差点把烬的名字说出来,好在烬和金发音相似,其他人都没听出异常。
“你说的不错,只靠一朵花确实说明不了什么。”
慎将手顶在下巴上,紧紧地盯着这朵花:“但是金魔的留下的花有一种魔力,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金魔留下的。”
林煜有些吃惊:“师兄你的意思是,确实是金魔下的手?”
“不好说。”慎眉头紧皱,摇摇头:“只凭这朵花很难判断是不是金魔出手。”
“大多数试图嫁祸给金魔的人尝试模仿这朵花,都很轻易就能看穿。”
“但并非没有人能做到,我曾经就见过一次。”
林煜点头,慎追查金魔许久,经验丰富。
“也就是说,我们无法判断是不是金魔出手?”
在场的人都紧紧盯着这朵花,仿佛这朵花有魔力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一般。
慎摇摇头,却什么也没说。
林煜走近桌子,用手指擦拭了一下桌子上发黑的血迹,没有沾上任何血渍,上面的血液早就干涸了。
桌子上还有一本书,温西告诉他们,这是他父亲记账用的账簿。
桌脚旁断了一截的芦苇笔佐证了这件事。
倒在旁边的椅子上也沾染了一些血迹。
“这张椅子是案发时就这样的吗?”
慎看着椅子,转头向温西发问。
“没错,一开始推事来过这里,让我暂时不要动这里,所以我就一直没收拾。”
听到温西的回答,慎低下头,紧紧盯着倒下的椅子。
林煜看出慎正在思考,没有打扰他,走到一旁打量起这个房间。
房间中除了桌椅外,仅有的床却很整洁,与沾满血迹的桌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们均衡教派的人出手,是因为凶手是金魔吗?”
林煜看不出有什么线索,只是随便看看,突然感觉有人拉了一下自己,回头望去,原来是艾瑞莉娅。
“不好说,”林煜摇头,不是说凶手不是金魔,而是他不知道,“你也听到了,我师兄说暂时不能确认。”
其实以林煜的想法,他觉得不太可能是烬做的。
毕竟烬好歹也是英雄联盟的戏命师,杀一个老人还没杀掉,还被人发现了,多少有点丢戏命师的脸。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说着,林煜突然想到,他和慎来这里是为了查案,刀妹来这里是为啥?
“因为我住在这里啊。”
艾瑞莉娅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啊,你住在这?”
林煜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但是回想起刀妹喊这个叫做温西的女人叫温西姐,应该是亲戚关系,住在这也很正常。
“温西是你姐姐?”
林煜随口问了一句,结果艾瑞莉娅的回答又出乎了她意料。
“当然不是,”林煜的问题让艾瑞莉娅表情很奇怪:“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不是叫她温西姐吗?”林煜听到刀妹否认,有些迷惑。
“温西姐人很好,我叫她一声姐不是很正常吗?”
原来是礼貌性质的姐姐。
“那你为什么会住在这?”
林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这里是旅馆。”艾瑞莉娅看向林煜的眼神更奇怪了。
“哦对。”林煜敲敲脑袋,他把这事给忘了。
也就是说刀妹只是住在这个旅馆的客人。
“那你知道关于这件案子的信息吗?”
林煜想着刀妹既然住在这里,可能会知道一些信息,可惜艾瑞莉娅摇摇头。
“不清楚,当时我正在参加普雷西典剧场的表演,你当时不是也在吗。”
温西的父亲被害时她没有留在旅馆,所以完全不知情。
这么说,凶手是在昨天林煜他们看表演的时候下的手。
正当两人在一旁闲聊时,慎突然再次开口。
“这间房子是你父亲住的地方?”
温西怔了怔,点头说道:“没错,这里本来是我父亲的房间,但是发生这种事后,我就把父亲安放在别的房间了。”
“你父亲平时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比如说和别人发生过冲突之类的?”
慎再次提问。
“没有,”温西的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愁色:“我们是做生意的,无论对谁都是笑脸相迎,怎么会和别人发生冲突,更不会去得罪谁了。”
倒不如说,生活在普雷西典的人,都是比较传统的艾欧尼亚人,尊重生命,爱好和平。
温西从来没有想到,在她身上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