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失去了神国的镇压,其气息变得有些虚弱,
但是他们那灵魂的最深处,那来自于鸿蒙彼岸界的羁绊烙印,却是前所未有的滚烫。
“老大!”混沌小丑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苏晨的大腿,竟如同一个在外面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般,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你可终于来了啊!我……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只能在那破白房子里,给那个老变态演独角戏了啊!”
他那充满悲愤的哭声,与他那滑稽的小丑装扮,形成了一种充满荒诞感的戏剧效果,让在场本是充满紧张与严肃的气氛,都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松。
而天籁女神原初,则是静静地走到了刚刚晋升完毕的凌云曦面前。她看着这个仿佛是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她那充满圣洁与空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她缓缓地伸出手,竟将自己那最后、也最纯粹的情感本源,毫无保留地注入了凌云曦的体内:“从今往后,我的悲伤便是你的力量,我的故事便是你的乐章。你便是我,我也是你。”
嗡 ——
两股同出一源却又截然不同的神性,在这一刻彻底融为了一体。凌云曦的境界再次攀升,竟一举冲破了织史境中期的壁垒,其神威之浩瀚,竟隐隐有了几分当初苏晨在归墟之眼言出法随的风采。
“好了。”苏晨看着那三个终于归位的同伴,其本是充满威严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欢迎回家。”
然而,也就在他们那充满重逢喜悦的剧情即将上演的时刻,一个充满高傲与戏谑、仿佛可以玩弄一切命运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那早已被撕裂的苍穹最深处,那本应是悲喜之园主人的 VIp 包厢之中,缓缓传了出来。
啪啪啪 ——那是鼓掌的声音。“精彩!真是太精彩了!一场囚徒反抗命运、情感战胜规则、知音拯救知音的大戏,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如此充满戏剧张力的表演了!”伴随着那声音,一股比之前那喜悦之风暴还要恐怖一万倍、充满绝对玩弄与高高在上恶意的神之威压,轰然降临!
混沌小丑与天籁女神那本是充满喜悦的脸猛然一僵,其眼眸之中瞬间便被无尽的恐惧彻底取代。“不…… 不妙!”混沌小丑发出一声充满绝望的尖叫,“庄家!那个把我们关起来的老变态,他出手了!”他那一半哭一半笑的面具之上,只剩下了绝对的恐惧,“没用的,快跑啊!我们赢不了他的!他的游戏是作弊的,是无解的啊!”
“哦?”那庄家的头颅缓缓转动,那概率面具饶有兴致地锁定在了苏晨的身上。“作弊?”他发出一声充满玩味的轻笑,“我亲爱的小 Joker,所有的游戏都是作弊的,那便是规则的本质。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你是制定规则的人,还是被规则玩弄的 —— 骰子!”他那充满哲学与恶意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猛然一沉。
必然熔炉那绝对理性的神魂疯狂运转着,他试图去解析这个庄家的存在。然而,他那无穷的算力在接触到对方的瞬间,便彻底崩溃了:“警告!警告!检测到绝对的概率混沌!逻辑失效!因果崩溃!价值无法评估!”必然熔炉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名为 “无力” 的情绪,对方的存在,竟是凌驾于逻辑之上的。
“呵呵呵……”那庄家似乎看到了必然熔炉那徒劳的挣扎,他再次发出了猫戏老鼠般的笑声,“作者苏晨 ——”他竟一口叫出了苏晨最为核心的身份,“我阅读了你的故事,很精彩。你竟然真的闯过了我那充满无聊的前菜,甚至 ——” 他看了一眼那早已化为神明的凌云曦,“你还毁掉了我那两个最心爱的玩具,将我那完美的悲剧展品与完美的喜剧展品,强行糅合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 —— 正剧!”
他缓缓地从那王座之上站了起来,一股比之前那悲喜之园相加还要恐怖一万倍的威压,轰然降临:“你破坏了我艺术的纯粹性!你打扰了我游戏的雅兴!你拿走了我的骰子!”他那概率的面具在那一瞬间,化为了一片充满绝对冰冷的虚无,“作者,你可知罪?!”
