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小队如同押送重要物品般,将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神色冰冷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苍白的萧语微,以及被厚实黑布罩住脸、因恐惧而不住微微颤抖的萧兔兔,带进了位于英军控制区深处的一间临时办公室。这房间原本可能是某位基地指挥官所用,后来他阵亡在了收复外面营区的战斗里,现在在漫无目的的闲逛呢。此刻却显得凌乱不堪,文件散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灰尘、汗水和廉价雪茄混合的怪味。
汉克博士早已在此焦躁地踱步多时。当房门打开,萧语微的身影出现在他视野中的那一刻,他浑浊的双眼瞬间爆发出近乎癫狂的亮光,枯瘦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几乎是扑了上去,但被“水鬼”队长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只能强压下立刻触碰的欲望,看着队员们将萧语微强硬地按在房间中央那把唯一的木质靠背椅上,又将吓得缩成一团的萧兔兔安置在旁边一把更小的椅子上。
“你们出去,守在门口!”汉克博士迫不及待地对着骷髅小队挥手,语气中带着一种令人不悦的颐指气使。
“水鬼”队长冷哼一声,骷髅面罩下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汉克博士,我们的任务是确保目标被安全带回英国,而不是充当你的私人保镖。人已经带到,我们需要去确认运输机的准备情况,以及撤离路线的安全。” 他对这位歇斯底里,并且极度癫狂的科学家显然缺乏最基本的尊重,更多的是出于任务本身的考量。
另外三名队员也默然站立,姿态明确。他们效忠的是命令和国家,而非眼前这个看似疯癫的老头。
汉克博士脸上闪过一丝羞恼的红晕,但在这些杀气腾腾的特种兵面前,他不敢造次,只能悻悻地看着他们四人转身离开,并重重地关上了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声响,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剩下萧兔兔压抑的、小动物般的抽泣声和汉克粗重的呼吸声。
门一关,汉克博士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他猛地转过身,眼中燃烧着病态的狂热,几步冲到萧语微面前。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先像一个变态的收藏家欣赏绝世珍宝般,贪婪地注视着萧语微的脸庞,从她光洁的额头、挺秀的鼻梁,到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嘴唇,洁白的颈项,高耸的胸部,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极其令人作呕的举动——他俯下身,将鼻子紧紧贴在萧语微的鬓发间,深深地、陶醉地深吸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她身上那份混合着淡淡消毒水味、女性体香以及此刻惊惧气息的味道彻底吸入肺腑。
“啊……萧语微……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汉克的声音因极度兴奋而变得沙哑、颤抖,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黏腻感,“直到现在,直到我又闻到了你这独一无二的味道,我才敢真正相信这不是梦!” 他闭上眼,一脸迷醉,仿佛吸食了毒品。
萧语微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和头皮发麻的感觉,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她的指甲深深掐入被绑在背后的手掌心,用疼痛来维持冷静和清醒。她知道,面对一个疯子,任何激烈的反抗都可能刺激他做出更极端的行为,尤其是兔兔还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必须隐忍,必须寻找机会。
突然,汉克张开双臂,猛地抱住了萧语微,满是皱纹的脸紧紧贴着她光滑冰凉的脸颊。萧语微浑身一颤,强烈的厌恶感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但她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 汉克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而充满怨恨,他猛地放开萧语微,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疯狂地挥舞着,“在大瘟疫爆发之前!就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我找遍了整个欧盟总部!找遍了各国分部的实验室!甚至去了你女儿所在罗马国际学校里!都没有!哪里都没有你的踪影!”
他冲到办公桌前,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散落的文件跳了起来。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仿佛又陷入了那段失败的噩梦回忆中:“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没有你!我的研究!我倾注了毕生心血的研究!那该死的丧尸阻断药!明明就差最后一点!就差那临门一脚!却怎么也无法突破!”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突然,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再次锁定萧语微,那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和偏执,他一步步逼近,食指几乎要戳到萧语微的鼻尖:“我知道差哪一点!差的就是你!萧语微!” 他几乎是嘶吼出来,“99%的汗水?那种东西随便找个勤奋点的研究员都能付出!可那1%的灵感!那万中无一的天才火花!只有你才有!如同之前我们一起研究成功的药品,每次都是,每次都是!需要你那天才的1%!!!”
