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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老黑山下有个屯子叫靠山屯,屯子里有个老铁匠姓李,单名一个铁字。李铁匠祖上是从关里逃荒来的,凭着打铁的手艺在屯子里站稳了脚跟。他打的锄头镰刀锋利耐用,十里八乡都认他的家伙事儿。

这年腊月二十三过小年,李铁匠刚送走最后一个取菜刀的主顾,正准备关门祭灶王爷,忽然听见外头马蹄声响,三匹高头大马停在了铺子前头。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穿着绸缎面的棉袍,外罩貂皮坎肩,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管家。

“李铁匠,跟你打听个人。”那管家模样的人也不下马,居高临下地问道。

李铁匠掸了掸围裙,“您说,这屯子里没有我不认识的。”

“你们屯子可有个叫王玉柱的?”

李铁匠心里“咯噔”一下。王玉柱是他远房侄子,爹娘死得早,是他一手带大的,如今在镇上张举人家做长工。这张举人是方圆百里内有名的乡绅,听说家里养着护院家丁,连县太爷都要让他三分。

“有倒是有,不知您找他什么事?”

那管家冷笑一声,“他偷了举人老爷家的传家宝,昨晚卷铺盖跑了。有人瞧见他往回屯子的路上来了,你要是见着他,赶紧报官,或者直接往张府送个信,举人老爷有重赏。”说罢扔下一串铜钱,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李铁匠站在门口,直到马蹄声远去了,才弯腰捡起那串钱,心里七上八下的。玉柱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老实本分,怎么会偷东西?

天黑透了,北风刮得呼呼的,李铁匠简单祭了灶王爷,正准备闩门睡觉,忽听门外有轻微响动。他怕是野狗来找食吃,端着油灯开门去看,却见雪地里趴着个人,浑身是血,眼看就要冻僵了。

李铁匠连忙把人翻过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王玉柱!

他赶紧把玉柱拖进屋里,放在炕上,拿温水擦洗了伤口。玉柱胸前一道刀伤,幸亏冬天穿得厚,伤得不深,只是流血多了些,加上冻饿交加,这才昏死过去。

好一番折腾,玉柱总算醒了过来,一看见李铁匠,眼泪就下来了:“叔,我没偷东西!”

“慢慢说,咋回事?”李铁匠端来热粥,一勺勺喂他。

玉柱缓过气来,这才道出原委。原来张举人家确实丢了一件祖传的玉麒麟,但根本不是玉柱偷的,而是张举人最宠爱的五姨太与人私通,把玉麒麟给了姘头。事情败露后,五姨太反咬一口,诬陷是玉柱偷的。张举人大怒,命人往死里打他,玉柱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叔,我真没偷,我要是说半句假话,天打雷劈!”玉柱哭道。

李铁匠叹口气,“叔信你。可这张举人家大业大,咱们惹不起。你先在我这儿养伤,我想法子送你出关。”

玉柱养了几天伤,身子好些了,但李铁匠心里却越来越不安。这张举人家势力太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盘算着等开春雪化了,就托人把玉柱送去黑龙江那边躲躲。

这天晚上,李铁匠做了个怪梦。梦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背对着他,站在铁匠铺门口,身上披着麻袋片,头发乱蓬蓬的。那女人也不回头,就这么站着。李铁匠想问她找谁,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正着急呢,忽听鸡叫了,他一下子醒了过来,浑身冷汗。

第二天,李铁匠觉得心神不宁,便去找屯子里的刘半仙。刘半仙年轻时学过些阴阳术数,屯子里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找他给看看日子。

听了李铁匠的梦,刘半仙掐指一算,脸色就变了。

“老铁,你这梦不祥啊!那白衣披麻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是‘披麻煞’,最是凶恶不过了!”

李铁匠心里一惊,“啥是披麻煞?”

刘半仙压低声音:“披麻煞是横死之人的怨气所化,专找时运低的人缠身。被它缠上的人,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家破人亡!你最近是不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李铁匠心里打着鼓,嘴上却说:“我能撞见啥?整天打铁炼钢的,火气旺着呢!”

