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往生堂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瑰丽霞光透过窗棂,为房间陈设镀上暖橙光晕。空气中浮动着白日阳光晒过的棉质气息,混着胡桃惯用的香薰,在渐暗里漫出几分暧昧。
天一的睫毛如蝶翼轻颤,每一次颤动都裹着千斤重的倦意,第三次尝试时,才勉强掀开沉重眼皮。
视线初时模糊,纱帘与台灯都蒙着水雾。她眨眼聚焦,意识回笼的瞬间,全身骨头似在哀鸣——那是被反复揉捏后强行舒展的酸痛,从脊椎钻透四肢百骸。
腰间与双腿的酸胀像生了根,连肌肉都在微颤,让她疑心这具身体早已不属于自己。仅微动指尖,慵懒乏力感便顺着神经蔓延,抬手的动作竟似搬动巨石。
“唔......”喉间溢出的嘤咛轻如羽毛,刚散在空气里就被暖意裹住。天一脑里灌着浆糊,混沌中缠着未散的睡意,白天的“遭遇”却愈发清晰。
胡桃带笑的脸先撞进来,她记得对方凑来时,发梢扫过脸颊的痒;记得那双温热的手环住腰时不容拒绝的力道,揉得她浑身发软;更记得那些让她心跳失控的触碰——指腹划过腰侧时,酥麻感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掌心贴在大腿内侧时,灼热感像要烧透肌肤;还有凑在耳边说话时,温热气息拂过耳廓,连耳蜗都泛起痒意...零碎记忆涌来,她脸颊骤烫,连耳根都染透绯红,连呼吸都变得灼热。原来自己竟被胡桃这样“折腾”了一整天,从正午阳光满室到傍晚霞光渐隐,最后昏沉睡去,连天黑都未曾察觉。
天一深吸一口气想撑起身,手臂刚发力就软了下去——那股酸软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连支撑身体都做不到。腰肢的酸胀更甚,上半身刚抬起寸许,就被无形的力拽回床铺,床垫陷下的轻响里,裹着她委屈的闷哼。
“唔......”天一懊恼地蹙起眉,鼻尖轻皱,下唇被牙齿咬出浅痕,那想动却动不了的模样,活像只被翻了身、只能徒劳挥爪的小乌龟。
不能再躺了,再躺身体都要僵了。天一暗下决心,挣扎着想坐起——喉咙干得发疼,总得找水喝;更重要的是,得找件衣服穿上。
想到衣服,天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空荡荡的触碰让她动作顿住,只有胡桃的丝巾搭在上面。
她愣了愣,抬手揉眼,指尖触感让视线清明。再低头看时,身上确实没有她的睡衣。
不祥预感如藤蔓缠上心头,天一抿了抿干涩的唇,目光落在身旁蜷缩的身影上。胡桃侧躺着面向她,长发散在枕上,几缕贴在脸颊,呼吸均匀绵长,长睫垂落的阴影里,是人畜无害的恬静睡颜,乖巧得让人不忍惊扰。
可天一早已识破这表象。经了白天的“教训”,她太清楚这安静下藏的心思。她深吸一口气,忽略身体的酸软,缓缓伸出无力的食指,悬在胡桃脸颊上方犹豫片刻,才轻轻戳了戳——温热的触感带着肌肤的弹性,软得像刚揉好的,指尖还能感受到细微的肌肤纹理。
“胡桃......”她的声音裹着刚醒的沙哑,还掺着丝无奈,轻得像耳语,“我的衣服......是不是你收起来了?”