汉克伸出枯瘦的双手,近乎粗暴地捧起萧语微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面对自己。他看着那张即使在如此狼狈境地下依然美丽得惊心动魄的脸,眼中充满了占有的疯狂和一种扭曲的崇拜。他兴奋地狂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令人不寒而栗:“哈哈……哈哈哈!现在我抓住你了!我终于抓住你了!那剩下的1%!那通往成功的最后钥匙!就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狂笑中,他做出了一个更加逾越底线的举动——他伸出那令人作呕的、湿滑的舌头,如同品尝珍贵胜利的果实般,舔过了萧语微的脸颊!
冰凉的、黏腻的触感让萧语微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极致的恶心和屈辱让她几乎晕厥。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没有失态。她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里面没有泪水,只有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近乎实质的蔑视。
然而,汉克的变态行为并没有停止。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目光转向了旁边椅子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影。一丝恶毒的光芒在他眼中闪过。
他放开了萧语微,慢悠悠地走到萧兔兔身边。萧兔兔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危险的逼近,吓得往后缩,却被椅子靠背挡住,无处可逃。
“多么漂亮的小女孩啊……她就是你倾尽心血创造出来的美丽产物,生物学的奇迹!” 汉克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却更显恐怖。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萧兔兔蒙着眼罩的脸颊,感受着那稚嫩皮肤下的恐惧颤抖。
“不要碰她!” 萧语微终于无法保持沉默,厉声喝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汉克博士转过头,对着萧语微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哦?现在知道害怕了?萧大天才?” 他的手滑到萧兔兔纤细的脖颈上,虚握着,并没有用力,但威胁意味十足。“你说,如果我这轻轻一用力……你这完美的基因作品,会不会就香消玉殒了?”
萧兔兔吓得浑身僵直,连哭泣都忘记了,只剩下本能的、剧烈的颤抖。
萧语微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她看着女儿无助的样子,看着汉克那变态而危险的举动,所有的冷静和策略都在这一刻崩塌。她可以忍受对自己的侮辱,但绝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她的兔兔!
“放开她!汉克!你这个疯子!有什么冲我来!” 萧语微挣扎着,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但被绑住的双手和椅子的束缚让她徒劳无功。
汉克博士享受着萧语微的失控,他慢条斯理地说:“冲你来?当然,我最终的目标当然是你。但是,萧博士,你需要明白一件事。” 他凑近萧语微,压低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从现在起,你女儿的安危,完全取决于你的‘配合’程度。你乖乖帮我完成丧尸阻断药的研究,她就能平安无事。如果你敢耍任何花样,或者研究进度不能让我满意……我告诉你,等待你女儿的,就是地狱。”
他没有说完,但那只虚握在萧兔兔脖子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萧兔兔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掐断般的呜咽,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以及拼命的呼吸声。
萧语微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和女儿的命运,都被这个疯子握在了手心里。任何直接的反抗,都可能给兔兔带来灭顶之灾。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意。她看着汉克,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但深处却多了一丝隐忍和决绝。
“好……我……配合你。” 萧语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但你必须保证,不能伤害我女儿一根头发。”
汉克博士满意地笑了,松开了放在萧兔兔脖子上的手,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戏弄。“很好,这才是明智的选择,我亲爱的萧博士。” 他拍了拍手,仿佛在庆祝一场胜利,“只要我们精诚合作,我保证,你们母女都会得到‘最好’的待遇。”汉克走近萧语微,用膝盖分开她合拢的双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双眼……
然而,萧语微心中已然明了,这只是一场更为凶险斗争的开始。她必须隐忍,必须等待,必须在看似顺从的表象下,寻找哪怕一丝一毫的反击机会。为了兔兔,她必须活下去,必须赢。冰冷的绝望与炽热的母性,在她心中交织成一股不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