刘半仙摇摇头,“水火相克,阴阳相冲。你这铁匠铺阳火旺是不假,但物极必反,阳极了就能生阴。你最近是不是收留了什么不该收留的人?”

李铁匠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打着哈哈:“你说啥呢,我一个老光棍,能收留谁?”

刘半仙见他不肯说实情,也不多问,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递给他:“把这符贴在门楣上,或许能挡一挡。记住,披麻煞怕两样东西:一是至阳至刚之物,比如你这铁匠铺里的铁锤铁砧;二是大红色的东西,你找块红布,撕成条,系在门窗上。”

李铁匠接过黄符,道了谢,回家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当然知道刘半仙说的“不该收留的人”就是玉柱,可玉柱是他亲侄子,他怎么能往外撵?

回到家,他还是按照刘半仙说的,把黄符贴在门楣上,又找了块红布,撕成条系在门窗上。玉柱问他这是干啥,他只说快过年了,图个喜庆。

当天晚上,李铁匠又梦见了那个白衣女人。这次她离得更近了,就站在院子里,但还是背对着他,身上披着麻袋片,头发乱蓬蓬的。

李铁匠大着胆子问:“你是谁?找我有啥事?”

那女人也不回头,只是肩膀微微抖动,好像在哭。李铁匠想走近些,却忽然刮起一阵阴风,把他吹醒了。

第二天一早,李铁匠发现系在门上的红布条断了好几根,像是被什么利器割断的。贴在大门上的黄符也不知被谁撕去了一半,只剩下半截还在风中飘荡。

李铁匠心里害怕,却不敢告诉玉柱,只是偷偷又去找刘半仙。

刘半仙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妙:“那东西又来了?”

李铁匠点点头,把昨晚的梦和红布条黄符的事说了。

刘半仙脸色凝重:“这披麻煞怨气极重,寻常符咒怕是挡不住它。你得告诉我实话,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李铁匠犹豫再三,还是把玉柱的事说了出来。

刘半仙听罢,跺脚道:“老铁啊老铁,你真是糊涂!那张举人是好惹的吗?我听说他家里养着邪术先生,专会这些魇镇之术!这披麻煞八成就是他派来的!”

李铁匠慌了神:“那咋办?玉柱那孩子真是冤枉的!”

“冤枉不冤枉现在说不清了!”刘半仙压低声,“为今之计,你得赶紧把那孩子送走,越远越好!至于那披麻煞,我倒是还有个法子...”

当天晚上,李铁匠按照刘半仙的嘱咐,在院子里摆上香案,供上三牲祭品,又烧了许多纸钱。子时一到,他跪在香案前,连磕三个头,口中念念有词:

“不知是哪路仙家,有何冤屈,还请明示。若能相助渡过此劫,必当年年供奉,香火不断。”

话音刚落,忽然刮起一阵旋风,吹得纸钱满天飞。风中隐约有个女人的哭声,凄凄惨惨,听得人头皮发麻。

李铁匠硬着头皮又道:“若是张府所遣,也请仙家明示。李家铁铺虽小,但也有祖师爷庇佑,三尺之内,铁火无情!”

这时,旋风突然停了,纸钱纷纷落地。一个幽幽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吾非张府所遣,乃被张府所害之人...”

李铁匠一惊,抬头四望,却不见人影。

那声音又道:“我本是张府丫鬟,无意中撞见五姨太私通,被其诬陷偷窃,活活打死...那张举人信了谗言,将我尸身裹以麻袋,弃于荒山...我怨气不散,化为披麻煞,被那张府邪术先生所控,不得不听从差遣...”

李铁匠听得心惊肉跳:“那...那仙家为何要找上我?”

声音哽咽道:“先生在我尸身贴了符咒,令我每夜必至你家,缠磨你叔侄,直至玉柱回去送死...我本不愿害人,但符咒在身,身不由己...”

李铁匠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仙家也是可怜人...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声音道:“唯有破去尸身上的符咒,我才能解脱...但我尸身被弃于老黑山乱葬岗,具体位置我也不知...”

李铁匠为难了。老黑山乱葬岗那地方邪性得很,平日根本没人敢去,更何况这大冬天的。

似乎看出他的犹豫,声音又道:“恩公若能助我解脱,我必报恩护佑。否则明日那张府就会派人来搜,到时玉柱性命难保...”

