崤山一战的硝烟尚未散尽,赵勇已押着五花大绑的杨明,率领斩邪司银甲卫继续赶路。
防腐木车在山道上颠簸前行,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与尸兵偶尔发出的沉闷嘶吼交织在一起,让空气里都透着几分压抑。
“说!杨国忠和安禄山还有什么阴谋?” 赵勇勒住马缰,停在一处山泉边,一把揪住杨明的衣领,眼神锐利如刀。
杨明被绑在马背上颠簸了一路,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身心双重疲惫正是审问的绝佳时机。
开始杨明仍嘴硬:“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杀了我吧!”
“杀了你?” 赵勇冷笑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防腐木车,“你以为我不敢?但在那之前,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赵勇对着身边的银甲卫使了个眼色,银甲卫拖着杨明靠近尸兵,抓着杨明的头发凑近尸兵腥臭恐怖的牙齿。
被捆绑的尸兵兴奋挣扎,暴虐的猩红眼球里满是对血肉的贪恋。
刚一靠近,腥臭的气息让杨明打了个寒颤,脸色瞬间发白:“别…… 别用这个!我说!我都说!”
赵勇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
杨明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我叔公…… 杨国忠,早就和安禄山勾结了。他们约定,用九幽教炼制的尸兵助安禄山攻破潼关,等安禄山打进长安,就…… 就分大唐江山,安禄山当皇帝,我叔公当藩王……”
“尸兵也是他们一起炼制的?” 赵勇追问。
“是…… 是九幽教的人提供的玄铁和秘法,我叔公负责在长安接应,还偷偷用百姓的血喂养尸兵……” 杨明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抬头看赵勇的眼睛。
赵勇听得怒火中烧,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头上,碎石飞溅:“丧心病狂!竟敢用百姓的血!”
赵勇当即命人牵来一匹快马,让一名银甲卫带着杨明的供词,快马加鞭前往长安,务必将消息尽快传给沈砚。
“剩下的路,加快速度!” 赵勇翻身上马,目光坚定,“一定要把尸兵安全送到长安,绝不能让杨国忠和安禄山的阴谋得逞!”
银甲卫们齐声应下,队伍加快了行进速度,朝着长安方向疾驰而去。
两日后,长安城外三十里的 “长乐驿站”。
沈砚已率两百银甲卫在此等候,护林甲趴在肩头,小爪子时不时挠挠沈砚的衣领。
长乐驿站是唐代长安周边重要的驿站之一,不仅承担 “换马、歇脚” 的功能,更是 “传递军情、临时集结” 的军事据点。
此时驿站内外已被斩邪司严密布控,过往行人都被暂时拦下,确保尸兵运输过程不被打扰。
“沈大人,远处有队伍过来了!” 一名斩邪卫突然指向远方。
沈砚抬头望去,只见一支队伍正朝着驿站方向赶来,最前面的正是赵勇的身影,后面跟着的防腐木车格外显眼。
此时赵勇带领的银甲卫风尘仆仆,脸上更是日夜兼程的疲惫。
“准备接应!” 沈砚下令,斩邪卫们立刻列好阵型,严阵以待。
待队伍走近,赵勇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沈砚面前,拱手行礼:“沈大人,幸不辱命!尸兵已安全送达,还抓获了杨国忠的侄子杨明,逼问出了他们的阴谋!”
沈砚看向防腐木车,见木车完好无损,车门上的破煞符也没有破损,松了口气:“辛苦你了,赵校尉。杨明呢?”
“杨明在后面,供词已让银甲卫提前送达指挥使。” 赵勇侧身让开,两名银甲卫押着杨明走了过来。
沈砚脸色变得凝重:“没想到杨国忠和安禄山勾结这么深,还想用尸兵攻破潼关…… 必须尽快研究出破尸兵之法,否则潼关危矣!”
“沈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勇问道。
“封锁消息,绕行侧门。” 沈砚果断下令,“长安百姓还不知道尸兵的事,不能引起恐慌。从通化门入城,直接将尸兵送入斩邪司总部密室,沿途安排斩邪卫警戒,禁止任何人靠近。”
银甲卫们迅速行动起来,将防腐木车重新固定在马车上,周围由银甲卫严密护送,朝着斩邪司总部进发。
途中,防腐木车突然剧烈摇晃起来,里面传来 “砰砰” 的撞击声,显然是尸兵突然躁动起来。
“不好!尸兵要挣脱!” 赵勇脸色一变,立刻拔刀上前,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沈砚却拦住他,沉声道:“别慌,我来!”
沈砚走到木车旁,深吸一口气,周身的炎阳境内力瞬间爆发,赤金色的火焰气息围绕在他周身,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沈砚将掌心贴在木车上,火焰内力透过木板,缓缓传入车厢内。
原本剧烈摇晃的木车,渐渐停止了晃动,里面的撞击声也消失了。
沈砚收回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暗道:“这尸兵的煞气比想象中更强,普通的破煞符和玄冰玉只能暂时压制,必须尽快研究出彻底破解的方法,否则后患无穷。”
队伍继续前进,很快就抵达了斩邪司总部。
沈砚命人将防腐木车直接推进后院的密室,密室门关上的瞬间,才彻底松了口气。
“赵校尉,路途劳顿,先带银甲卫们休整。审讯杨明交给我们,看看还能不能问出更多关于九幽教和尸兵的线索。” 沈砚对着赵勇吩咐,“我现在就去研究尸兵,争取早日找到破法。”
“是!” 赵勇拱手应下,带着杨明和银甲卫退了下去。
沈砚看着密室的大门,眼神坚定:“尸兵,九幽教,安禄山…… 这场仗,我们必须赢!”
护林甲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跳到他肩头,对着密室方向 “嘶嘶” 叫了两声,像是在给他加油打气。
沈砚笑了笑,转身走向密室,一场关乎大唐安危的研究,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