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昂首挺胸,故作姿态的溜达到中院,他想着去找人聊会儿天,来到院子才发现一个事实:人家傻柱才是今天的主角。
这不废话嘛。
今天傻柱儿子满月,傻柱请大家喝满月酒,他不是主角谁是主角?
在别人看来,你许大茂只是一个小孩而已,别看许大茂已经做了大人才能做的事,可满打满算,院里只有三四个人知道他去找过流莺。
院里好多人甚至还认为他只是一个刚脱离撒尿和泥境界的小小子而已。
想让别人把你当大人,先工作结婚再说。
许大茂扭头向四处瞧了瞧,见无人理会自己,叹了口气开始到处溜达。
妇女们进了暖呼呼的正房,在里面叽叽喳喳的聊着天,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一群老娘们看着刘花花怀里抱着的白胖胖的儿子,心里很是嫉妒。
这刘花花本来就长的挺白,没成想,她竟然还能把这个优点遗传给了她儿子,加上傻柱天天给刘花花投喂好吃的,她奶水充足,给儿子喂的白嫩嫩的,你看这大胖小子就是让人稀罕啊。
想想后世的那些年画,白胖胖的大胖小子抱着一条大鱼,那是要多喜庆就有多喜庆,老百姓们就喜欢这种大胖小子,这种年画能卖脱销喽。
自从傻柱媳妇怀了孕,后院聋老太太腿脚也利索了,耳朵也不聋了,她是经常来傻柱家溜达串门,没事就陪着傻柱媳妇说说话聊聊天。
也不知道为啥,这个聋老太太把傻柱当成了亲孙子,虽说易中海家的那口子经常去给聋老太太送饭送菜,还经常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可这聋老太太还是会把傻柱放在心中第一位。
张物石在这一年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他来院子的时间短,还真分析不出这具体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聋老太太坐在正房屋里的一张椅子上,听着眼前这群老娘们夸她重孙子长得好看,给她乐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今天天气好,没有风,没有雪,加上四合院的围墙也高,太阳渐渐升起,院里温度逐渐上升,阳光照在人身上,让人觉得暖烘烘的。
老爷们则是站在院子里抽着烟聊着天,这会儿,人群中央最显眼的就是许富贵这老小子了。
他把领导给他的烟拿出来开始显摆,这会儿已经引起了众怒,大家伙儿开始上手抢他手里的烟。
一群老爷们不管年龄大小,开始闹哄了起来。
闫埠贵则是在院门口迎客,傻柱应许他,在下午撤席的时候他可以多带两道菜回去,这会儿闫老扣在门口支了一张桌子记礼单,顺便迎接来客。
傻柱这小子则是游走在院子里,这走走那聊聊,跟来客说说笑笑聊着天。
傻柱现在成长了许多,跟以前相比,那可真是两个模样。
他的师兄师弟们早就来了,现在正忙活着处理各种食材,他们人多,手艺尚可,负责院里这几桌饭菜那是手拿把掐。
“柱子,来客人了!”
门外的闫埠贵收了礼金,扭过头向着院里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傻柱扭过头,看到来人是自己的师叔和师婶,他赶紧小跑着迎了上去:“师叔师婶,你们来了啊。”
“哈哈,柱子你小子可以呀,你们老何家后继有人了,我师兄他那……”
旁边的妇女拍了一下口无遮拦的那口子,让他别瞎叨叨,她做出迫不及待的样子笑道:“柱子,别听你师叔瞎扯,快带我去看看我侄孙儿长啥样。”
傻柱早就把这事放下了,他嘿嘿一笑,说道:“好多人都在我屋里看孩子呢,走,师婶,我领你去看看。”
妇女跟在傻柱身后往屋里走。
傻柱的师叔看了一眼屋里,见里面有好多妇女正叽叽喳喳,他咂了咂嘴,就没进去凑热闹。
何大清没跑路之前,他的这些师兄师弟们偶尔也会来找他吃饭喝酒,这些师兄弟对院里的邻居有一定的印象。
傻柱的师叔扫了一眼院里,看到了两个面熟的人,于是便凑过去聊两句,等攀上了关系,互相熟络,大家就能一起快乐的抽烟吹牛了。
时间到了中午,院里的人越来越多。
傻柱出门跟闫埠贵碰头,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跑回中院,跟师兄弟们说了一声可以开席了。
渐渐的,饭菜的香味便弥漫了整个院子。
傻柱开始忙活着让人上席。
各个桌都弄了主陪副陪,加上坐席的亲友,大家的关系弯弯绕,算来算去都是自己人。
不是有这么一个理论嘛,叫什么六度空间理论,说是在这世界上,任意两个人之间最多只需要通过六个人,他们就能建立联系。
这会儿吃席的亲友们,虽有些人互相不认识,但说来说去,都能算是自己人。
鸡鸭鱼肉开始上桌,闲聊的人也不闲聊了,大家都往桌上的吃食招呼筷子。
主陪副陪作用也不大,人家客人自己吃的就挺开心,都不用他们操心。
最多最多劝个酒,甚至连酒都不用劝,人家自己就美滋滋的倒上了,然后开开心心的就喝上了。
这年月,喝酒算是一种享受,不像以后,主家还得想尽办法劝你多喝两杯。
现在的人喜欢喝酒,看到酒了,生怕自己喝的少了吃了亏。
席上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有开心敬酒的,有使劲夹菜生怕饿着的,有情绪到了开始划拳的,有喝了点酒开始吹牛逼的,还有一口酒一口烟赛过活神仙的,喝了点酒,各样各式的人都出现了。
女人们的那两桌没有喝酒的,大家只管对付桌上的菜。
贾张氏一句话不说,只管哼哧哼哧的叨着菜,得知傻柱要办满月酒,她提前两天就开始准备了,这两天没怎么吃饭,光喝了点米稀,今天她算掏着了,她得把傻柱家吃破产了。
主桌附近都是老爷们,大家只要把酒喝上了,吹牛逼模式开始启动,那桌上的饭菜就真是下酒菜了。
吃一筷子菜,能喝好几杯酒。
吃菜的目的是为了压一压上涌的酒气。
吃席是为了吃饱?
根本没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