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天道的解释,瑾瑜终于明白,原来它化形后生出灵智,发现是瑾瑜在帮助它小世界的气运之子,所以才让自己现世。
就想抱住这个大佬的大腿,想说可不可以让大佬和自家‘亲儿子’生出下一位气运之子。
这个亲儿子当然就是指李莲花了,“大佬,您不亏的,现在李莲花就是您的道侣,虽然踏入修行后子嗣会比较难,但是我可以提供生子丹,而且只要大佬帮助我的话,我就给您一层世界意识的馈赠。”
瑾瑜看着眼前刚出生就来和自己谈判的小天道简直是气笑了,自己什么时候有后代还需别人来求?
不过......这世界意识的馈赠本来就是自己所需,之前还以为只能得到一丝一缕,没想到这小天道刚出生不知道宝贝珍贵直接给了一层,这相当于一滴水和湖泊的差距啊。
“答应的话......也不是不行。”瑾瑜看着眼前忽然明亮晃眼的光团偷笑了一下,居然情绪都不会隐藏。
“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
小天道刚有自主意识就发自己可以抱大腿,并有了晋升大千世界的契机,简直被吊成了翘嘴,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姐姐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可以给你。”
瑾瑜心想,以后世界规则会越来越完善,人道已经圆满,鬼道也即将被自己弄出来,天人道李莲花已经开始修炼了,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方世界会出现地府和天庭共同管天地理秩序。
“我要这个世界的鬼道信物。”
天人道瑾瑜是不用管的,毕竟自己也不相信会有谁比李莲花还契合,但是鬼道就不可控了,或许现在地府不可能现世,但是瑾瑜相信,如果有了李莲花,还有一个二人血脉的气运之子帮助这方世界发展,那着天庭地府再孕育个千百年也该出世了。
“姐姐,现在所有关键信物都在混沌中孕育,不过我能答应你,一旦第一枚鬼道信物出世,它一定会属于李家血脉。”
瑾瑜听后也觉得合理,毕竟已经占了大便宜,这附加条件有则赚了,没有也不亏。
达成协议后瑾瑜就退出了意识空间,这一段交流在外界看来也就是弹指一瞬,所以李莲花并未察觉到异常。
看见瑾瑜睁眼,李莲花上前询问:“怎么样,小瑜?有查到是哪里的问题了吗?”
瑾瑜微笑点头“次方世界天道找我催生呢......”
瑾瑜简单的把交流的信息告诉了李莲花,但是并未讲出鬼道信物之事,毕竟等信物出现时,李莲花都不在世了,何必提早知道,让他有那么大压力,顺其自然就好。
李莲花听后耳尖红的能滴出血:“小瑜,其实......其实我已经让兄弟们准备婚礼了,本来想我先找出单孤刀报了仇,然后门派建成立派之日就是你我的新婚之喜,没告诉你是想到时给你个惊喜。”
李莲花这辈子也不会想到会有老天来催他生孩子,这回把他刺激的有点狠,和瑾瑜解释了一下就顾不得旁的,直接下山前往万圣道。
残霞谷的暮色总带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单孤刀临窗坐着,指尖夹着一瓶青瓷药瓶,瓶上标签写着‘碧茶’二字,这东西为何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两年前,它该随着李相夷沉进东海才对。
案头青铜灯盏里的烛火跳了跳,映得墙上悬挂的南胤舆图忽明忽暗,图上“万圣道”三个字用朱砂勾勒殷红的像是能滴出血。
“门主,山下眼线回报,有一贼人……”禀报的灰衣人话未说完,喉头突然发出“嗬嗬”声响,直挺挺倒在青砖上,眉心插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
单孤刀猛地起身,铁骨扇“唰”地展开护住面门。窗外暮色不知何时凝作了白雾,顺着窗棂丝丝缕缕渗进来,雾中隐约有个身影负手而立,柔和的月白长衫却衬出了几分肃杀之意,正是他想象中该葬身鱼腹的李相夷。
“你......师弟,别来无恙?”
自从李相夷现身扬州的传闻出现,单孤刀就知道自己还会与这个昔日师弟碰面,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李莲花抬手拂开飘到面前的雾,指腹在窗沿上抹过,沾起一点暗紫色粉末:“残霞谷多瘴气,倒是养蛊的好地方。”
“师弟说笑了,”单孤刀强作镇定,退到舆图前用扇子虚指,“愚兄不过在此研习医术,何谈养蛊?倒是你,当年金鸳盟一战后销声匿迹,怎会落得如此模样?”
“模样?”李莲花低头看了看自己,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水汽般的虚幻,“拜师兄所赐,这两年我毒入肺腑,形同废人,不过好在上天眷顾让我得遇贵人,如今还可完好的站在师兄面前。”
李莲花看着眼前强壮镇定之人轻笑一声:“师兄,当年你假死嫁祸金鸳盟挑起两派战争,又与焦丽乔合谋给我下毒,设计炸死门中五十八位兄弟之时可有想到今日?”
“今日?”单孤刀突然狂笑,袖中漆木山的铁骨扇“唰”地展开,“两年前你若肯将四顾门交与我,何需有今日?你我本是同门,凭什么你李相夷是天之骄子,我却只能做你身后的影子!”
话音未落,铁骨扇挟着腥风劈面而来。李莲花足尖一点,身形如落叶般飘退,少师剑“锵”地出鞘,银白剑光在幽暗中划出半轮冷月。
武器相交的刹那,殿内顶部的房梁簌簌坠落,单孤刀借势后跃,掌心已多了一枚血色丹丸,往面前青铜鼎中一按。
“轰!”
鼎内绿烟骤涨,化作一条巨蟒般的毒雾扑向李莲花。他挥剑斩开毒雾,却觉一股阴寒内力顺着剑刃袭来,正是当年漆木山传下的“寒铁手”。
“你以为解毒了就能报仇?”单孤刀状若疯魔,双掌翻飞间,殿内四周的火把尽数爆成绿焰。
“我血管里流的是萱妃血脉!乃是南胤后人,注定要光复南胤坐那至尊之位!”
李莲花的剑尖猛地一颤。他望着单孤刀眼中燃烧的疯狂,忽然想起少年时两人在云隐山练剑的清晨,那时单孤刀总说要做江湖上最威风的侠士。
如今大殿上的血光映着对方扭曲的脸,眼中的执念早已将当年的少年焚成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