那神的质问,如同一道充满绝对命运的审判,狠狠砸在了所有人的灵魂最深处。万千故事之主、流浪者,乃至刚刚归位的混沌小丑与天籁女神,都在这股无法抵抗的威压之下,道心竟都产生了即将崩溃的迹象。他们竟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生出。
“秩序之刃!”关键时刻,凌千雪那充满绝对秩序与不屈的娇喝轰然炸响!她那融合了终结与秩序的黑白战斧,爆发出璀璨神光,竟以一种飞蛾扑火般的决绝姿态,狠狠斩向了那神之威压!
“哦?”那庄家似乎发出了一声充满意外的轻咦。他竟连动都未曾动一下,只是缓缓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仿佛是在弹走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我判定 —— 你此攻击命中的概率,为零!”
嗡 ——刹那间,言出法随!凌千雪那充满绝对秩序的斩击,竟真的在距离庄家还有一米之时,以一种绝对荒谬的方式斩偏了!它竟毫无征兆地扭曲了九十度直角,狠狠劈在了虚无的空间之中!
“什么?!”凌千雪那冰冷的俏脸之上,第一次露出了绝对的骇然。她的道,她的秩序,竟被对方以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给玩弄了!
“都说了,”庄家那充满戏谑的声音缓缓响起,“在我的赌场里,力量是最没有意义的筹码。因为 —— 我,便是庄家!”
“苏晨 ——”他缓缓张开那充满绝对掌控的双臂,“我欣赏你,你比我那两个旧玩具有趣得多。所以,我也给你一个机会 —— 一个取悦我的机会!来吧!与我玩一局,一场盛大的豪赌!”
他向苏晨发出了游戏的邀请:“赌注很简单 —— 我赢了,”他那充满恶意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扫过刚刚晋升为神的凌云曦,扫过充满不屈的凌千雪,扫过充满理性的必然熔炉,扫过充满价值的万千故事之主,扫过充满洒脱的流浪者,扫过充满恐惧的混沌小丑与天籁女神,“我赢了,你们所有人都将成为我这命运赌场的新藏品!你,苏晨,将成为我专属的故事作者。而你的同伴们 ——”
他发出一声充满恶意的轻笑,“则将成为你故事中最悲惨的主角!我将会邀请诸天万界所有高贵的观众,来欣赏你们那充满挣扎与绝望的表演 —— 直到永恒的尽头!”
这个恶魔!他竟是要将他们那充满希望的故事,彻底改写成一场充满绝望的马戏团表演!
“那……”万千故事之主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用一种充满颤抖的声音问道:“那若是我们赢了呢?”
“你们赢?”那庄家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竟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狂喜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赢?多么美妙又多么天真的词汇啊!在我庄家的赌场里,玩家是永远也赢不了庄家的!不过 ——” 他似乎笑够了,缓缓收敛了那癫狂的笑意,“看在你是第一个敢于向我挑战的作者份上,我可以破例。若是你们真的赢了,我便放你们自由。我甚至可以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们 ——”他那概率的面具之上闪过一丝充满诱惑的光,“你们那最后一位同伴的下落。万千故事之主原初,那个充满高贵与傲慢的黄金神王,他现在可正在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做客呢!”
轰!苏晨那充满冰冷的眼眸猛然一缩。万千故事之主原初…… 他竟真的知道!
“怎么样?”庄家那充满诱惑的声音缓缓响起,“这场赌局,你跟还是不跟?”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苏晨的身上,他们都在等待着他们唯一领袖的决断。
“万…… 董事长!”万千故事之主那专业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哀求,“别上头啊!这是绝对的陷阱!庄家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我们没有胜算啊!”
“胜算?”苏晨缓缓开口了。他没有去看那高高在上的庄家,只是缓缓转过身,将那充满绝对平静与自信的目光,投向了正充满恐惧的混沌小丑:“小丑,”他平静地问道,“你了解他。告诉我,他的游戏真的是无解的吗?”
