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的渭水平原上,晨曦刚刺破云层,便被一股磅礴的气势笼罩。经过李儒两日的游说与张辽亲率三万铁骑的威慑,张济、樊稠最终选择归顺,前者带着两万五千西凉军拔营而来,后者亦率两万五千部曲归附,再加上段煨的三万兵马、张辽统领的两万城防军,董卓遗留的十二万西凉铁骑,减去去年被陈宇 “驱虎吞狼” 与马腾 “长平观外一战” 损耗的三万铁骑,剩余的十万铁骑尽数集结于此。
黑色的甲胄连成一片,如潮水般铺满平原;长枪斜指天空,西凉弯刀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战马时不时刨动蹄子,喷出的白气与盔甲碰撞的 “哐当” 声交织,浩浩荡荡,气势如虹。这是吕布亲下的阅军令,要让十万西凉军见识新主的威严,更要为即将到来的伐凉之战提振士气。
高台之上,刘备身着青色锦袍,腰悬汉剑,站在最首位,按吕布的说法,“大哥乃长安之主,理当居首”。他身后,吕布一身银甲,手持新打造的方天画戟,身姿挺拔如松;马超、赵云分立两侧,前者白袍银枪,后者玄甲长枪,皆是英气逼人;张辽、张济、樊稠、段煨四位将领紧随其后,甲胄上的血迹尚未完全擦拭干净,透着沙场老将的悍戾。而高台角落,贾诩与李儒身着儒衫,远远站着,看似不起眼,眼底却藏着旁人不易察觉的精光。
辰时一到,刘备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双手按在高台栏杆上,朗声道:“诸位将士!如今长安已定,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陈宇困貂蝉于凉州,皆为乱世之患!某与奉先将军决意兴兵,先取天水,再伐凉州、讨许昌,匡扶汉室,还天下太平!届时论功行赏,封妻荫子,诸位皆能光耀门楣!”
他的声音不算小,却在十万铁骑的沉默中显得格外单薄。台下士兵们面无表情,只有零星几个新招募的士兵想抬手欢呼,却被队伍中百夫长一个冷厉的眼神制止,西凉军素来只认实力,刘备虽挂着 “长安新主” 的名头,却在贾诩和李儒的暗示下,这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在他们听来不过是空洞的口号。
高台上的刘备脸色渐渐僵硬,尴尬地举着手臂,收也不是,伸也不是。他回头看向吕布,眼神带着几分求助;又扫过张济、樊稠,却见两人低头看着地面,全然没有上前附和的意思。而他没注意到,角落的贾诩与李儒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阴笑 。
“够了!” 一声怒吼突然炸响,吕布大步上前,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拄,“哐当” 一声,震得高台都似在颤抖。他目光如电,扫过台下十万大军,声音洪亮如雷:“某只说三点!一,天水乃凉州门户,拿下天水,断陈宇东进之路!二,夺回貂蝉,斩陈宇,报夺妻之恨!三,有功者赏,畏战者斩!”
短短几句话,话音未落,台下十万铁骑突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愿随温侯!讨伐凉州!”“夺回貂蝉!斩杀陈宇!”声浪如海啸般席卷平原,震得地面微微颤抖,连远处的长安城墙都似在回响。士兵们高举兵器,甲胄碰撞的声响此起彼伏,眼中满是狂热。
吕布看到此番景象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退到刘备身后,高台上的刘备看着这一幕,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刚才费尽心机的演讲无人响应,吕布三言两语却能点燃全军士气,这种落差让他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忌惮与嫉妒,吕布的威望,远超他的预料,若长此以往,自己这个 “长安新主”,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他攥紧腰间的汉剑,指节泛白,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而角落的贾诩与李儒,看着刘备的反应,眼中的笑意更深。李儒低声对贾诩道:“刘备已生间隙,咱们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贾诩微微颔首,羽扇轻摇:“先按计划进攻天水,如果能拿下天水,以天水的富饶足够我们后续计划了。”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走下高台,融入随行的队伍中,他们的身影刚消失在人群,李儒便压低声音问道:“文和兄,姜家在天水经营多年,未必会轻易投降,若强攻不下,延误了后续计划怎么办?”
