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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长安城,终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与躁动,像一头疲惫不堪的巨兽,匍匐在关中平原上,沉沉喘息。

连日来的厮杀声、哭喊声、兵刃撞击声,似乎还在冰冷的墙垣与坊市间残留着一丝尖锐的余韵,但更多的,是一种精疲力竭后、近乎麻木的沉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尚未散尽的烟尘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铁锈腥气,被初春夜晚料峭的凉意包裹着,吸入肺腑,让人头脑异常清醒,却也加倍地感受到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疲惫。

温侯府——这处原本属于李傕的豪奢宅邸,如今成了吕布临时的居所和中枢。书房内,烛火不安分地摇曳着,将吕布高大挺拔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地投在身后堆满了简牍、帛书与地图的宽大案几上,仿佛一头被困在方寸之地的猛兽。

他放下手中一枚沉甸甸的木质奏报,用力揉了揉眉心,指尖传来皮肤粗糙的触感。即便是他这具历经千锤百炼、堪称天下无双的躯体,在连续多日的高强度运作下,也清晰地感受到了沉重的负担,那不仅仅是肌肉的酸乏,更是心神无休止耗损带来的倦怠。

白日里,他需顶盔掼甲,巡视各处城防,检阅部队,安抚那些人心惶惶的西凉降卒;要接见那些战战兢兢、揣摩着新主心思前来表忠心的原李傕、郭汜麾下的官吏将佐;还要抽出时间,郑重其事地去未央宫走个过场,与那位年纪虽轻、心思却愈发深沉难测的少年天子,进行一番看似君臣和睦、实则机锋暗藏的对话。

而夜间,则属于这些仿佛永远也批阅不完的公文。粮草如何调配,军械如何清点补充,数以万计的降兵如何整编消化,长安城及各附郭县的治安如何维持,流民如何安置…还有来自河东、河内、弘农,乃至更远的洛阳方向的快马急报…每一份都牵扯着无数人的生死,关系着这片刚刚易主之地的稳定,需要他凝神细看,权衡利弊,最终落下决断的笔迹。贾诩远在安邑总揽后勤与情报网络,陈宫坐镇河内应对北面与东面的压力,张辽总督东方军事防备关东诸侯,高顺则在洛阳废墟上焦头烂额地试图重建秩序…能越过他们,直接送到他这案头的,几乎都是必须由他亲自定夺的要务,无一轻松。

喉咙里传来一阵干涩的刺痛感,他下意识伸手去拿案几一侧的陶制水碗,指尖触及,却发现碗壁冰凉,早已空空如也。门外,值守亲兵身披重甲、规律而轻微的脚步声,更衬得书房内的寂静格外深沉,仿佛能吞噬掉一切声音。

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一阵极其轻微、带着明显犹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书房门外。这脚步声与亲兵那带着金属摩擦感的步伐截然不同,更轻,更软,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进来。”吕布头也没抬,目光仍旧停留在手中那份来自渭南某处乡邑、言辞恳切请求开仓赈济饥民的奏报上,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端着一个不大的木制托盘,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她的脚步落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几乎未发出任何声响。

吕布这才将目光从竹简上移开,抬眼望去。

是董白。

她并未穿着往日常见的劲装或华服,只着一身素净的深青色深衣,外面罩着一件略显厚重的锦缎坎肩,似乎仍畏着这早春深夜的寒意。那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也只是简单地挽成一个髻,用一支式样古朴的玉簪固定着——吕布认出,那正是他在华阴之战前,于众将面前赠予她的那一支。摇曳的烛光下,她那张清丽的脸庞少了几分平日里刻意维持的倔强与冷冽,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眼神有些游移不定,自进门后,便始终低垂着,不敢与他对视。

“温侯。”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仿佛哭过,又仿佛只是久未言语,“夜深了,厨下一直煨着些粟米羹,用…用安邑刚送来的玉盐调了味…您用一些,暖暖胃吧。”

