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霍格沃兹的大礼堂被一阵前所未有的猫头鹰风暴所笼罩
成百上千只猫头鹰,种类各异,如同收到了统一的指令,扑棱着翅膀涌入礼堂,将数不清的信件和包裹扔在了四个学院的长桌上
起初,学生们还以为是什么大型公告或是家里寄来的普通问候
但当他们拆开信件,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瞬间响彻礼堂
“梅林的胡子!我爸爸说……说他听说了新教授们的事迹,让我一定要珍惜机会,好好跟陆闲教授学习那种……嗯……‘修真’的智慧!”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难以置信地念道
“我妈妈也是!她信里说霍格沃兹现在今非昔比了,让我务必尊重艾斯德斯教授和斑教授!”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附和着
“看我爷爷说的!”一个格兰芬多学生大声念出来,“小子,听说你们学校来了几个能劈湖斩天的真家伙?别再惦记那些无聊的恶作剧把戏了,想办法学点真本事回来!’”
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斯莱特林长桌
德拉科·马尔福手里捏着一封用华丽绿色墨水书写的信
脸上表情复杂,既有惯有的傲慢,又混合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音量,确保周围人都能听到:
“我父亲在信中说——
德拉科拖长了调子,“霍格沃兹如今迎来了真正强大的导师,这是马尔福家族的机遇
他特别嘱咐我,要摒弃不必要的偏见,虚心向艾斯德斯教授学习真正的战斗艺术与统御之道
并尽可能与几位教授建立良好的关系,他认为,这才是古老家族继承人应有的眼光和魄力。”
连最顽固、最看重“纯血”和传统魔法的卢修斯·马尔福
都做出了如此现实甚至可以说是急切的转向,其他纯血家族的态度可想而知
这些信件传递的信息再明确不过:魔法界的普通家庭被新教授们展示的力量所震撼,希望孩子能学到真本事
而纯血家族,尤其是那些曾经倾向或畏惧伏地魔的家族
则敏锐地意识到霍格沃兹的力量天平已经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急于搭上这艘新的巨轮
不知是哪个学生,在读完家信后,看着教工长桌上那四位气定神闲用餐的身影,由衷地、大声地感叹了一句:
“我敢说,霍格沃兹现在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了!谁来都没用!”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
“没错!有四位教授在,什么黑巫师敢来捣乱?”
“就是!你们想,连魔法部的副部长都被……呃,‘事故’了,还有谁敢来?”
“我现在晚上敢一个人去奖品陈列室了!”
“别说普通黑巫师了,”
一个学生压低了声音,但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看,就算是黑魔王来了,也得老老实实在门口排队接受检查!”
这句话虽然带着玩笑的意味,但却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在四位能劈湖、冻人、开天、召唤巨人的教授面前,那个曾经让整个英国魔法界闻风丧胆的名字“伏地魔”,其威慑力似乎突然间变得……有些苍白和可笑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自豪感,弥漫在每个霍格沃兹学生心中
他们所在的学校,不再是那个需要靠邓布利多一人守护的堡垒,而是变成了一个拥有五位“人间之神”坐镇的、固若金汤的圣地
而这一切变化的中心——那四位教授,依旧平静地用着早餐
霍格沃兹的清晨,阳光明媚,充满了希望,所有人都感觉到,一个全新的时代,已经来临了
在礼堂一片欢腾、学生们为霍格沃兹成为“最安全城堡”而兴奋不已时,没有人注意到
教师长桌的角落里,戴着厚重头巾的奇洛教授,正低着头,身体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着
他面前的早餐一口未动
周围每一声对四位新教授的赞美,每一句对学校安全性的欢呼
都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针,刺在他(或者说,他后脑勺上的那个存在)紧绷的神经上
‘废物!闭嘴!这些……这些怪物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个尖锐的声音直接在奇洛的脑海里咆哮,那是附在他身上的伏地魔的灵魂碎片
与学生们的盲目乐观不同,伏地魔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那四个人身上蕴含的、足以让他灵魂战栗的力量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魔法、却更加深邃恐怖的力量体系,他的复活大业,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性的阻碍
奇洛只能努力压抑着恐惧,结结巴巴地小声回应:“主……主人……我……我不知道……”
然而,这一切细微的波动,又怎能逃过陆闲、斑、艾斯德斯和独孤求败的感知?
这四位强者早已看穿奇洛的底细,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默不作声
原因各不相同:陆闲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斑是根本不屑于理会这种蝼蚁般的阴谋
艾斯德斯是觉得无趣,等着看能玩出什么花样
独孤求败则是心不在此,完全无视
在校长办公室,麦格教授忧心忡忡地对邓布利多说:“阿不思,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有陆闲教授他们在,我们完全可以……完全可以轻易解决掉奇洛和他身上的那个‘麻烦’!那个计划太危险了,是不是应该终止?”
邓布利多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广场上欢快的学生们,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深邃
“不,米勒娃,”他缓缓摇头,语气却异常坚定,“计划照旧”
“为什么?”麦格教授不解,“现在我们已经有了绝对的力量保障!”
“正因为有了这绝对的力量保障,这个计划才更具价值。”
邓布利多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过去,我们是在冒险,用哈利做诱饵,希望能引出并削弱汤姆,那是在力量不足下的无奈之举,风险极高。”
“但现在,”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从容
“情况变了,有四位教授在,霍格沃兹固若金汤,哈利和所有学生的安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保障,奇洛,或者说汤姆,已经从一个致命的威胁,变成了一个……绝佳的教学工具”
“教学工具?”麦格教授震惊地重复道
“没错”
邓布利多点点头,“真正的勇气,并非源于无知的无畏,而是在清楚认识危险后,依然能挺身而出
坚韧的意志,需要在压力下锤炼,现在,我们拥有了一个可控的、‘安全’的试炼场。
让哈利,甚至让其他学生,在确保不会出现真正生命危险的前提下,去面对汤姆的阴谋,去体验黑暗的伎俩
这对于他们的成长,是任何课堂都无法替代的宝贵经历。”
他看向麦格教授,意味深长地说:“我们需要培养的,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是能够经历风雨、最终能独自面对未来任何挑战的巫师
而现在,我们有了创造这种‘安全试炼’的资本,所以,计划不仅要继续,我们甚至可以在必要时,稍微……‘推动’一下,确保这堂‘实践课’能达到最佳效果”
麦格教授沉默了,她明白了邓布利多的深意
霍格沃兹的棋盘上,棋手的底气,已经完全不同了
而奇洛和他后脑勺上的那位,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却不知自己早已从猎手,变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甚至是……教案里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