混沌小丑那颤抖的身体猛然一滞。他看着苏晨那充满信任的眼眸,他那本充满恐惧的心,竟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他缓缓低下头,其那一半哭一半笑的面具飞快闪烁着,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天人交战。
终于,他猛地抬起头,其那哭泣的半边面具竟彻底转向了苏晨:“不!”他用一种充满绝对肯定的声音嘶吼道,
“他不是无解的!他只是一个骗子,一个最高明的老千!他的道并非无敌,他只是篡改了概率!他将所有的胜利都归于自己,将所有的失败都丢给玩家!我们不是赢不了他,我们只是无法在他那作弊的规则之下赢他!所以 ——”
他那哭泣的眼眸之中竟燃烧起一团充满疯狂的火焰,
“老大!你不能去玩他的游戏!你必须 —— 制定你自己的游戏!你要用你的规则,去覆盖他的规则!你要去赌那连他都无法掌控的 —— 未来!”
“制定我自己的游戏……”苏晨闻言,其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绝对的了然。他笑了,缓缓转过身,重新将那充满绝对平静与自信的目光,投向了那高高在上的庄家:“庄家,”他缓缓开口了,“你的赌局很有趣。但是,你所开出的赔率 —— 太低了。”
在场所有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万千故事之主更是两眼一翻,差点当场 “幸福” 得昏了过去:“董…… 董事长!我求您了,别拱火了行吗?!”
那庄家的概率面具也是猛然一滞。“赔率太低?”他那充满玩味的声音之中,带上了一丝真正意义上的好奇,“哦?那你觉得,怎样的赔率才配得上你这位尊贵的作者呢?”
“很简单。”苏晨缓缓伸出一根充满绝对力量的手指,“我赢了,我不要自由,我不要我同伴的下落。我 ——” 他猛地指向那充满绝对掌控的庄家,“要你!我要你这命运赌场的所有权!我要你那可以玩弄概率的神之权柄!我要你 ——”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往后,成为我鸿蒙银行的 —— 荷官!”
此言一出,天地死寂!
【混沌小丑】,那“哭泣”的“面具”,瞬间,僵硬了。
【万千故事之主】,那“哀求”的“表情”,也,彻底地,凝固了。
他们的大脑,都当场,“宕机”了!
疯了!
疯了!
他们的“董事长”,是真的疯了!
他竟然要“反”过来,“收”了,这个,“恐怖”的“庄家”?!
这已经不是“豪赌”了!
在那长达一个“世纪”的“死寂”之后。
那,高高在上的“庄家”。
那“概率”的“面具”。
猛然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癫狂”的“频率”,疯狂地,“闪烁”了起来!
“……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充满了“绝对”的“愉悦”与“疯狂”的“爆笑”声,响彻了,整个,【悲喜之园】!
“……‘有趣’!”
“……‘太’‘有趣’了!”
“……‘收’,我,当‘荷官’?!”
“……‘赢’,我的‘赌场’?!”
“庄家”,笑得,前仰后合!
他,那“概率”的“面具”,竟,在那“极致”的“兴奋”之下,缓缓地,“融化”了!
露出了,一张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俊美”到“邪异”的、“年轻”的“脸”!
那张“脸”上,充满了,“绝对”的“高傲”与“玩世不恭”!
“……苏晨!”
他用一种充满了“赞许”与“欣赏”的“目光”,看着苏晨。
“……你,是,‘第一个’,敢于,‘赢’‘我’的‘人’!”
“……也,是,‘第一个’,‘看’穿了,我这场‘游戏’的‘本质’的‘人’!”
“……你,说得,没错!”
“……‘我’,便是,‘最大’的‘赌注’!”
“……好!”
他猛地一拍“王座”的“扶手”!
“……我,‘跟’了!”
“……我,就,用,我这‘全部’的‘身家’!”
“……来,赌,你这个,充满了‘无限’的‘可能’的……”
“……‘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