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雪连下了两日，两人的脚印在雪地里交叠，踩上去发出 “咯吱” 的轻响。
从浅草寺的朱漆大门到上野公园的不忍池畔——每一步都浸着爱情的甜蜜。
清晨，当李扬走出卧室时，总能看见刘一菲嫣然的笑容。
“扬扬哥，早安呀！”
餐桌上，李扬接过她递过来的汤碗，指尖不经意的碰触，却让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而坐在对面的刘小丽，看着这幕只笑不语。
“扬扬哥，今天咱们去逛街吧？我想去买点东西。”
上午的涩谷街头，百货公司的玻璃门上贴着新年促销的海报。
刘一菲刚进商场，就拉着李扬往一家情侣饰品店走去。
她在柜台前看了半天，终于拿起一对银质尾戒。
“你看这个戒指，咱们一人一个—— 你看，我戴上是不是很好看？”
李扬伸出手，刘一菲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衬得他的手更显修长。
他看着镜中两人交叠的手，刘一菲纤细的无名指，尾戒在阳光下泛着光。
结账时，老板娘用生硬的中文笑着说：“你们很般配，像电视剧里的情侣。”
刘一菲的脸瞬间红透，却攥紧了李扬的手没松开。
走出店门时，还刻意把戴着戒指的手往他眼前晃了晃，像只邀功的小猫。
傍晚，三人踩着薄雪回到别墅时，夕阳正把天际染成琥珀色。
刘一菲放下手里的购物袋，鼻尖冻得通红，“我先去洗澡啦，身上都快冷死啦。”
说罢，她的脚步声便消失在了走廊尽头，这时李扬忽然叫住了刘小丽。
“阿姨，能来客厅坐会儿吗？有件事想跟您说。”
刘小丽见他坐在暖桌旁，眉头微蹙的样子，心里 “咯噔” 一下，她拉过坐垫坐下。
“小扬，这么严肃，是出什么事了？”
李扬从包里拿出个牛皮纸袋，倒出一叠照片。
最上面那张是监控截图，模糊的画面里，一个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便利店门口打电话，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背景里的 “7-ELEVEN” 招牌隐约可见。
“上次茜茜被全网黑的事，您还记得吧？”
他看着刘小丽的眼睛说道：“当时只是查到宋祖得和华艺那边就结案了，但我们的人顺着线索查下去，发现还有条漏网之鱼。”
刘小丽的呼吸顿了顿，拿起照片凑近看。
“这是……”
“我们调查给宋祖得发送黑料的手机号码，经过技术手段定位追踪到了东京，最后拍到了这个人。”
李扬的声音沉了些，“能看到，这个人是中年男性，因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
但监控时间线对得上，就是他使用不记名号码，把造谣‘茜茜是变性人’的假资料发给了宋祖得。”
最后几个字像冰锥，刺破了客厅里的温暖。
刘小丽的手指开始发抖，照片从指缝滑落在桌上。
她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句。
“最后的定位…… 具体是东京哪里？”
“千代田区，离茜茜的舞蹈室不到三公里。”
李扬望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语气放轻却字字清晰。
“阿姨，您心里…… 是不是已经有猜测的人选了？”
刘小丽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忽然抓住李扬的手腕，指节泛白：“不可能…… 他怎么会对茜茜做这种事？”
李扬想起刘一菲成人礼那天，刘小丽听到他说要“小心提防身边人” 时骤然僵硬的背影，心里已然明了。
他拍了拍刘小丽的手背，声音放柔：“阿姨，我知道您暂时还难以接受，但这是巡捕房那边的内部信息，不会错的。”
壁炉里的木柴 “噼啪” 爆响，刘小丽低下头，肩膀轻轻耸动。
过了许久，当她再次抬起头时，满眼通红，却异常清明。
“小扬，我们现在能做什么？要不要报警？”
“暂时不用。” 李扬摇了摇头，“没有实锤证据，贸然惊动他，万一他狗急跳墙对茜茜不利怎么办？您现在只要像往常一样，守在茜茜身边就行。”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起来，“等她在樱花国的专辑录完，就尽快回国。
影视资源、时尚资源，我这边都已经备好，保证比在SoNY只多不少。”
刘小丽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这孩子…… 她太单纯了，总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
“就让她一直这么单纯下去吧。” 李扬抽出纸巾递给她，“这些腌臜事，我们帮她挡着就好。”
他话锋一转，说道：“还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关于茜茜的国籍。”
刘小丽擦泪的手顿住了。
“我知道她十八岁时入了霉籍，您当时是为了她好。” 李扬语气真诚的说道：“但您看现在，她的朋友和事业重心都在国内。
而且以后想在国内长久发展，国籍始终是个坎。就算拍了好作品，也难免有人拿国籍说闲话。”
刘小丽沉默了。当年为了让女儿入美籍，她才和那个律师维持了表面上的婚姻，原以为是给了她最好的保障，没想到兜兜转转，女儿的根还是回到了这片土地上。
可放弃华夏籍容易，想再回来难啊。” 她叹了口气，“我问过律师，几乎不可能。”
“不一定非要入大陆户籍。”
李扬心中思索了下说道：“我香江的朋友说，下个月 26 号开始，香江会实行一个新的优才计划，用以专门招揽全球的杰出人才。
茜茜是知名演员，完全符合‘杰出人才’的标准，入香江籍很容易。
香江也是属于咱们华夏的，拿着香江护照，既能自由出入各国，又能在内地无障碍发展，两全其美。”
刘小丽看着李扬笃定的眼神，心里最后一点犹豫也散了。她握住李扬的手，掌心冰凉却有力。
“小扬，阿姨信你。这事就拜托你了，你比我们娘俩想得周全。”
“您放心。” 李扬回握住她的手，“还有您和茜茜的存款，我建议可以投资些国内房产。
京都、魔都、还有鹏城的核心地段，以后只会越来越值钱，放着就能增值。”
刘小丽连连点头，眼眶又热了：“幸好有你…… 不然我和茜茜真不知道要被人算计成什么样。”
两人正说着，走廊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李扬迅速把照片收进包里，刘小丽赶紧用袖口擦了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