她说着,上前几步,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在案几一角空处。托盘里,是一碗冒着微弱热气的浓稠羹汤,旁边还放着几块看起来硬邦邦的干粮。

吕布看了看那碗色泽温润的羹汤,又看了看垂首站在一旁的董白。这些时日,她统领着那支名义上打着“董”字旗号的营队,配合徐荣、张绣等人整编西凉降卒,确实出了力,尤其是在阵前招降时,她作为董卓孙女的身份,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关键作用,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流血。然而,两人之间,始终横亘着一层无形却坚韧的隔膜,那是董卓之死留下的巨大阴影,是难以化解、甚至不知该向谁倾泻的仇怨,尽管这仇怨的对象,随着李傕伏诛、郭汜败亡,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

“有心了。”吕布放下手中的简牍,身体向后微微靠了靠,试图放松一下僵直许久的肩背肌肉,“‘董’字营今日情形如何?军心可还稳定?可有刺头闹事?”

“回温侯,营中一切安好。”董白低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深衣的衣角,显露出内心的不平静,“徐将军派来的军法官很得力,赏罚分明,无人敢造次。只是…”她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只是什么?”吕布追问,语气依旧平淡。

“只是…许多士卒私下里问,日后…日后他们该如何?”她终于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吕布一眼,那眼神中带着茫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随即又飞快地垂下,“他们…大多是无家可归之人,或是半生都在军旅中度过,习惯了刀头舔血。整编之后,是并入张绣将军部下,还是划归徐将军统领?或者…‘董’字营就一直这样存在下去?”

吕布沉默地看着她。这个问题,他心中自然早有考量。“董”字营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是一个象征,也是一种权宜之计,绝不可能长期独立存在于他的军队体系之外。他原本的计划是,待局势进一步稳定,便逐步将其打散,分编入徐荣或张绣麾下,至于董白本人…

“你希望如何?”吕布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问题抛了回去,目光平静却极具穿透力。

董白似乎被这个反问击中了,愣在原地,眼中掠过一丝清晰的茫然和…深藏的无助。她习惯了被对李傕、郭汜的仇恨所驱使,以此为生存的意义和动力。如今大仇得报, 她仿佛突然被抽空了目标,失去了方向。祖父董卓那曾经显赫一时、权倾天下的基业,早已烟消云散,连带着她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也一同崩塌。天下之大,烽烟四起,她环顾四周,除了这个名义上属于“仇人”吕布的阵营,竟茫然不知该去往何处,又能去往何处。

“我…我不知道。”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听闻的哽咽,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泛红,“祖父…他若在天有灵,见到今日长安光景,不知是喜是悲…”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提起了那个名字,那个曾经带给这座城池无尽噩梦,也带给她无上荣耀与最终毁灭的名字。情绪如决堤之水,瞬间冲垮了她努力维持的平静外壳,泪水在她眼眶中打着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那副强作坚强却又脆弱不堪的模样,在昏黄摇曳的烛光映照下,竟有种惊心动魄、我见犹怜的凄美。

吕布沉默地注视着她。连日来的杀戮、算计、勾心斗角,以及身心积累的沉重疲惫,还有眼前这个女子所流露出的、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罕见脆弱,像是一种奇异的催化剂,混合在一起,让他心中某种被理智和职责长久压抑的情绪,悄然松动、涌动。他并非铁石心肠,更非清心寡欲的圣人,他有着炽热的情感与强烈的欲望。眼前的董白,在这一刻,似乎剥离了“董卓孙女”这个充满仇恨与政治意味的符号,仅仅是一个无依无靠、容貌姣好、正值妙龄的年轻女子,一个在他权势笼罩下,显得如此渺小而又引人遐思的存在。

他伸出手,动作并不迅疾,也并非直接要触碰她,只是指向案几另一侧的坐席,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些许:“坐下说话吧。”

董白纤细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迟疑了片刻,还是依言顺从地走到席前,姿态标准地跪坐下去,但依旧低垂着头颅,如同一株在风雨中飘摇的蒲草。

