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条阴森的甬道,前方出现一处相对开阔的石室。
石壁上残存着模糊的壁画,空气中弥漫着尘封千年的腐朽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
“歇会儿吧。”胡八一举起狼眼手电筒,光束扫过四周,确认暂时安全后,示意众人停下休整。
王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娘的,这鬼地方比沙漠里还憋屈。”陈教授扶着石壁,借着光仔细辨认壁画上的文字,Shirley杨则在检查装备。
瑾瑜靠在角落,看似在平复呼吸,实则暗中运转灵力,将那缕异样的香气悄无声息地净化掉,那是尸香魔芋散发的初期迷魂气,常人察觉不到,却能慢慢扰乱心神。
胡八一走过来时,正看到她独自坐在一个石壁的角落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侧脸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
他喉头微动,在她身边蹲下,声音压得很低:“还好吗?刚才甬道里那下,没伤着吧?”
刚才穿过狭窄甬道时,头顶突然落下几块碎石,他下意识将她护在怀里,自己后背蹭到了石壁,现在还隐隐作痛。
瑾瑜抬眼,指尖轻轻碰了下他的后背,灵力顺着指尖探入,瞬间抚平了那点擦伤。
她动作极快,没人注意到这细微的接触,只有胡八一感觉到后背一阵暖意,痛感竟奇迹般地消失了。
“我没事,”她望着他,眼神清亮,“倒是你,胡大哥,别硬撑。”
他笑了笑,往前凑了凑,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说不清的清香,不是香水,却比任何香气都让人心安。
“在你面前,撑也得撑住。”他声音带着点戏谑,眼神却格外认真。
火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紧紧依偎。
王胖子还在叨叨,陈教授和雪莉杨的讨论声断断续续隔着石壁传来,这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胡八一的目光落在她微抿的唇上,那颜色在暗光里显得格外诱人。
他想起篝火旁她微红的脸颊,想起沙漠里她指尖的微凉,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得厉害。
他缓缓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尖触到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小瑜……”他声音沙哑,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
瑾瑜心跳如鼓,面上却依旧平静,只是睫毛颤了颤。她没有躲,反而微微仰头,主动靠近了半分。
这个动作像是无声的邀请。
胡八一喉结滚动,再也按捺不住,俯身吻了下去。
那吻很轻,带着试探,像沙漠里小心翼翼触碰的甘泉。
他动作放得极缓,唇瓣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她的唇微凉,带着点清甜,让他瞬间沉溺。
片刻的停顿后,他加深了这个吻。
不再克制,带着压抑已久的情意,辗转厮磨。
瑾瑜闭上眼,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更深地送进这个吻里。
她的回应让胡八一心头一震,动作愈发温柔,却也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微微发颤,不是害怕,是情动。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唇分,都有些喘。
额头相抵,鼻尖蹭着鼻尖,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带着灼热的温度。
“胡大哥……”瑾瑜轻声唤他,声音带着点刚哭过的微哑,眼尾泛红,格外动人。
“嗯。”他低应,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急促的呼吸。
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后腰的伤口,那是刚才躲避机关时被碎石划破的,她用灵力处理过,却还留着点痕迹。
他眉头一皱,借着光看到她冲锋衣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没事的。”她想掩饰,却被他按住。
“别动。”他语气不容置疑,小心翼翼地撩开她的衣服,看到那道不算深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却依旧触目惊心。“都流血了还说没事?”他声音带着点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
瑾瑜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头一暖。
她知道,以他的性子,不处理好这伤口是不会安心的。
她悄悄从空间里取出一小瓶自制的伤药,藏在手心里,再“不经意”地拿出来。“我这里有药,特效的。”
胡八一没多想,接过小瓶,倒出一点墨绿色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她伤口上。
药膏触肤即化,带着清凉的暖意,伤口的刺痛立刻减轻了不少。
“这药真管用。”他赞了一句,低头用干净的纱布帮她包扎好。
包扎时,他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皮肤,细腻温软,让他心头又是一动。
他抬眼,正好对上她望过来的目光,那里面盛满了温柔,像藏着一片星空。
他忍不住又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以后不许再受伤了。”
“好。”瑾瑜乖乖应着,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远处王胖子喊了句:“老胡!小瑜!你们俩嘀咕啥呢?该走了!”
胡八一应了一声,帮瑾瑜理好衣服,牵着她的手站起来。
两人的手紧紧握着,掌心相贴的温度,仿佛能驱散这古墓里所有的阴寒。
“走吧。”他看着她,眼底带着笑意。
“嗯。”她回望着他,心头一片柔软。
胡八一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石室深处,狼眼手电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前路。
穿过石室,前方的甬道愈发幽深,空气中那股异香也愈发浓郁。
瑾瑜暗中运转灵力护住心脉,同时不动声色地靠近胡八一,指尖偶尔蹭过他的手背,传递着一丝微弱的灵力,这是她能做到的、最不引人注意的防护。
胡八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反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这气味不对劲,屏住呼吸,尽量别闻。”他自己也早已用布巾掩住了口鼻,只是牵着她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王胖子大大咧咧的,倒是没太在意,还咂咂嘴:“别说,这味儿还挺特别,有点像……像庙里的檀香?”
“别乱说!”雪莉杨立刻喝止他,“这地方邪性得很,任何异常都不能掉以轻心。”她看向陈教授,见老教授脸色有些发白,连忙扶了他一把,“教授,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