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界的守护者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的界壁。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足以轻易摧毁一个位面界面的巨大能量，竟然在撞击到这个看似残缺的封闭界壁时，完全失去了作用！
不仅如此，那股强大的反冲力度，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狠狠地回击到他身上，令他猝不及防，连连后退。
若不是他并未使出全力，恐怕此刻他已经被自己释放出去的能量所反噬，身受重伤了。然而，即便如此，他心中的震惊依然难以平复。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喃喃自语道，“这个看似未开启的封闭界面，竟然如此坚固，不但不是残缺界面，反而可能是等级堪比毁灭层次的永恒界面！”
古魔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神秘的界面。尽管他并未全力以赴，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个看似未开的界面绝对不是他能够轻易击碎的。
于是，他决定放开自己的意念，试图穿透这道界壁，一探究竟。就在他的意念刚刚触及界壁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反弹回来，差点将他的意念震散。
古魔心中一惊，连忙稳住心神，继续小心翼翼地探索着。突然间，他的意念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一震，然后迅速锁定了一个方向。
顺着意念的指引，古魔的目光穿过稀薄的黑暗能量和罪恶能量，落在了一个角落里。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身影——虎魔正端坐在那里，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对于虎魔来说，在死界之中，它可是声名远扬、赫赫有名的存在。正因为如此，作为死界法则漏洞的看守者，对虎魔自然是有一定了解的。
他凝视着虎魔，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这个小虎魔将我弄到这个界面中来的？不，这绝对不可能，它绝对没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不过，看它那一脸平静的样子，似乎对我被抓进来这件事情心知肚明啊！”想到这里，古魔的意念瞬间一动，如同闪电一般，一下子便来到了虎魔的面前！
若是换作在没有遇到古月和睦之前，在死界之中，虎魔突然看到古魔如鬼魅般出现在自己眼前，恐怕不被直接吓死，也会吓得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然而，此时此刻，情况却完全不同。只见那虎魔竟然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去，一脸敬畏地说道：“拜见亘古长存者！”
要知道，虽然到了亘古长存的层次，大家都以亘古境自居，但实际上，此时的虎魔不过才刚刚达到准亘古境而已。
所以，当它见到真正的亘古境强者古魔时，依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尊称他为亘古长存者。
“小虎魔啊，你心里应该跟明镜儿似的，知道我为啥会被抓到这个鬼地方来吧？”古魔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到了亘古境这个层次，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已经达到了一种极其敏锐的程度，只要稍有感觉，基本上就不会出错。
所以，古魔根本不需要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虎魔面对古魔的质问，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它坦然地回答道：“是的，亘古长存者！的确是我的主人将您抓了进来。”
古魔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继续追问道：“为何？”
虽然古魔拥有看透虎魔意念能量的能力，但此刻他却发现，虎魔的意念并没有丝毫的波动，这让他无法窥探到虎魔内心真正的想法。
当然，如果古魔想要强行读取虎魔的意念，那对他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虎魔此刻表现出的平静，却让古魔意识到，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依仗。
毕竟，如果没有足够的底气，就算借给虎魔一百个胆子，它也绝对不敢在古魔面前如此轻松自如。
古魔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虎魔，似乎想要透过它的外表看到其内心深处。
虎魔感受到了古魔的凝视，但它的神情依然镇定自若，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主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将离开死界，担心您会走漏风声。
所以，就只能委屈您在这里稍作停留了。”
虎魔的语气十分客气，甚至还带着一丝歉意，但古魔却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
“你主人？那个和你一起进入死界漏洞之中的人类？看他的样子，也不过是准亘古境的存在。难道他隐藏了境界？”到了亘古境层次的古魔，可以说一点就通。
他回想自己被抓到这个未开的封闭界面时，是一股强大无比的烈火意念本源法则，将他给抓了进来。那烈火意念本源法则，应该达到了毁灭层次。
“我主人可以使用毁灭层次小成级别的烈火意念本源法则！他让我选择臣服还是成为傀儡。我没有犹豫，选择了臣服！”
虎魔的话，直接印证了古魔的想法。
“准亘古境的人类，竟然能够运用毁灭层次小成级别的烈火意念本源法则，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恐怖的存在啊！”古魔心中骇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因为他非常清楚，面对这样的强者，自己只有和虎魔一样，两条路可走，要么选择臣服，要么沦为傀儡。
要知道，古魔虽然目前的境界已经达到了更替层次的大成级别，但这与毁灭层次小成级别相比，仍然相差了整整两个级别。
而到了亘古境，每个级别之间的差距都如同一个纪元般巨大。并且，更替层次和毁灭层次之间的差距，远不是一个纪元的时间就能轻易弥补的。
换句话说，更替层次和毁灭层次完全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它们之间的鸿沟简直难以逾越。
就在这时，古魔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句在无底坑的亘古境中口口相传的谚语。
虽然无底坑基本上是魔鬼族和古兽族的天下，其他种族在那里都显得微不足道。并且，人族在无底坑之中，几乎是罕见的存在。
故此，无底坑之中的人类，达成亘古境的，可以说，是极其罕见极其罕见的。不过，一旦出现在了亘古境的人类，那可是就是惊动纪元的存在了。
故此，在无底坑的亘古境的修者口中，口口相传下来，有句谚语；亘古境中无人族，遇到人族亘古要遭殃！
也就是说，在无底坑的亘古境之中，没有人族的亘古境的。一旦遇到了人族的亘古境，无底坑之中的亘古境，那就要遭殃了。
关于这个亘古境口口相传下来的谚语，准亘古境的虎魔，都没有听说过。不但如此，就算古魔看到了准亘古境的古月和睦，都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