贾诩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无妨。姜家内部本就有分歧,姜岐老谋深算,想保姜家基业;姜叙、姜隐只求安稳;姜囧早年便死了,剩了个年幼的姜维,据说颇有见识却人微言轻。等咱们的大军兵临城下,再派说客挑拨一二,姜家自会内乱。到时候要么不战而降,要么咱们趁机拿下,省时省力。” 两人脚步不停,很快便登上了前往天水的粮草押运车,仿佛高台之上的喧嚣与他们无关,只专注于即将展开的 “天水棋局”。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天水姜家府邸,议事厅内却弥漫着压抑的气息。雕花窗棂外的阳光明明正好,厅内众人却个个面色凝重。现任姜家掌权者是姜囧的父亲、姜维的祖父姜岐,他身着深色锦袍,须发皆白,却仍透着一股威严;左侧坐着姜氏家族中颇有威望的姜隐,右侧是刚从边境巡查回来的姜叙,三人围坐在案前,案上摊着一张天水郡地形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兵力布防。
“诸位,如今天水郡危在旦夕,吕布十万西凉铁骑已从长安出发,不出五日便会抵达天水边境,你们可有什么计策?” 姜岐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天水夹在长安与凉州之间,多年来一直小心翼翼周旋,如今却要直面十万大军,他心中早已没了底。
姜隐叹了口气,手指点在地图上的 “祁山道”:“天水郡的位置本就尴尬,无论是凉州那位想东进,还是中原的势力要西伐,都得从咱们这里过。去年靖安侯联合马腾、韩遂东征,也是借道天水,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可这次是吕布的西凉军,那些人是董卓旧部,素来蛮横,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稳妥的办法。”
姜叙接过话头,语气带着几分侥幸:“不如还是按之前的老办法,他们目标是凉州,咱们就当‘借道’。去年靖安侯东征时,咱们给了些粮草,他们便安安分分过了天水;这次也一样,给吕布送些粮草马匹,表明咱们没有敌意,他或许不会对天水动手,毕竟他的敌人是陈宇,没必要在咱们这浪费兵力。”
“万万不可!” 一声清脆却坚定的反驳突然响起,话音未落,一个身着青色童袍的少年便从议事厅的屏风后跑了出来,正是年仅十三岁的姜维。他虽年幼,却身姿挺拔,眼神清亮,跑到案前对着姜岐躬身一礼,随即转向姜叙,语气带着急切:“爷爷,姜叙叔,吕布和靖安侯他们不一样!靖安侯在凉州以仁政治理,百姓安居乐业,所以他借道时秋毫无犯;马腾、韩遂是因为互相牵制,又忌惮咱们天水的坞堡势力,才不敢轻举妄动。可吕布麾下的西凉军呢?张济、樊稠、段煨,哪一个不是靠掳掠百姓起家的?咱们一旦放他们进入天水,他们定会烧杀抢掠,那就是天水郡的灭顶之灾!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集结所有兵力据守城池,不让吕布踏过天水一步!”
“胡闹!” 姜岐脸色一沉,厉声呵斥,“爷爷们在谈军国大事,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还不快退下去!” 他并非不认同姜维的话,只是深知天水兵力不足,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更怕姜维这番话传到外面,动摇人心。
“姜公,小姜维说得有些道理。” 姜叙却突然开口,眼神复杂地看着姜维,“董卓麾下的西凉军是什么品性,咱们当年在董卓麾下时就见识过,他们进了城池,比土匪还狠。若真放他们进来,天水百姓怕是要遭殃。”
姜隐也皱起眉头,语气带着担忧:“可咱们满打满算,也就三万五千部曲,再加上各坞堡的乡勇,撑死了四万兵马,怎么抵挡吕布的十万西凉军?这不是以卵击石,徒增天水百姓的伤亡吗?”
“找靖安侯求援啊!” 姜维急得涨红了脸,上前一步指着地图上的 “武威郡”,“昨日凉州边境的项羽元帅不是给爷爷传了书信吗?信上说,若天水有难,凉州愿出兵相助,为天水百姓抵挡吕布的西凉军!咱们只要派人去求援,项羽的大军很快就能赶到!”