装睡的人毫无反应,睫毛都未颤一下,呼吸依旧平稳,仿佛真陷在深眠里。
天一有些气结,脸颊微微鼓着,像只愠怒的小仓鼠。她加重力道再戳,这次落在胡桃肩膀,指尖能触到衣料下肌肉的轻颤。“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她声音稍大,带着笃定,“把衣服还我,我要起床了。”
回应她的是胡桃无意识般的翻身。原本蜷缩的身体舒展,手臂“自然”地搭过来,刚好落在天一腰上——看似随意的动作,掌心却紧紧贴着腰腹,力道不容抗拒,像圈住猎物般将她锁在怀里,还恰好压在她最酸软的地方。
“嗯……”天一无预警被压得轻哼,刚攒的力气瞬间消散,腰腹的酸胀让她下意识想躲。
她伸手去挪那只手臂,指尖刚触到胡桃手腕,就被对方的力道定住,任凭她怎么用力,那只手臂都纹丝不动,只剩徒劳的挣扎。
“罪魁祸首”终于“醒”了。她缓缓掀开眼,眸子里哪有半分睡意?清澈透亮的眼底,满是计谋得逞的笑意,像偷到糖的孩子藏不住欢喜。她看着天一想反抗却无力的憋屈模样,嘴角扬得更高,得意又勾人。
“嗯?天一醒啦?”胡桃的声音裹着刚醒的慵懒鼻音,尾音微微上挑,像羽毛搔刮在心尖,撩得人发痒。她眨眨眼,故作疑惑:“衣服?什么衣服?”搭在天一腰上的手却开始作乱,指尖轻轻画着圈,动作缓慢又刻意,像是在描摹腰腹的曲线,连布料下肌肤的轻颤都清晰传来。
酥麻感如电流窜遍全身,天一身体不受控地颤了颤。她连忙抓住胡桃的手腕,指尖因用力泛白,语气里藏着羞恼与慌乱:“就是你白天...脱掉的...那件睡衣!你藏哪了?”说到“脱掉”二字,她声音顿住,脸颊烫得能煎蛋,连脖颈都染透绯红。
“哦——那件呀......”胡桃拖长语调,仿佛才想起,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她反握住天一的手,指尖轻轻挠着她的掌心,感受着天一手心的瑟缩与身体的紧绷,笑得更欢,梨涡里都漾着狡黠:“我看它皱了,还沾了点汗味,就拿去洗了。”她语气理所当然,“天天穿着睡觉,布料闷得慌,洗干净才舒服嘛。”
天一才不信这鬼话!哪有人趁别人睡着,把身上的衣服拿去洗?分明是故意不让她起床!她看着胡桃偷腥狐狸般的笑,又气又无奈,身体软得连反驳都没力气,只能小声嘟囔:“你...你胡说!那我现在怎么办?”声音越来越小,尾音还裹着丝委屈。
“怎么办?”胡桃挑眉,脸上写满“这还用问”,手臂稍用力,就把想挣扎的天一重新捞进怀里,两人身体紧紧相贴,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混着胡桃身上的香气,既安心又带着压迫感。
“当然是继续躺着呀。”她说着,鼻尖蹭了蹭天一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在贪恋她身上的气息,唇瓣偶尔蹭到肌肤,带来细碎的痒,“外面天黑了,起来多冷,被窝里多暖。而且...天一身上好香,抱着比抱枕还软。”
天一被蹭得脖颈发痒,下意识缩了缩,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呼吸都变得急促。“不要...你别闹...”她声音发颤,还带着恳求,“我腰好酸...腿也软,连坐都坐不起来......”她试图示弱,却不知这软糯的语气,听在胡桃耳里更像邀请。
“还酸啊?”胡桃故作惊讶,下一秒却勾起坏笑,眼神里的狡黠几乎要溢出来,“看来白天按摩得不够到位,力道太轻了。来,我再帮你好好‘按摩’,保证舒服。”
“不...不用了!”天一听得心慌,手脚并用地想挣脱。她的手推搡着胡桃的肩,腿胡乱蹬着,可这点力道在胡桃面前,不过是小奶猫挠痒,反而让胡桃更想逗她。
胡桃轻易化解了她的反抗。她侧身避开推搡,长腿一跨,膝盖轻轻抵着天一的小腿,将她的腿牢牢压住。双手落在天一腰间,先是轻轻按压,感受着肌肤的紧绷,随后便或轻或重地揉捏——力道刚好卡在酸痛与酥麻的临界点,既缓解了酸胀,又撩得人浑身发软。
“唔...嗯...”天一想忍住声息,可腰间的触感太清晰,那力道揉得她肌肉放松,酥麻感却顺着神经窜遍全身,让她忍不住溢出细碎的呜咽,声音软得像小猫叫。
胡桃的指尖时而按在酸痛的穴位,时而划过腰侧的敏感处,每一下都让她心跳加速,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连呼吸都变得灼热,温热的气息喷在胡桃颈间。
她想推开,手臂却软得抬不起来,只能无力地搭在对方肩上;想抗议,出口的却成了断断续续的轻吟,带着颤音,更添了几分勾人。
“这里酸吗?”胡桃的指尖在腰侧敏感处流连,感受着肌肤的颤栗,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入天一耳中,让她更慌。她俯下身,唇瓣几乎贴着天一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蜗,痒得人发麻:“还是这里更酸?”手缓缓向下,划过腰腹时,指尖轻轻捏了捏软肉,随后落在大腿内侧——那里本就酸软,肌肤更是敏感,指尖刚触到,天一身子就剧烈地颤了颤。
“啊...别...胡桃...别碰那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慌乱。身体想弹起来,却被胡桃牢牢按住,动弹不得。她感觉自己像被放在火上烤,浑身都泛着粉,从脸颊到胸口,连手臂都染透绯红,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眼泪盈满眼眶,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委屈又无助的模样,让胡桃心尖发颤。