李铁匠咬咬牙:“好!我明日就去乱葬岗找你尸身!但不知有何特征?”

声音道:“我名小翠,尸身裹着麻袋...腰间系着一块鸳鸯玉佩,是娘亲所遗...”说罢声音渐远,消失在夜风中。

第二天一早,李铁匠嘱咐玉柱藏在后院地窖里,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自己则揣上干粮和防身的铁锤,直奔老黑山乱葬岗。

乱葬岗积雪很深,李铁匠深一脚浅一脚地寻找着。眼看日头偏西,还是一无所获。正着急时,忽见一只白狐从面前跑过,跑几步还回头看看他。

李铁匠心中一动,跟着白狐走去。白狐引他来到一处避风的山坳,那里有棵老槐树,树下果然有个破麻袋,露出一只人脚。

李铁匠壮着胆子解开麻袋,里面是一具女尸,已经冻僵了。他在女尸腰间摸索,果然摸到一块鸳鸯玉佩。

李铁匠对着尸身拜了三拜:“小翠姑娘,得罪了。”说罢仔细查找,果然在尸身胸口找到一张黄符,上面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文。

他刚撕下符咒,忽然刮起一阵旋风,那符咒在他手中自燃起来,瞬间化为灰烬。

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多谢恩公...今夜张府必来人,恩公可如此如此...”

当晚,果然有十几骑马闯进靠山屯,直奔李铁匠家而来。为首的还是那个管家,带着一群彪悍的家丁。

“李铁匠,有人看见王玉柱藏在你家,赶紧交人!”管家踹门而入,气势汹汹。

李铁匠不慌不忙,正在打铁炉前忙活,头也不抬:“管家大人,我这铁匠铺就这么大地方,您随便搜。要是搜不出来,可得给我个说法。”

管家一挥手,家丁们四处搜查,翻箱倒柜,却一无所获。

管家眯起眼睛:“老东西,把人藏哪儿了?”说着示意家丁围上来。

就在这时,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油灯忽明忽暗。打铁炉中的火苗猛地窜起老高,映得墙壁上人影幢幢。

一个幽幽的女人哭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凄凄惨惨。

家丁们面面相觑,都有些发毛。

管家强作镇定:“装神弄鬼!老东西,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说着抽出腰刀。

突然,打铁炉中的火苗“轰”地一声爆开,火星四溅。在飞溅的火星中,隐约可见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披头散发,面目狰狞。

“啊!有鬼!”一个家丁吓得大叫起来。

那白衣女子飘忽不定,所到之处,家丁们纷纷倒地,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管家吓得魂飞魄散,挥舞腰刀乱砍,却砍不到实体。

李铁匠站在打铁炉前,朗声道:“小翠姑娘,冤有头债有主,莫伤无辜之人。”

那白衣女子闻言,果然不再攻击普通家丁,直向管家扑去。

管家吓得跪地求饶:“仙姑饶命!都是五姨太和举人老爷的主意!不干小的事啊!”

白衣女子停在他面前,幽幽道:“回去告诉张举人,多行不义必自毙!若再为难李家,我必夜夜入他梦中,索他性命!”

管家磕头如捣蒜:“一定带到!一定带到!”

“滚!”

管家和家丁们连滚爬爬地逃走了,鞋跑丢了都不敢回头捡。

等他们走远了,白衣女子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打铁炉中的火也恢复了正常。

李铁匠对着空气拜了三拜:“多谢小翠姑娘。”

后来听说,张举人家果然不再追究玉柱的事。倒是那五姨太和她的姘头没多久就暴病身亡,张举人也一病不起,家道渐渐中落。

玉柱在李铁匠的帮助下,去了黑龙江那边安家立业,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李铁匠的铁匠铺,从此多了一个规矩:每年腊月二十三祭灶王爷的时候,总要另外摆一副碗筷,祭拜一位叫“小翠”的保家仙。据说心诚的人,偶尔能在打铁炉的火光中,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一闪而过。

靠山屯的老人都说,那是铁匠家的披麻仙,专保好人平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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