姜岐闻言,脸色更加难看,重重一拍案几:“你小孩子懂什么!一旦让项羽的大军进入天水,那天水还能是咱们姜家说了算吗?到时候咱们就是引狼入室,把天水拱手让给陈宇!姜家经营天水三代,岂能毁在我手里?”
“爷爷您迂腐!” 姜维也急了,声音陡然提高,眼中满是失望,“天水百姓为什么爱戴您?是因为您和靖安侯一样,都以仁德对待他们!可如今您却为了姜家的基业,眼睁睁看着百姓要遭受战火?就算天水归了凉州又如何?靖安侯的仁政比您还好,百姓能安居乐业,这难道不比守着一个空壳子的‘天水姜家’强吗?就算您不去求援,等吕布的西凉军攻破了天水,靖安侯肯定会派大军镇压,天水一样会落入靖安侯手中,到时候爷爷不仅会被天水百姓唾弃,也一样保不住‘姜家’。”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厅内三人心中。姜岐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年幼却通透的孙子,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姜隐和姜叙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动摇,他们守着天水,本就是为了保护郡内百姓,若为了 “姜家” 二字让百姓受难,那还有什么意义?
议事厅内陷入沉默,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几分凉意。姜岐看着案上的地图,又看了看姜维坚定的眼神,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或许,这个年幼的孙子,比他看得更清楚。而此时的凉州边境,项羽正拿着刘伯温递来的密信,哈哈大笑:“好个姜维!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出兵?某已经迫不及待再会会吕布那厮了!”
刘伯温笑着摇头:“不急。等姜家派人来求援,咱们再出兵,名正言顺。” 他抬头望向天水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陈宇要的 “民心”,很快就要到手了。
三天后的清晨,凉州边境的项羽大军外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营地的宁静。姜岐身着深色锦袍,须发被晨露打湿,却丝毫不敢耽搁,亲自骑着马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一身青袍、眼神清亮的姜维,再往后是几百名手持兵器的姜家私兵,队伍虽不算壮大,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来者可是天水姜老?” 营门口的哨兵见为首者气度不凡,又看了看随行的姜维,立刻认出身份,不敢怠慢,连忙派人通报。
中军大帐内,项羽正与刘伯温看着天水边境的布防图,听闻哨兵回报,两人相视一笑,项羽放下手中的令牌,哈哈大笑:“好!可算来了!某还以为这老头要再琢磨两天呢!”
“姜公也是权衡再三,如今吕布大军逼近,他若再不决断,天水就真的危险了。” 刘伯温羽扇轻摇,语气从容,“快让亲兵把人迎进来,礼数要周全。” 项羽当即下令,让亲兵带着姜岐、姜维穿过层层营垒,前往中军大帐。一路上,姜岐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两侧的凉州军,只见士兵们身着统一的玄铁甲胄,手持长枪,队列整齐如松;骑兵们的战马膘肥体壮,马鞍旁挂着锋利的弯刀,连马身上的铠甲都擦拭得锃亮;远处的练兵场上,还有士兵在操练,呐喊声震天动地,透着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
看着这一切,姜岐心中满是震撼与羞愧,自己与凉州做了这么多年邻居,竟不知这个邻居麾下兵马已经如此强盛!而自己还固守着 “姜家基业”,不愿与凉州联手,如今想来,自己的固执在凉州那位眼中,或许真的只是个笑话。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的姜维,见孙子眼中满是对凉州军的敬佩,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这孩子,从一开始就比他看得透彻。
很快,两人便来到中军大帐。姜岐刚走进帐内,看到端坐在主位上的项羽,以及一旁手持羽扇的刘伯温,没有丝毫犹豫,“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异常坚定:“老夫姜岐,求项帅救救天水百姓!”
“姜老快快请起!” 项羽见状,连忙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扶起姜岐,语气爽朗,“某早就说过,天水有难,凉州绝不会坐视不管!如今某麾下五万大军早已整备完毕,粮草、军械也已备好,随时可以开拔,帮姜老守住天水!”