胡桃看着她这副任人摆布的模样——眼眸水润,像蒙着水雾,双颊酡红,唇瓣被牙齿咬得泛红,微微张着,细碎的喘息从唇间溢出,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全身软得像一汪春水。
一种占有欲与怜惜感涌上来,她指尖的动作放缓,却没停下,只是变得更轻柔,顺着腰腹往下,轻轻摩挲着大腿内侧的肌肤,感受着那里的细腻与颤栗。
“怕什么?”胡桃的声音低沉了些,带着蛊惑,唇瓣蹭过天一的脸颊,留下温热的触感,“我又不会欺负天一...只是帮你揉一揉,让你舒服点。”指尖的动作更慢,偶尔轻轻掐一下软肉,惹得天一又是一阵颤栗。
“不...不要...”天一小声抗拒,身体却诚实地向胡桃靠近——那酥麻与酸胀交织的感觉,让她既害怕又贪恋。她的手紧紧抓着胡桃的衣角,指节泛白,眼泪终于滑落,滴在胡桃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胡桃动作一顿。
胡桃看着天一泛红的眼眶,眸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所谓的怜惜不过是转瞬即逝的虚影。
她确实停下了手上的揉捏,却没收回环在天腰间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紧,让两人的身体贴得密不透风。指腹还在她腰侧轻轻摩挲着,带着刻意的轻痒,看着天一因为这细微触碰而绷紧的身体,她低笑出声,唇瓣先蹭过天一眼角的泪渍——不是温柔的吻,而是带着点磨砂感的蹭弄,像在把玩一件属于自己的物件。
“哭什么?”胡桃的声音没了之前的温柔,反而染着几分戏谑,指尖挑起天一的下巴,让她被迫抬头看着自己,“刚才不是还想反抗吗?怎么现在软得像没骨头了?”
她的唇瓣凑到天一脸颊旁,故意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看着天一因这突如其来的刺痛而瑟缩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眼泪这么多,倒是比平时乖多了。”
天一想偏头躲开,可下巴被胡桃牢牢捏着,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带着侵略性的亲近。耳垂的痛感还没消散,胡桃的唇又滑到她的唇角,这次不再是轻轻一碰,而是带着点力道的碾磨,直到感受到天一首尾相顾的颤抖,才缓缓松开,留下唇角一片泛红的印记。
“衣服在衣柜最下面的抽屉。”胡桃终于松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却依旧圈着她的腰,指尖在她腰腹间画着圈,语气里满是调侃,“不过你这模样,能自己站起来吗?”她说着,故意松开手臂,作势要让她起身。
天一果然如她所料,刚想撑着身体坐起来,腰腹的酸软就翻涌上来,手臂一软,又重重跌回床上,发出一声闷哼。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恼的,却偏偏没力气反驳,只能气鼓鼓地瞪着胡桃。
“看吧,我就说你不行。”胡桃笑得更欢,伸手揉了揉天一的头发,像是在安抚,指尖却故意扯了扯她的发丝,“要不要我帮天一?不过...帮忙也是有条件的。”她俯下身,唇瓣贴着天一丝毫的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蛊惑,“叫我一声胡桃姐姐,我就扶你起来,还帮你拿衣服。”
天一听得脸颊发烫,咬着唇不肯开口,可身体的酸软和对衣服的渴望让她犹豫起来。看着胡桃眼底那副“你不叫我就不帮你”的笃定,她终于妥协,声音细若蚊蚋:“姐...姐姐。”
“没听清,再叫一遍。”胡桃故意刁难,指尖轻轻掐了掐她的腰侧,惹得她又是一阵轻颤。
“姐姐......”天一的声音大了些,带着委屈的哭腔,眼眶又开始泛红。
胡桃这才满意,笑着扶着她的胳膊,慢慢将她拉起来。可刚站直身体,天一双腿就软得发颤,几乎要再次摔倒,幸好胡桃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才让她勉强站稳。
“慢点,别摔了。”胡桃的语气里带着调侃,却还是扶着天一往衣柜走去,指尖偶尔在天一腰侧轻轻捏一下,看着她因为这触碰而紧绷的身体,眼底满是笑意。
走到衣柜前,胡桃打开最下面的抽屉,露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喏,你的衣服。”她拿起睡衣,却没直接递给天一,而是故意晃了晃,“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天一脸颊更红,连忙伸手去抢:“我自己穿!”
胡桃也没再逗她,松开手把睡衣递给她,却依旧站在旁边没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天一被胡桃看得浑身不自在,可又没力气赶她走,只能背过身,笨拙地穿着睡衣,因为身体的酸软,连抬手的动作都显得格外吃力。
胡桃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消散,直到天一穿好衣服,才走上前,再次扶着她的胳膊:“好了,现在想去哪?喝水还是去别的地方?本堂主陪你。”
天一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小声说道:“想喝水。”
胡桃笑着应下,扶着贴贴慢慢走向床头柜,一路上偶尔的轻碰和调侃,让天一的脸颊始终保持着绯红,却也没再反抗——天一知道,自己根本没力气反抗这个屑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