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空。”
容礼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温凝回头,容礼来到她身边。
脸上戴着口罩,但以他的知名度迟早会被认出。
这么多天目送温凝下班,容礼都是坐在车里,此刻冒着风险现身了。
容柏舟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事,夸张地挑眉。
“弟弟何必拒绝我呢?你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女人,哥哥我只是想……”
他话音停顿,目光不怀好意地在温凝身上逡巡一圈,语气轻佻,“替你把把关啊。”
猥琐的语调令温凝不适。
容礼皱起眉,在容柏舟面前显露出不悦,声音也不复往日的温和。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看到容礼动怒,容柏舟反而更加来劲。
“弟弟这就跟哥哥见外了不是?既然弟弟也在,那正好,我们一起去坐坐。”
容柏舟显然是有备而来,话音刚落,身后两辆车子里涌出七八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将温凝和容礼两人团团围住。
温凝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左右张望,像是被这阵仗吓到了。
察觉到她的恐惧,容礼伸手握住了温凝的手,低声道:“抱歉,连累你了。”
于是温凝和容礼就被容柏舟请走了。
对于温凝来说,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想想应该也不是!
恐怕是容礼这个阴险男故意高调追求她,把她暴露在危险之中的。
也不知道容礼有没有应对之法,即便容礼对她有好感,但他肯定不是纯爱战神那种类别的。
关键时刻不一定会保护她。
温凝对容礼不抱希望,以防万一她设置了条定时短信给江聂。
和容家打交道在意料之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被带到市区一家装修极为气派的餐厅包间。这里治安好,一般没人敢在这儿为非作歹。
但容柏舟偏偏不是一般人。
温凝一进去,就看到巨大的圆桌上赫然摆满了二十多瓶酒,洋的、红的、白的,琳琅满目。
原来容柏舟口中的喝一杯,是这个意思。
“坐吧,弟弟,未来弟妹。”容柏舟自顾自地在主位坐下,姿态嚣张。
容礼面色沉静,慢条斯理地拉开椅子坐下。温凝也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坐下。
“啧啧啧,”容柏舟的目光黏在温凝身上。
“弟妹真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女人,怎么就被我这垃圾弟弟先遇到了呢?
要是他敢对你不好,随时来找哥哥,哥哥给你撑腰。容家以后可是我当家。”容柏舟语带轻浮。
温凝不回应,容礼按照惯例搬出护身符,“外婆说过……”
“弟弟!”容柏舟厉声打断,脸上戾气浮现。
“用外婆来压我一次两次就够了!难不成你要一辈子躲在那老不死的裙子底下?”
他越说越气,额角青筋跳动。
近来容柏舟有几个生意被叫搅黄,已经惹怒了海城的黑老大,查了以后才知道有容礼的推波助澜。
这个他向来视如蝼蚁,随意践踏的私生子弟弟,竟敢在背后捅他刀子!
更可恨的是,容礼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得了外婆的青睐,让他无法明目张胆地报复。
那天让容礼唱完歌,他本来找人堵在容礼的必经之路,不打算要他命,但想必断个手脚是没关系的。
结果容礼又告诉了外婆。
事没做成,他反倒被外婆喊回去跪了一晚上祠堂。
并且再次勒令不能手足相残,还把他港城码头的掌控权收回了。
不仅如此,前几天海城老大跑来找容柏舟麻烦,把他的小情人从他床上带走了。
虽然只是失去一个女人,但是他容柏舟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非常丢脸!
让他丢脸的归根结底就是容礼。
而现在嘛,容柏舟心底涌出狂喜。
这个自身难保的弟弟,居然敢大张旗鼓地追女人。
监视的人报告说,前几天温凝被容礼带回家了,这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回家。
看来老天还是偏爱他,把主动权又一次递到他手上。
容柏舟阴沉地盯着温凝,如同盯着落入蛛网的蝴蝶,戏谑道:“外婆能护你,还能护着这个女人不成?”
容礼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容柏舟笑得阴沉,“原本只想请弟妹喝喝酒,但现在我改主意了。哥哥我这里有很多……好玩的游戏。”
他尾音拖长,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弟妹,你喜欢玩游戏吗?”
容礼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情绪激动,声音拔高。
“你有什么冲我来!温凝是我喜欢的人,你不可以碰她,否则我跟你势不两立!”
哇,好家伙!
温凝心里翻个白眼。
容礼简直就在对着大家宣告,这个女人就是我的软肋!
果然,听到容礼这番深情呐喊,容柏舟眼中迸发出幽深而兴奋的蓝光。
“既然弟弟这么舍不得……”容柏舟随手抓起一瓶烈酒粗暴地撬开瓶盖,放在容礼面前。
“那你就先把这瓶酒干了吧。”
温凝扑进容礼怀里,一脸惊惧,声音带着细微哭腔:“别喝,这一瓶喝下去要出事的!”
容礼轻轻拍了拍温凝的背,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而看向容柏舟,试图谈判:“我喝下去,你就放我们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柏舟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爆发出夸张的大笑。
“没想到啊容礼!你真为了个女人妥协?那可就更好玩了。”
他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变得愈发阴冷险恶,“我们换种喝法。”
容柏舟打了个响指,一个肌肉虬结,浑身散发着汗臭与戾气的彪形大汉应声上前。
容柏舟假惺惺地念叨:
“外婆说不让你受伤,这瓶喝下去你肯定得废,哥哥我得谨遵外婆的话啊……”
说完,容柏舟将整瓶酒“哗啦”一声,浇在那手下的身上。
浑浊的酒液顺着贲张的肌肉线条流淌,重点浸透了腰腹和裤裆区域,留下深色的湿痕。
容柏舟指着湿漉漉的手下,一脸兴味对容礼下达了屈辱至极的命令。
“容礼,过来把他身上的酒给我舔干净,我就考虑放过她。否则……”
他淫邪的目光落在温凝苍白的脸上,“舔的人,就该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