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这一次的寂静中,却仿佛弥漫开一种微妙的、逐渐升温的张力。只有烛火偶尔爆开一点轻微的噼啪声,像是在敲打着两人之间那层脆弱的窗户纸。

吕布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燥热,并非来自炭火,而是源自体内。他有些烦躁地抬手,解开了颈间皮甲那紧扣的系带,这个简单的动作,因他此刻心绪不宁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侵略性。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董白那截从深衣领口中露出的、纤细白皙的脖颈上,还有她那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单薄的肩膀。

“长安已定,大局初安。”吕布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为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也像是在做出某种宣告,“过往种种,恩怨纠葛,皆如云烟,该散了。你既无处可去,便留下。在吕布这府中,总有你的一碗羹饭,一处足以安身立命之所。”

这话语,像是一个承诺,掷地有声;又像是一种所有权的宣示,模糊了界限。

董白猛地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充满了惊讶、困惑、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悸动。她怔怔地望着吕布,望着他那张因连日劳累而略显削瘦、却愈发显得轮廓分明、英气逼人的脸庞,望着他那双深邃如同古井、此刻却仿佛跳动着幽暗火焰的眼眸。

吕布也回视着她,目光没有任何闪避。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骤然断裂!某种压抑已久的冲动,在这寂静得只剩下彼此呼吸与心跳声的春夜里,挣脱了理智的缰绳,迅速滋生、膨胀,如同野火燎原,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权衡与堤防。

他忽然动了。

身体前倾,带着一股强大而迫人的气势,向董白靠近。

董白下意识地想要向后缩退,逃离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然而她的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缚住,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缓慢的坚定,但其中蕴含的力量感,却让她感到一种源自本能的战栗。他的手掌,温热而粗糙,带着常年握戟留下的厚茧,准确地握住了她放在膝上、微微蜷缩的手腕。

肌肤相触的刹那,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微微一颤。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从接触点迅速窜开,席卷全身。

“温侯…!”她终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声音却微弱得如同蚊蚋,带着惊恐,更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深陷泥沼般的无力。

吕布没有回答,也没有给她任何思考或拒绝的余地。他的眼神幽深如潭,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进去。连日征战的杀伐之气,运筹帷幄的深沉心机,以及此刻毫不掩饰的、充满原始占有欲的男性侵略感,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般的强大气场,将董白牢牢地笼罩、包裹,密不透风。

她的内心充满了剧烈的挣扎,理智在尖叫着危险,在提醒着她彼此的身份与那血海般的仇怨,然而,那股支撑她许久的恨意,此刻却在对方炽热的目光与不容抗拒的气息冲击下,如同暴露在烈阳下的冰雪,迅速地、无可挽回地消融、崩塌。仇恨、恐惧、迷茫、长期漂泊无依带来的脆弱、以及一丝对强大力量的奇异依附感…各种极端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涡,将她残存的意志力撕扯得支离破碎。

他俯身,阴影彻底将她覆盖。那支古朴的玉簪,不知何时已被取下,她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拂过他的手臂,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烛火依旧在跳动,将两人重叠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扭曲、晃动,演绎着一场无声而激烈的纠缠。

衣衫窸窣,呼吸渐重。

起初,她还有细微的、象征性的推拒,手指无力地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但那触感如同烙铁般滚烫,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随后,便只剩下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混合着男子沉重的喘息,在这寂静的书房内弥漫开来。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叶迷失在暴风雨中的扁舟,被滔天的巨浪肆意抛掷、撞击,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痛楚与一种陌生的、令人战栗的悸动交织在一起,淹没了她的感官。指甲无意识地掐入了他臂膀的肌肉,却如同陷入铁石,未能留下丝毫痕迹,反而更激发了他征服的本能。

他像是要将连日来的压力、疲惫、还有那无法对人言说的孤寂,全都发泄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之中。她的脆弱成了最好的催化剂,她的顺从(哪怕是无力反抗的顺从)则助长了火焰的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又或许漫长如整个夜晚。