姜岐被项羽扶起,看着眼前这位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的将军,心中清楚,凉州军定然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上门求援。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可他就算知道,也别无选择。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语气带着几分恳切:“老夫代表天水百姓,谢过项帅。老夫年事已高,独子姜囧前些年又不幸亡故,孙儿姜维尚且年幼,自知已无力掌管天水。如果项帅能帮天水百姓度过此劫,老夫愿将天水双手奉上,归于靖安侯麾下!只求靖安侯能善待郡中百姓,莫让他们遭受战火之苦!”
“姜老放心!” 刘伯温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家主公爱民如子,凉州的仁政,您老这些年定然也早有耳闻,减免赋税、兴修水利、开设学堂,凡归降凉州者,皆能安居乐业。主公早就和在下说过,姜老治理天水多年,百姓安居乐业,郡内秩序井然,是难得的贤能之人。所以只要姜老愿意归顺凉州,将天水归入凉州领土,天水郡姜家还是天水姜家,您老仍可掌管姜氏家族事务,只是需要接受凉州的统一管辖,遵循凉州的律法罢了。”
姜岐闻言,顿时愣住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地问道:“靖安侯…… 真的如此说?没有骗老夫?” 他原以为归顺后,姜家会被彻底架空,没想到陈宇竟还允许他继续掌管姜家,这远超他的预料。
“一字不差。” 刘伯温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姜岐,“这是主公亲笔所书,您老可以看看。主公说,天水乃陇右要地,需有熟悉当地情况的人辅佐治理,姜老与小将军姜维,都是合适的人选。”
姜岐颤抖着接过书信,展开一看,只见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内容与刘伯温所说分毫不差,最后还盖着陈宇的 “靖安侯” 大印。他看着书信,眼眶渐渐泛红,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不仅保住了姜家,更保住了天水百姓。
“老夫…… 谢靖安侯恩典!” 姜岐对着凉州的方向深深一揖,语气带着几分激动,“从今日起,天水郡愿归降凉州,听候靖安侯调遣!”
一旁的姜维也跟着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欣喜,他知道,天水百姓终于不用再担心战火了。
项羽见状,哈哈大笑:“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姜老,您老先回天水,组织郡兵做好防御准备,通知各坞堡乡勇,随时待命;某即刻率领五万大军,随您老之后出发,务必在吕布抵达天水前,布好防线!”
“多谢项帅!” 姜岐连忙应下,不再耽搁,带着姜维转身离开中军大帐,快马加鞭赶回天水,准备迎接凉州大军。
待姜岐、姜维两人离开后,项羽看向刘伯温,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刘伯温笑着摇头,语气却多了几分果决:“即刻出发!等咱们的大军进入天水,与姜家的兵马汇合后,再派人去探吕布的虚实。吕布虽勇,却无谋,麾下西凉军虽多,却军纪涣散,咱们只需以逸待劳,定能一举破敌。”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更重要的是,拿下天水后,凉州的东部门户便彻底稳固,主公‘定鼎西北’的计划,也算是迈出了关键一步。”
项羽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当即转身对着帐外高声下令:“传某将令,全军收拾行装,半个时辰后,随某出发,前往天水!”
“遵令!” 帐外的亲兵齐声应下,声音洪亮,正待转身去传令,却见一个斥候浑身是汗地快步跑来,单膝跪地,语气急促:“报!项帅、刘先生!霍去病将军率一万铁骑前来驰援,现已到营外!”
“哦?这小子倒是来得快!” 项羽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某还以为他还在凉州腹地整备兵马呢!”
话音刚落,帐外便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身着银甲、手持破虏枪的霍去病掀帘而入,他脸上带着几分爽朗的笑意,对着项羽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项帅、刘先生,大军开拔都不告诉我一声,这是想独吞战功,吃独食啊!”
