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经过几天的赶路,叶辰和刘执事终于回到了南阳城叶家。
踏入叶家大门,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刘执事转身,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打算带着叶辰先去家主叶开山那复命:“三少爷,咱们先去家主那,家主盼您回来可是盼了许久呢。”
叶辰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朝着叶家偏院走去,刘执事只好悻悻的独自一人向家主府邸去复命。
在这偌大的叶家,若说还有什么人值得叶辰关心,那便是住在偏院的叶铮和李婉娘了。
叶铮在叶家血缘关系甚远,只是负责打理叶家偏院杂物的普通仆役。
李婉娘性情温柔,心地善良,自叶辰父母失踪后,便将叶辰当作亲生儿子般疼爱。
他们还有个比叶辰小几岁的女儿,唤作叶灵儿。
还记得小时候,叶家子弟皆因叶辰父亲的特殊身世以及叶辰父母的失踪,对他肆意欺凌。
每次叶辰被欺负得满身是伤回到偏院,婉娘总会心疼地落泪,轻轻为他擦拭伤口,煮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而叶铮则会拿着扫帚,佯装要去找那些欺负叶辰的孩子算账,逗叶辰破涕为笑。
叶灵儿更是与叶辰亲密无间,像个小尾巴一样整日跟在叶辰身后,脆生生地喊着“辰哥哥”。
每当叶辰被叶家其他人冷落,叶灵儿总会偷偷拿出自己舍不得吃的糕点,塞到叶辰手里,那纯真的笑容如同一束光,照亮了叶辰在叶家灰暗的童年。
如今叶辰归来,最想见的便是这对善良的夫妇和如同亲妹妹般的叶灵儿。
“好你个叶灵儿,居然敢偷‘回春灵兰’!”
还没进到偏院,叶辰就听到一阵大骂声传出来。
叶灵儿带着哭腔说道:“我没有偷,这是我在后山挖到的。”
叶辰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燃起,怒不可遏地冲进院落。
只见院落中,十岁的叶灵儿被几个叶家子弟包围在中间,小脸被打得红肿,单薄的身体,模样狼狈至极。
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眼神中满是不屑的说道: “后山挖的?后山那些地方我们都翻遍了,怎么可能挖得到这等稀罕的灵药,她肯定是在家族里偷的。哼,这么不老实,看来刚才打的太轻了。”
说着,男子撸起袖子,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上前一步,高高扬起蒲扇般的大手。
作势就要朝着叶灵儿的脸狠狠扇下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小贱蹄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叶灵儿瑟缩着身子,却依旧紧紧护住怀中的回春灵兰,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到少年面前。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陡然响起,叶辰的巴掌直接抽在了少年的脸上,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抽飞了出去。
“欺负我妹,你们找死。”
叶辰语气森寒,杀意如实质般从他身上弥漫开来,冰冷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几人。
那几人被叶辰这充满杀意的目光吓得噤若寒蝉,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叶灵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叶辰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唇颤抖着,轻声呢喃:“辰哥哥,你终于回来了,辰哥哥……”
叶辰转过身,心疼地看着脸颊红肿的叶灵儿,柔声道:“灵儿,哥哥回来了。”
叶灵儿几步冲过去,一头扎进叶辰怀里,紧紧地抱着叶辰,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即便刚才面对几人的打骂,她也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此刻看到叶辰,所有的委屈瞬间决堤,大哭了起来。
叶辰痛心无比,轻轻摸着她的头说道:“放心,以后哥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灵儿了。”
“是你,叶辰,你这废物居然敢打我,你死定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此时被叶辰抽翻在地的少年,狼狈地爬起身,披散着头发,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眼神无比怨毒的看着叶辰怒吼道。
这少年乃是大长老的嫡孙,名叫叶坤,其资质平庸,靠着丹药堆才冲击到筑基境,平日在家族里,仗着大长老的溺爱,行事霸道恶毒,专门欺负家族中的弱小。
“砰!”
叶辰猛的一脚踹出,这一脚带着叶辰满腔的怒火,如同一发炮弹般直直冲向叶坤。
叶坤躲避不及,被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胸口,整个人再次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叶辰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叶坤,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锤敲击在地面,也敲在叶坤的心上。
叶坤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看着这个自己曾经肆意欺凌、百般羞辱的少年,怎么也无法将眼前气场强大的叶辰,与记忆中那个任他打骂的懦弱少年联系起来。
刚刚叶辰那清脆的一巴掌,叶坤还以为只是叶辰趁他不备偷袭才得手。
可方才那一脚,直接将他踹得鲜血狂喷,此刻的他,在叶辰强大的气势压迫下,才惊觉这个经常被自己欺负的少年,竟已是筑基圆满修为!
“怎么可能,他不是废材吗?”
叶坤心中疯狂呐喊,脸上写满了惊恐与迷茫。
一旁那几名平日里跟在叶坤身后的狗腿子,此刻也呆愣住了,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曾经被他们视为废物的三少爷,失踪一段时间后,竟变得如此厉害。
随后,几人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慌乱之色。
其中一个瘦高个的狗腿子,眼神闪烁,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试图找机会开溜去通知大长老。
另一个胖墩则双腿发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嘟囔着:“完了完了……”
叶坤强忍着胸口的剧痛,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别过来!你敢对我动手,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然而,叶辰并未理会他的叫嚣,脚步不断靠近,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潭,仿佛叶坤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无意义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