书房内终于重归寂静,一种带着奇异慵懒与浓浓暧昧的寂静。

烛火已然燃去大半,光线变得愈发昏暗朦胧,勉强勾勒出室内狼藉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甜腻而压抑的气息,混合着墨香与淡淡的汗意。

吕布坐起身,默然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深邃,只是在那眼底最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曾完全平息的波澜,以及一抹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是满足?是懊悔?亦或是某种更深沉的算计?或许兼而有之。

董白蜷缩在冰冷的席上,用散落的、皱巴巴的衣物勉强遮挡着自己赤裸的身体。长发披散,如同海藻般纠缠,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只有那微微颤抖的、光滑洁白的肩膀,以及低垂的脖颈处尚未消退的暧昧红痕,显露出她内心极度的不平静与方才经历的狂风暴雨。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寂静都要沉重,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最终,吕布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站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了一条缝隙。顿时,一股冰冷的、带着泥土和草木气息的夜风涌入室内,驱散了些许令人窒闷的甜腻气息,也让他燥热的身体感到一丝凉意。他望着窗外沉沉的、无边无际的夜色,长安城模糊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

“夜很深了,”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纠缠从未发生过,“回去歇息吧。”

身后,传来细微的衣物摩擦声。

他顿了顿,并未回头,继续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定论:“今日之事…日后,我自有安排。”

这像是一句承诺,又像是一道指令,彻底为今晚发生的一切,定下了基调。

董白依旧没有回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默默地、有些慌乱地、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穿好自己那身素色的深衣。过程中,她始终低着头,长发依旧遮掩着脸庞,不敢,或者说无颜再看吕布一眼。穿戴整齐后,她像一只刚刚经历了猎人捕杀、侥幸逃脱的受惊小鹿,脚步有些虚浮踉跄,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无声地离开了这间让她失去一切、又仿佛得到某种诡异依托的书房。

门被从外面轻轻带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书房内,彻底只剩下吕布一人。

他依旧独自伫立在窗边,任由愈来愈冷的夜风吹拂着他依旧有些发烫的脸庞。冲动如潮水般退去,理智如同冰冷坚硬的礁石,重新浮出水面。与董白的关系,从今夜起,已经变得无比复杂而微妙。这无疑以一种最直接的方式绑定了她,或许能让她更加死心塌地,但也带来了新的、难以预测的变数与风险。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这些纷乱如麻的思绪暂时强行压下。

他的目光,越过窗棂,仿佛看到了更远的地方,最终,还是回到了那张堆积如山的案几上,准确地落回了最初那份来自渭南、请求赈济粮草的奏报。

春耕在即,农时不可误。

这才是眼下的头等大事,关系着他吕布能否真正在这关中之地站稳脚跟,而非仅仅作为一个匆匆过客般的征服者。

他深吸一口冰凉的夜气,转身坐回案前,重新提起了那支狼毫笔。笔尖触及砚台,却发现其中的墨汁早已干涸凝固。一股莫名的烦躁感再次袭来,比之前更甚,几乎让他想要将这满案的竹简帛书尽数掀翻在地!

麾下猛将如云,冲锋陷阵,斩将夺旗,自问不输于人;谋士如贾诩、陈宫之辈,亦不乏奇计妙策,长于战略构划与权谋机变。可说到这具体繁琐、细碎到一村一邑的农桑民政、钱粮赋税调度、流民安置安抚、器械营造…竟无一人可真正为他分担这如山重负!贾诩长于大势与阴谋,陈宫善权谋政斗与战略布局,张辽、高顺、徐荣皆是统兵之将,徐晃、张绣亦非此道人才…

“内政之才…能理民安邦之才…何其难得!”吕布放下笔,身体向后重重靠在凭几上,望着那跳跃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烛火,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极轻、却充满了无尽疲惫与无奈的叹息。

这声叹息,沉甸甸地融入到了长安城早春料峭的夜色之中,飘散开去,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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