项羽走上前,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小子,消息倒是灵通。怎么?不跟着岳帅去筹备明年开春打鲜卑、唐羌的事,跑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霍去病收起笑意,语气认真起来:“打鲜卑、唐羌是明年开春的计划,主公说过,我可自行选择先参与哪处战事。如今吕布率军伐天水,正是要紧时候,我自然先赶来帮项帅,等这边战事了结,明年开春再去找岳帅,随他一同征战北疆,也不迟。”
项羽看着他眼中的锐气,无奈地摆了摆手:“行行行,你想留下就留下。只是有一点,见到吕布你可别冲动!某知道你小子憋着一股劲,可别把主公给你的一万精锐铁骑,一场仗就霍霍了大半。这次你就负责打打游击,扰乱敌军阵型,主攻之事交给某和麾下将士!”
霍去病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服气,却也知道项羽是好意,只好点了点头:“知道了项帅。谁让您是主帅呢,末将听您的。某可不像您和岳帅有募兵权,这次来也只是想看看,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打个吕布,哪用得着这么多人帮忙?” 项羽笑着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
话音未落,刘伯温突然开口,羽扇轻摇,眼神落在霍去病身上,语气带着几分赞许:“项帅此言差矣,霍将军此次前来,或许真能帮上大忙!”
霍去病闻言,眼中瞬间亮起,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急切:“伯温先生快说!有什么用得上某的地方,尽管吩咐!”
刘伯温走到案前,指着地图上长安到天水的路线,缓缓说道:“长安到天水,足足有一千里路程,吕布率十万大军出征,粮草辎重必然庞大,运输队伍也会拉得很长。以吕布的性子,定然想速攻天水,拿下东门户后再进逼凉州,所以他大概率会让全军集中进攻,而忽略后方粮草营的防守,毕竟在他看来,天水不过是个‘借道’之地,不会有人敢偷袭他的粮草。”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看向霍去病:“霍将军麾下的一万铁骑,皆是精锐,速度快、冲击力强,最适合奔袭作战。你可趁现在吕布大军还未抵达天水,先率部出凉州,沿着长安至天水的官道两侧埋伏起来。等吕布大军开始攻城,注意力全在前线时,你便率军绕到后方,找到他的粮草营,一把大火烧之。粮草一失,西凉军必然大乱,军心涣散,到时候咱们再从正面出击,定能轻松破敌!”
霍去病听完,眼中满是兴奋,猛地一拍大腿:“好计策!先生果然智谋过人!某这就去准备,定把吕布的粮草烧个精光,让他十万大军断粮,不战自乱!”
项羽也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赞许:“先生这计策好!有去病去断粮,咱们拿下吕布就更有把握了!”
刘伯温笑着点头:“如此一来,三路配合,姜家郡兵守城,项帅率主力正面迎敌,霍将军袭扰粮草,吕布大军必败无疑。”
霍去病不再耽搁,对着项羽、刘伯温拱手道:“项帅、先生,某这就率部出发,定不辱命!” 说罢,转身快步离开大帐,帐外很快传来他集结兵马的号令。 项羽看着霍去病离去的背影,又看向刘伯温,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有了霍去病帮忙,还有先生你出谋划策,咱们此次定能大胜吕布!”
刘伯温微微一笑:“项帅过誉了。咱们还是尽快出发,与天水的姜家兵马汇合,做好防御准备。吕布大军离天水越来越近,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项羽点了点头,当即下令:“传令下去,加快收拾速度,一刻钟后,全军出发!”
帐外的亲兵齐声应下,军营内顿时忙碌起来,士兵们快速收拾行装,骑兵们检查战马,粮草车也很快被组装完毕。一刻钟后,五万凉州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天水进发,旌旗招展,甲胄鲜明,透着一股必胜的气势。
而此时的吕布大军,正沿着长安至天水的官道疾驰,十万铁骑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就在大军行至一处山谷出口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着黑色战甲的魁梧大汉,骑着一匹黑马拦在路中央,手中丈八蛇矛斜指地面,正是刘备的三弟张飞!
“前面可是大哥的队伍?!” 张飞声如洪钟,隔着老远便高声呼喊,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刘备坐在马背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中瞬间闪过狂喜,连忙翻身下马,快步朝着张飞跑去:“翼德!真的是你?!”
