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守卫急急进来朝窦太后行了一礼,急禀道:“禀告太后娘娘,离城八百里加急令人传来急报。”
窦太后肃穆威严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冷意,瞥了一眼做出忧心姿态的陈德同又将视线不动声色收回落到座下跪着的守卫上,沉声道:“快传!”
“诺。”那守卫疾步将人放了进来,那报信士兵扑通一下就单膝跪地,恭敬行礼道:“属下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必多礼,”窦太后抬手示意他起身又问:“离城八百里加急传信可是北芪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禀太后娘娘,北芪集结兵将试图偷袭离城,楚将军虽及时察觉却还是损伤了不少兵将,所幸北芪那边得到的是一份假的布防图,他们偷袭的地方是我军防备最严实的地方这才没让他们得逞。只是他们新制造出来的弓弩战车威力十分惊人,每一次攻击都是百箭齐发,绵密的箭雨防不胜防,朝廷若不派兵支援,离城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士兵刚回禀完,一旁的武将就沉沉哼了一声,沉声道:“这才安分多久,北芪人却又单方面撕毁同启明的停战协议,当真毫无信义的小人行径!当真以为我朝离了秦宵和慕容盛云就没人了么!”
一旁的文臣见他口无遮拦,沉声警示道:“刘将军慎言!”
刘嗣冷哼一声刚想出言呛他又见殿外的侍卫手上拿着一封信函匆匆走了进来才又将话吞了下去,撇开头不给那文官半个眼神。
“禀告太后娘娘,辽源城那边传来快报。”
守卫半点不敢耽搁将信函恭敬呈上,苏泉立刻上前取来递给窦太后。
窦太后的视线在信函上快速浏览一遍,冷笑道:“南越发兵攻打辽源城,还是大皇子莫北臣亲自领的兵,看来不管是这南越还是北芪都是有备而来,莫不是还想再搞一次南北同盟。”
文武百官具是一惊,神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一众文臣纷纷上谏:“娘娘,北芪弓弩车一事未有解法又有南越派兵攻城之事,辽源城有忠勇侯和定国长公主镇守,南越想来是十分忌惮的,如今大肆攻城,莫不是南越那边有什么制胜之法?”
窦太后将信函攥在手中,沉吟半响,才沉声开口道:“忠勇侯在信中并未提到军情严峻亦未提到需要增派支援一事,至于离城一事当务之急是要派精兵遁甲前去支援,对于此事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殿上众人默了一瞬而后有武将上前自荐:“太后娘娘,末将不才却也愿意领旨带兵前去支援楚将军。”
另一边的文臣立刻跳出来驳斥道:“黄将军的军事之才怕是逊色于楚将军吧,如今离城之困就连楚将军都未有解法,此事若非儿戏,一步踏错那就是万千将士的性命更是关系道启明的安危存亡了。”
“你!”黄将军被他怼得面色羞愤,双目喷火,怒骂:“也总比你们这些光动笔杆光动口的文官来的好!”
因为那文官的一句话,朝堂上的武将彻底失了声,窦太后眸色一沉,冷哼道:“难不成这偌大的朝堂寻不出一个领军之人来,启明武将之才何时凋零至此!”
陈德同见状上前一步举荐道:“老臣听闻碧血军骁勇善战,于沙场之上如同罗刹一般,想来由真武将军统领碧血军带着遁甲前去当时无往不利的,再说此次遴选出来的五人之中,落景渊和许破俘二位将才之前也有在军中训练,若一同前去歼敌不正好给年轻一辈将才一个锻炼的机会?”
一众大臣纷纷附和,窦太后一眼就瞧穿他们打得主意,目光落到端王谢瑁上,沉声问道:“碧血军是先帝指派给端王的兵将,端王觉得呢?”
谢瑁拱手应道:“回禀娘娘,军中将士自然是效忠朝堂的,先帝将它指派给臣不过是担忧佞臣趁机作乱才令臣当监视之人不至于使得谢氏江山落入奸佞之手,如今边疆告急,臣并未有异议。”
窦太后又将目光看向武岳霖,沉声发问:“真武将军,你可有异议?”
武岳霖拱手领命:“末将定不负娘娘信重。”
“好,传令真武将军统领碧血军整顿军队,明日领兵支援离城,新任武才人落景渊、许破俘一同随军前往歼灭敌军。既然十年前我们能粉碎他们的南北同盟,此次定能再搅碎一次。”
“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