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老胡同二楼。
陈玉兰正边帮助丈夫张军按摩腿部肌肉,边讨论着该怎么感谢“木神医”。
“哐当!”
一声巨响,破旧的入户门被从外向里暴力踹开,彻底打破了室内难得的温馨。
破门力道之大,竟然将整个门框都给踢散架了。
显然,来者不善。
率先进入室内的是两个满脸横肉、眼神凶戾的彪形大汉,手臂上纹着狰狞的刺青。
他们像两尊门神,左右一站,堵住已经没有门的门口。
紧接着,一个穿着花哨丝绸衬衫、脸色带着一种纵欲过度而苍白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王文轩。
他眉毛皱了皱,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似乎这里的空气都玷污了他高贵的嗅觉。
兰姐终于看清来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腾地一下起身,下意识地张开双臂,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挡在丈夫身前。
“王……王少……”
王文轩扫了一眼室内情景,目光落在兰姐身上。
“呵呵,一个保洁,带着一个瘫子,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敢拿了我王家的钱,反手还告我的状?”
“我们没拿您的钱,那钱我们一分都没动过,随时可以退给你们。”
兰姐嘴唇哆嗦着,她早就想将当初王家打到账户上的钱还回去,可她去了几次银行都没成功。
她也曾去过王家,可惜根本没能进大门,更不用说见到人。
此刻,王文轩竟然亲自找上门来,现在该如何是好?
“退钱?晚了。”
王文轩声音陡然拔高。
“谁他妈让你骨头这么硬?谁他妈让你不肯按老子说的做?承认是你这贱货主动勾引我,很难吗?”
现在富二代圈内不只在流传他与赵锐“男男”关系,更说他缺乏“母爱”,专挑中老年妇女下手。
最可气的是说他喜欢玩“Sm”,还是受虐型的。
导致他保释出来几天了,每次想找美女交流一下,都被各种理由拒绝,甚至还有人说她太小了,恐怕不对他“胃口”。
这样下去,他岂不真的只能与中老年妇女交朋友了!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之前以金钱开道,向来无往而不利。
他反复梳理了星耀娱乐会所情况,虽然至今没有找到直接证据,但他敢肯定,百分之百是有人陷害他。
原本以为自己虽然中招了,但花点钱就能摆平,然后慢慢找出幕后之人。
但这次却一再出变故,不仅遇到个水火不侵的女警察,不管是用上头的人威胁,还是谈价码,都不能让她放弃审讯。
更可气的是,连一个保洁员都敢和他对着干!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咽不下,更要来看看她骨头到底有多硬。
越想越气的王文轩,猛地一脚踹在旁边一张瘸腿的破木桌上!
“哗啦——砰!”
木桌应声散架,上面几个破碗烂罐摔得粉碎。
“啊!”
兰姐吓得尖叫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
轮椅上的男人目眦欲裂,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无能为力,只有浑浊的泪水从凹陷的眼窝里涌出。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王文轩唾了一口,脸上的肌肉因为怨毒而扭曲。
“害老子进局子、害老子丢那么大脸、还想着治腿站起来,做你妈的春秋大梦!”
他猛地指向床上因愤怒和绝望而浑身抽搐的男人,对两个手下咆哮道。
“给我把他那两条狗腿,再废一遍,废得彻彻底底!我要让他这辈子,下辈子,都只能像蛆虫一样在床上爬!”
“是!王少!”
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狞笑着应声,如同饿狼扑食般冲向那张破旧的木板床!
“不——!不要!求求你们,放过他。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是我勾引你,是我主动的,是我犯贱,求求你放过他。求求你——”
兰姐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地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瞬间一片青紫,血丝渗出。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彻底击垮了她,为了丈夫,她愿意吞下所有的屈辱。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王文轩看着兰姐卑微如尘的磕头求饶,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升起一种变态的满足感,他猖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不是骨头硬,只是因为当初我下手不够狠。贱骨头,就得用这种法子收拾,给老子打,狠狠地打,让他彻底记住教训!”
一个大汉粗暴地一把抓住兰姐的头发,将她从轮椅边拖开,狠狠推倒在地上。
兰姐痛呼一声,身上的旧布衫也在拉扯中被撕破了几道口子,露出底下白皙的皮肤,更显得凄楚无助。
王文轩一看,眼睛一直,心中暗叹年龄都这么大了,皮肤还这么好。
两名大汉见王文轩如此表情,想到坊间传闻,双方对视一眼,瞬间领会到彼此含义。
果然,这大少爱好与一般人不一样,这是典型的“孟德综合症”啊,看这表情,似乎比曹孟德病得更严重。
“王少,要不我与阿文先在外面替你把着风,您先办事?”
阿文是其中一名壮汉,此时也是秒懂,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王文轩很纠结,如果真这么办了,那岂不是坐实了坊间传闻。
可看到那白皙的皮肤,他竟然还真有些冲动。
“难道经过上次变故,我真的爱好转向了?肯定不是这样的,只是这段时间没沾腥而已。我的爱好还是十八的!”
王文轩心中有些突突,暗自嘀咕着。
“做还是不做,不做可惜,做了又丢人!丢人倒不可怕,关键是如果为了这棵老树,放弃整个嫩苗的森林,那岂不是因小失大。哎,还是算了吧!”
王文轩压下那股冲动,狠狠盯了壮汉一眼。
“你们他妈想死是吧?把我当什么人了!如果我连保洁都不放过,那与禽兽何异?”
王文轩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
“听说这贱人有个女儿在上大学,长得很不错。先别他妈废话,修理了他们,我们抓紧时间去师范学院找那小贱人。”
阿文二人一阵语塞,难道找小的就不是禽兽了?
大汉则狞笑着,高高举起了手中一根足有钢管,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床上男人那两条枯瘦、才刚刚恢复微弱知觉的腿,狠狠砸下!
“不——!”
兰姐发出绝望到极致的尖叫,眼前一黑,几乎昏厥。
床上的男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因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绷紧如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