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被吓一跳,蹲着的姿势往后倒,相框从手指上脱落,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砰呲’声。
西奥多右手撑在桌面上,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视线扫过地上相框照片上——别墅前,两个金眸红发的男孩手牵手看着镜头。
他眉毛极轻地向上挑了挑,覆着层化不开的懒意将目光慢悠悠移开,停在她眼睛上。
“我和人换了班,”他和往常一样的声音说道,“我们又能在一起干活了。”
还在难以置信的江右,听到西奥多若无其事的话,声音忍不住拔高:“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他怎么可以这么的泰然自若,仿佛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仿佛是她误会他了。
可同名同姓算是巧合,那和照片上长的一模一样,也是巧合吗?
漂亮如太阳灿烂的金眸盯着她往前走几步,蹲在她面前,单纯不懂的发问:“不然我要说什么?”
“你是男性的事,你是买主,这个城堡的主人,你一直在骗我,你......”你怎么可以骗我?
江右情绪复杂到极点,有恐慌和害怕,有生气和恼怒,最后感觉荒唐到极点,眼眶渐渐蓄上水雾。
要怎么说从小没有零花钱没有交到一个长久的朋友。
要怎么说大学室友王丽丽有她的青梅和发小,她只是别人偶尔找不到人玩,而平替的朋友......
到底要怎么才能让眼前的西奥多明白,她将空缺的友情投射在他身上,让他能知道现在她有多生气。
十九年都过的极其平淡的生活,自从那个盛夏的暑假,她见到夏言那一秒开始,故事的走向一直在挑战她的三观和底线。
西奥多不明白她的生气。稍微正常点的人,现在都应该露出心虚或不自在,可他淡漠平静不在乎,这让她的生气情绪无处发泄,令她疲倦,感到乏力。
“我骗你?”西奥多平叙道,“不是你一直在自说自话吗?”
什,什么?江右发现她没有疲惫,还能生气。
她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翻滚的情绪压下去:“好,就当我以前我瞎了眼,我也什么都不追究了。你是这里的主人吧?我要离开,你想要钱还是什么?我这里有一堆有钱人的电话,他们——”
“不可以哦,”西奥多表情漠然的打断她的话,“你是我和哥哥的,是不可以离开我们。”
“而且,江右好过分,”他表情很苦恼,声音淡淡,半透明的眼眸如同草原的狮子一般锁住她,“你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的,失信的人会被惩罚的哦。”
“我这不是对你说的!”江右反驳的话脱口而出,“而且......而且......”
“你在哭?”西奥打断她的话,江右看着那张妖冶魅惑的脸在朝她凑近。
他微微张开唇,江右浑身一僵,湿润温热触感在她眼角晕开。
“唔......咸的,”舌尖一勾,他在舔舐她的泪,顺着泪痕,一路吮到下巴,在那里他吃干净泪,往嘴唇上移去。
为什么突然往这种情况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