张飞见刘备跑来,也翻身下马,大步迎了上去,一把抱住刘备,语气带着几分激动:“大哥!俺老张可算找到你了!自从徐州百里结界溃败,俺逃到南阳郡内的一座小城,那城里的乡绅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霸,俺当下就一枪挑了他,占了他的宅院和美酒,好好修养了几天。前几日俺听闻吕布攻占了长安,还说大哥也在长安,便马不停蹄赶去,结果到了长安才发现你们都已经出兵了,打听着你们要去凉州找陈宇那厮算账,俺又快马追来,这才追上大军!”
刘备拍了拍张飞的肩膀,眼眶微微泛红,连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一路辛苦你了!” 他拉着张飞转身,对着身后赶来的吕布、张辽、赵云、马超招手,“奉先、文远、子龙、孟起,快过来,翼德回来了!”
吕布、张辽等人纷纷催马上前,张飞看到吕布,哈哈大笑着上前一步,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吕奉先!没想到你小子还真重情义,先前俺骂你是‘三姓家奴’,是俺不对,俺给你道歉!俺之前确实小看你了!”
吕布被拍得身子晃了晃,却也不恼,反而笑着回应:“翼德,某早已不是从前的某了。自从被大哥玄德所救,某便立下誓言,此生再不背叛大哥,定要与诸位一同匡扶汉室!”
“好!好!好啊!” 张飞连说三个 “好” 字,眼中满是兴奋,他提起丈八蛇矛,语气豪迈,“这次去找陈宇那小儿麻烦,让俺打头阵!俺倒要看看,他麾下那些所谓的猛将,能不能挡咱们十万大军!” 刘备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拉了一下张飞的衣袖,语气带着几分劝诫:“翼德,不可冲动。陈宇麾下猛将如云,项羽、霍去病、薛仁贵等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千万不能像上次徐州那样,贸然冲出去对战,免得吃亏。”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急切,“对了翼德,你一路赶来,可有你二哥云长的消息?自从徐州失散后,我便再也没听过他的音讯。” 提到关羽,张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朝着空地狠狠吐了口口水,语气带着几分愤怒与不屑:“呸!大哥,别跟俺提他!他现在在曹操那儿享清福呢!每天喝着曹操赏赐的好酒,身边还有美女作伴,怕是早就忘了当年桃园结义的情分,忘了咱们兄弟三人的誓言了!”
“什么?!” 刘备闻言,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腰间悬挂的汉剑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眼神满是难以置信,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云长素来忠义,怎会投靠曹操?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张辽见状,连忙上前捡起宝剑,递还给刘备,语气带着几分惋惜:“玄德公,之前某便说过,云长将军在许昌,只是您不愿相信…… 如今翼德也这么说,恐怕…… 恐怕是真的。”
赵云也上前一步,轻声劝道:“主公,您先冷静些。或许云长将军有难言之隐,并非真心投靠曹操。等咱们拿下天水、击败陈宇后,再派人去许昌打探,说不定能劝回云长将军。”
刘备接过宝剑,手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悲痛。桃园结义时的誓言还在耳边回响,可如今二弟却投靠了仇敌曹操,这让他如何接受?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痛苦,对着众人说道:“此事…… 此事暂且不提。咱们先率军赶往天水,拿下凉州东门户,再做打算。”
张飞见刘备如此,也收敛了怒气,沉声说道:“大哥放心,俺会帮你拿下天水,等日后咱们打到许昌,定要问问关羽那厮,到底还记得不记得桃园结义!” 吕布拍了拍刘备的肩膀,语气坚定:“大哥,某定会拿下天水,攻入凉州,夺回貂蝉,再率军前往许昌,问问关羽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大军继续前进,天黑前必须赶到天水城外三十里处扎营!”
“出发!”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十万大军再次启程,只是这一次,队伍中的气氛多了几分沉重,刘备因关羽的消息心神不宁,张飞憋着一股劲想找陈宇算账,而众人都没察觉,远处的山林间,一双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的队伍,霍去病麾下的斥候,早已将这里的动静传回了埋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