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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堂屋的门板还在“吱呀”作响,是被外面的风推的。林野摸了摸怀里的开窑匙,瓷片边缘硌着肋骨,像块没烧透的火炭。范晴缩在墙角,手指绞着衣角,指甲缝里还嵌着刚才砸锁时蹭的锈渣。

“我总做一个梦。”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棉絮,“梦里有两个我,一个站在老窑前,一个泡在井里。井里的我总说‘钥匙在井底’,可我一伸手,井水就变成黑瓷片,割得满手是血。”

林野抬眼看向她。油灯灭后,月光从窗纸破洞钻进来,在范晴脸上投下细碎的影,倒真像有两张脸在重叠。

“井?”他抓住这个词,指尖在膝头叩了叩,“乱葬岗附近有井?”

“有。”范晴点头,声音发颤,“是口枯井,就在老窑西边,二十年前就干了。我爹说那井邪门,下去掏井的人从没上来过,最后用块大青石盖了井口,上面压着半扇石磨。”

林野想起那些关于井的传说——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前,总在井里泡着;乡下老井若半夜有水响,多半是淹死鬼在拉人做伴。这些被他当作故事听的片段,此刻像活过来似的,在脑子里翻腾,带着股潮湿的腥气。

“被盯上了。”阿霜突然从门后转出来,红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指尖划过门板上的抓痕,那些痕迹比刚才深了些,像指甲嵌进木头里长住了,“它知道我们要去老窑,在逼我们绕路。”

林野走到门边,往外瞥了眼。院墙外的影子又长了些,像被人用竹竿挑着往屋里探,最前面那道影子的“手”已经搭在门槛上,黑糊糊的,分不清是布料还是别的什么。

“必须走了。”他拽起范晴,“你梦里的井,是不是有地下通道?”

范晴愣了愣,随即点头如捣蒜:“是!井壁上有个洞,梦里的我就是从那儿钻进老窑的!”

众人没再多说。陆疤扛着工兵铲走在最前,阿吉拽着赵小满,玄机子的拐杖在地上敲出“笃笃”声,像在数着步数。林野和范晴走在中间,她的手冰凉,攥着林野的袖口,指节泛白。

乱葬岗的风带着股土腥气,吹得人后颈发麻。地上的黑泥没到脚踝,每走一步都像踩着烂肉,“咕叽”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范晴突然停住,指着前方一道模糊的轮廓:“就是那儿。”

月光下,那口枯井像只圆睁的眼。井口的青石被压得裂了缝,石磨边缘沾着些黑褐色的东西,像干涸的血。林野走过去,用工兵铲撬了撬石磨,底下露出的井口黑沉沉的,像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嘴。

“通道在左边井壁,往下数第三块砖。”范晴的声音抖得不成调,显然又想起了梦里的场景。

陆疤先跳了下去,落地时发出“噗”的闷响,该是踩进了积灰。她朝上喊:“下来吧,没水,全是瓷片。”

林野扶着范晴往下爬。井壁的砖缝里嵌着细碎的瓷,刮得手心生疼,果然在第三块砖的位置摸到个洞,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通道里弥漫着股霉味,混着烧瓷的焦糊气,像有人在里面烧过布料。

“小心脚下。”林野用手电照路,光柱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灰,细看竟是些烧焦的棉絮。通道地面凹凸不平,踢到什么东西“哐当”响,捡起来一看,是半截瓷娃娃的胳膊,釉色发黑,手指弯着,像在抓什么。

范晴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梦里的通道……比这长。”

话音刚落,前方的黑暗里传来“滴答”声,不是水滴,倒像瓷片互相碰撞。林野加快脚步,光柱往前扫——通道尽头有扇木门,门板上钉着块铁皮,锈得像块烂肉。

“就是这儿。”范晴的声音发紧,“梦里的我推开门,里面……”

林野没让她往下说,抬手推开了门。

一股浓烈的腥甜气扑面而来,像打翻了的胭脂盒,却比胭脂多了股腐味。手电光扫过屋内,林野的呼吸猛地顿住——

这是间不大的石室,四壁砌着青砖,却被人用黑瓷片贴满了。瓷片大小不一,拼出一张张人脸,眼睛的位置嵌着玻璃珠,在光线下闪着幽光,竟全是村里失踪的人!王窑匠的脸在最中间,瓷片裂了道缝,像被人用指甲抠过;范守义的脸在右下角,嘴角的瓷片翘起来,露出后面的青砖,像在笑。

地上堆着些破烂的衣物,蓝布衫、粗布裤,都是那二十个死者的。衣物堆里插着些黑瓷碎片,尖端朝上,像无数把小刀子。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摆着尊半人高的黑瓷像,身形是个少年,正是王窑匠的儿子,可瓷像的脸却被人敲碎了,换成了块带血的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替身”二字。

“这是……”阿吉的声音变了调,手电光抖得像风中的烛火。

林野的目光落在瓷像脚下。那里有圈暗红色的印记,像血渍渗进石缝里,形状竟和开窑匙的轮廓一模一样。他突然明白范晴的梦——井里的“另一个我”,根本不是范晴,是被封在瓷里的王窑匠儿子,在指引他们找真正的“钥匙”。

“这尊瓷像……”苏九璃的声音发沉,“是用那二十个人的骨灰混的瓷土。”

范晴突然捂住嘴,蹲在地上干呕起来。地上的衣物里,有件蓝布衫的衣角绣着半朵牡丹,和她手里的帕子一模一样——是她爹的。

林野走到石台前,指尖拂过瓷像破碎的脸。碎瓷片下露出的不是陶土,是些灰白色的絮状物,像陈年的骨灰。他摸出怀里的开窑匙,对准瓷像脚下的印记,轻轻放了上去。

瓷片刚接触石台,整间石室突然“咔哒”响了一声,像有什么机关被触动。四壁的瓷片开始渗水,玻璃珠做的眼睛里滚出浑浊的液滴,顺着瓷片往下流,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泛着黑红色。

“快走!”陆疤拽起范晴,“这地方要塌了!”

林野最后看了眼那尊瓷像。开窑匙与印记严丝合缝,接触的地方正慢慢渗出白烟,像烧红的铁遇了水。他转身跟着众人往通道外跑,身后的“咔哒”声越来越密,像是无数瓷片在碎裂,又像是有人在暗处磨牙。

跑出枯井时,林野回头望了一眼。月光下,那口井像突然活了,井口的青石正在往下陷,石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井底爬出来,带着满室的碎瓷和血渍。

范晴的帕子掉在了地上,被风吹着往井边滚。林野想去捡,却被阿霜拉住。

“别碰。”她的声音冷得像冰,“那帕子上的牡丹,刚才在石室的瓷片上见过。”

林野猛地顿住。风吹过乱葬岗,卷起地上的黑泥,打在脸上冰凉。他知道,刚才那间石室不是终点,真正的恐怖,藏在那些渗血的瓷片背后,藏在即将被唤醒的老窑深处。

而那尊被补好脸的黑瓷像,此刻或许正站在石台上,对着空无一人的石室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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