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胖不满地哼了声，却还是乖乖靠回李扬怀里，“那什么时候能看到剧本？我要提前准备准备。”
“等到家了就给你看。” 李扬揉了揉范小胖的头发，“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范小胖抬头看李扬，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只要能演，让我干什么都行。”
“好好琢磨演技，别整天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 李扬捏了捏范小胖的脸颊，“这角色不是靠脸能撑起来的。”
“知道啦，李导。” 范小胖敷衍地应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请哪个表演老师补课了。
车子拐进南锣鼓巷时，速度慢了下来。李扬让司机在门口停下，王义刚想下车帮他拿行李，就被拦住了。
“你在这儿等会儿，我跟你说点事。” 李扬示意范小胖先下车，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进巷子里，才转向王义，“你联系下华艺的王家兄弟，后天上午九点，让他们也去中影，就说我有项目想跟他们聊。”
王义愣了一下：“华艺？他们内部最近可不太安生，王晶花那边……”
“我知道。” 李扬打断王义的话，“就是因为知道，才让他们来。” 他想起之前答应王家兄弟的条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王义点头应下：“好，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不用急，等会儿再说。” 李扬推开车门，“你先回去吧，下午就让剪辑组开始《入殓师》的素材整理，我过两天去公司盯进度。”
“好的李导。” 王义看着李扬走进大门，才拿出手机翻出王家兄弟的号码，犹豫了几秒，还是把电话拨给了王忠君。
李扬刚走到中庭，就见范小胖穿着拖鞋跑出来接他，“快进来，我给你炖了汤。”
“什么汤这么香？” 李扬被范小胖拽着，就见石桌上摆着个砂锅，盖子掀开着，乳白色的汤面上飘着枸杞和党参。
“当归乌鸡汤，补补身子。” 范小胖给李扬盛了一碗，递到他手里，“我特意让阿姨帮我炖了四个小时，你快尝尝。”
李扬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醇厚的香气在舌尖散开，暖得他从胃里一直热到心里。
“味道不错，有进步。” 李扬看着范小胖期待的眼神，忍不住夸了句。
范小胖立刻眉开眼笑：“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 她挨着李扬坐下，“刚才跟王义说什么呢？还不让我听。”
“没什么，就是让他联系华艺的人。” 李扬放下汤碗说道。
范小胖的笑容淡了些，问道：“你真打算跟华艺合作？最近王晶花跟他们闹得满城风雨，连圈外都知道了。”
“我知道。”李扬握住范小胖微凉的手，““当初为了让他们答应放你走，我跟他们提了条件 —— 这次的项目给他们留了份额。”
范小胖也是明白过来，心里涌上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只是搂着李扬胳膊的手紧了紧，没有继续说下去。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柔软触感，李扬低头看了范小胖一眼，见她眉头微蹙，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我心里有数。”
范小胖点点头，把脸埋在李扬的胳膊上：“我就是觉得，他们配不上你的项目。”
“生意归生意。” 李扬笑了笑，捏了捏范小胖的耳垂，“别想这些了，汤快凉了。”
傍晚的阳光透过葡萄架洒下来，在石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范小胖靠在李扬怀里看他处理邮件，偶尔指着屏幕问两句，得到耐心的解答后，就往他嘴里塞颗樱桃。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鸽哨声。
晚餐是在露台上吃的，铺着格子桌布的餐桌上摆着两根蜡烛，火苗在晚风里轻轻摇晃。
李扬看着对面穿着红色吊带裙的范小胖，她正小心翼翼地用刀叉切着牛排，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美得像幅油画。
“老盯着我看什么？” 范小胖被李扬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拢了拢头发。
“看你。” 李扬举起酒杯，“这么久没见，好像又变漂亮了”
“贫嘴。” 范小胖脸颊微红，却还是举起酒杯和李扬碰了碰，“不过我喜欢听。”
饭后，范小胖把他推进卧室：“你先去洗澡，我有惊喜给你。”
李扬笑着摇摇头，转身进了浴室。花洒喷出的热水氤氲出白色的雾气，他闭着眼睛站在水流下，直到听见浴室门被轻轻推开。
“需要帮忙搓背吗，导演？” 范小胖的声音带着点刻意压低的魅惑，透过水声传过来，像根羽毛挠在心尖上。
李扬睁开眼，就见范小胖站在浴室门口，身上只穿着件黑色的性感蕾丝内衣，酒红色的卷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没入那片令人心跳加速的肌肤。
“你这是……” 李扬喉咙有点发紧，下意识地关掉了花洒。
范小胖一步步走过来，赤脚踩在湿漉漉的瓷砖上，像只优雅又危险的猫。“这个惊喜你喜欢吗，导演？” 她伸手勾住李扬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接下来，该轮到我‘导戏’了。”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卧室里的灯光也被悄悄关掉。夜色像浓稠的墨，把所有的声响都晕染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和偶尔泄露出的、压抑的轻吟。
第二天中午，李扬是被阳光晒醒的。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被子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李扬坐起身，昨晚的狼藉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腰侧的酸痛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
“醒了？” 范小胖端着早餐走进来，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快起来吃点东西，阿姨炖了燕窝。”
李扬看着范小胖走路时微不可察的别扭，嘴角忍不住上扬：“昨晚是谁说要‘导戏’的？”
范小胖脸颊瞬间爆红，把餐盘往他面前一放：“吃你的吧，哪来那么多话。” 转身想走，却被李扬一把拉住，拽进了怀里。
“跑什么？” 李扬在范小胖的颈间亲了亲，“再睡会儿？”
“才不要。” 范小胖在李扬怀里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乖乖靠住他，“下午陪我去逛街好不好？我想买点新衣服。”
“好。” 李扬笑着答应，手指在范小胖衬衫的纽扣上轻轻划着，“不过得先说好，你得陪我再睡一会。”
“知道啦，大色狼。” 范小胖在李扬胸口捶了一下，却被他抓住手，按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这天过得像偷来的时光，慢得足够把每一分甜蜜都酿成酒，在记忆里存得又香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