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对吗？”
艾瑞莉娅不服气的盯着林煜看过来的视线。
她很细心，作为土生土长的艾欧尼亚人，她对艾欧尼亚人的特征相当熟悉。
“据我所知，”林煜看着她：“卡尔玛的嘴唇几乎是一样厚的。”
林煜白天才从卡尔玛那里回来，他记得很清楚。
“卡尔玛？”听到这个名字艾瑞莉娅呆了呆，眨了眨眼睛：“你见过卡尔玛？”
她没见过卡尔玛。
作为艾欧尼亚的精神领袖，想见到卡尔玛不容易，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我见过卡尔玛很奇怪吗？”林煜眉毛上扬。
“也对，你是均衡教派的人，更容易见到卡尔玛。”
艾瑞莉娅想到林煜的身份，嘀咕了一声。
所以艾欧尼亚这个地方很奇怪，超凡与凡俗泾渭分明，但普通人也能知道均衡教派这些超凡势力的情况。
其实一般的均衡弟子也不太可能见到卡尔玛，林煜能见到卡尔玛还是因为他的问题特殊。
即便林煜见不到卡尔玛他也知道卡尔玛的长相。
在游戏里他就已经见过了。
只不过那是多年之后的样子。
“所以我说的是一般情况嘛。”
想来林煜也不会拿卡尔玛来欺骗她，艾瑞莉娅有些泄气的噘噘嘴。
不过艾瑞莉娅说的应该是对的，霍普确实不是艾欧尼亚人。
因为林煜想起温西曾经和他们介绍霍普的情况时，说过霍普在温西的丈夫死后才来到这家旅馆当帮工，帮了她很多。
“那你觉得他应该是哪里人呢？”
如果霍普不是艾欧尼亚人能说明什么，林煜不知道，但这算是线索吗？
按说林煜不了解艾欧尼亚人的特征，但慎应该很了解，以慎的细心程度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件事。
可慎完全没有提，是因为慎觉得这个细节不重要吗？
“唔，哪里人啊……”
艾瑞莉娅皱着眉，搓了搓手指。
她了解艾欧尼亚人的特征，能看出霍普是外乡人。
但她不了解别的地方，霍普是哪里的人就不知道了。
“我听说这种鼻子比较大的人，一般都是……”
艾瑞莉娅绞尽脑汁将自己道听途说的消息想了一遍，有些不确定的说。
“诺克萨斯！”
艾瑞莉娅的话音未落，一个优雅的声音便在两人身边响起。
“他是诺克萨斯人。”
“晚上好，大家。”烬笑着向两人打招呼。
看到烬，艾瑞莉娅下意识的搂着珍妮远离他，往林煜身边靠了靠。
比起烬，她宁愿和林煜待在一起。
虽然林煜也挺可恶的，但是烬更让她莫名感到厌恶。
很奇怪，明明她都不了解这个人。
烬像是没有看到艾瑞莉娅的小动作一样，脸上的笑容不变，不过他很懂气氛的和两人保持一定距离。
林煜心生警惕，不过他很好奇烬为什么这么确定。
“你知道的，我在一个剧团里工作。”
烬慢条斯理的向林煜解释：“来看戏剧的人形形色色，所以我知道的消息就多一些。”
“再加上艺术创作需要对很多事物都了解一些，我恰好知道诺克萨斯人的形象。”
林煜在心中略微思索，烬应该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他。
再加上艾瑞莉娅信誓旦旦的说霍普不是艾欧尼亚人，那么霍普应该是诺克萨斯人没错。
“诺克萨斯人啊……”
林煜摸着下巴，这个时间点在艾欧尼亚提起诺克萨斯还没有到以后那种人人喊打的地步。
诺克萨斯还没在艾欧尼亚烧杀抢掠，提到诺克萨斯人，艾欧尼亚的民众顶多会眉头一皱，对诺克萨斯到处征战的行为表示不满。
大家一起和平发展不好吗？
而林煜就不一样了。
林煜还没去过诺克萨斯，所有对诺克萨斯的印象都来自于游戏。
诺克萨斯势力的角色是什么样的形象？
诺手大招是断头台，代表诺克萨斯的勇气与武力，换而言之就是杀戮，他弟弟德莱文开的角斗场以看人厮杀为乐。
塞恩是一个僵尸，妖姬和吸血鬼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等，妖姬干了哪些坏事来着？
克烈虽然是个约德尔人，约德尔人是一种普遍爱好和平的魔法生物，注意是普遍。
克烈就是那个例外，他和小法师维迦还不一样。
小法是被铁男关在不朽堡垒折磨疯了，为了不再被人折磨发誓要成为最邪恶的存在，但事实上即便如此小法也没做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邪恶之事。
但克烈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爱好战争与杀戮。
克烈急了有一句语音是我要杀你全家，别人说这句话可能只是说说泄愤，克烈说这句话多半是真的会这么做。
可见诺克萨斯大部分英雄的形象是负面的，妥妥的反派势力。
诺克萨斯的英雄如此，这个国家的风气自然也不会和平到哪。
这么说的话，凶手是霍普的可能性也很大啊。
毕竟一个凶杀案里有个诺克萨斯人，这个诺克萨斯人怎么看都有嫌疑啊。
“邪恶的诺克萨斯。”
与此同时，烬的声音悠远而意味深长。
林煜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论起邪恶，林煜觉得还是烬更胜一筹。
诺克萨斯现在还没入侵艾欧尼亚呢，你有什么资格说诺克萨斯邪恶。
当然林煜不是在给诺克萨斯洗侵略行为，只不过诺克萨斯人发动战争好歹是有自己的目标，侵略是损人利己的行为。
烬在林煜眼中就是妥妥的疯子，变态杀人魔。
林煜对烬的看法是什么样的，烬不知道，或许知道了也不在乎。
在烬眼中，诺克萨斯人制造的杀戮是邪恶、丑陋的。
他不一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艺术，为了美。
烬自认他让这些演员变得更美，他并不邪恶——美，不可能邪恶。
饱含诗意，美不胜收。
死亡是为了成就艺术的代价，不值一提。
相比之下，诺克萨斯人没有一丝艺术天赋，他们存在本身便是对艺术的侮辱。
尤其是当烬听说诺克萨斯人会将罪犯们挨个排队送上断头台或者是绞刑架的时候，他简直想吐。
他应该让这帮蠢货好好睁大眼睛看看，艺术应当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