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歌本想着那粉裙姑娘伶牙俐齿定不会吃亏,那几个小姐也纯属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于这种自作孽不可活的事她不但不想管还觉得那姑娘干得漂亮,可没想到,她们说不过人竟动起手来了,这还得了,一个跃身将那两个恶仆踹开。
面得突如其来的状况,几个姑娘吓了一跳连退几步,凉亭中趾高气扬的赵灵儿本想借机出气谁料被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姑娘给打搅了。
她们往前走了几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气得直发抖,“你是何人?缘何要多管闲事!”
“哼,你们这些什么世家贵女的礼仪也不顾如此,主动挑事又说不过人家,被人戳到痛处觉得丢了脸面就恼羞成怒要动起手来。”
秦朝歌不屑地看了眼赵灵儿,“本姑娘看不过眼自然得挺身相助。”
小云本想向前可是收到了秦朝歌的眼色只能按下心中的担忧候在一旁,倒不是担忧给凌王府惹出什么麻烦或者一不留神开罪了端王府,只是担忧万一真动起手来她会吃亏,毕竟赵家小姐的两个侍女武艺都很不错,听说能以一抵百,在几千人里面挑出来的。
“什么痛处,分明是那妓女胡言乱语、恶意污蔑,我家翰林大人——新科状元郎是何等人物,怎会和她有什么干系又怎敢攀蔑状元郎的吃住用度都是花的她的钱,之前是我们大度见她举止疯癫起了恻隐之心才好心不予她计较,谁知她竟还恶语相向,我如何不能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赵雅雅嗤笑一声,脸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屑和讥讽,语气也难得锐利道:“当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当日那白眼狼好言好语跪在地上像一只狗一样求到我跟前,让我为了他的前程入百花楼唱曲儿供他吃喝用度,说什么高中后就迎娶我入门,结果转头就和你勾搭上了,翻脸不认人的戏码倒真是唱的精彩极了。他那老母都是用我的卖身钱葬的,用的什么棺材下葬穿的什么寿衣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若想要证据就在地底下将他老母刨来看看。”
赵灵儿一听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气得大骂:“你这个泼妇、贱人,竟敢口出狂言攀附我家相公不成就出言冒犯侮辱我家已经入土的婆母,来人将她抓住好好惩治,让她再不敢如此轻狂。”
两个侍女点点头,上前同挡在身前的秦朝歌打了起来,小云本是提了一口气地可见识到秦朝歌的身手后又暗自松了下来。
没有长鞭在身加上衣裙的不便,秦朝歌身形虽比之前有些迟缓可是打起那两人确实绰绰有余,一眨眼功夫就将重金聘来的两个侍女打倒在地。
赵灵儿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为何要为了一个百花楼的妓女同我作对,要知道正经人家的姑娘都恨不得离她们这些晦气的人远一点,怕被玷污了名声。”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朝歌是也。”秦朝歌朗声答道:“我记得我之前说过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赵姑娘的脑袋似乎有些不太灵光,转头就给忘了。”
一旁几个姑娘知道她们如今是骑虎难下,说说不过人,打也打不过,本想找个面子顺便讨好赵灵儿却没想到给自己惹了一身腥,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朝歌姑娘,我看你这个不拘小节的举止和上好的身手定不是普通规行矩步的闺中小姐,定是新来这恒城城的吧,你可知灵儿是恒辰第一皇商赵家的小姐也是陛下亲封的翰林学士的夫人,你何必开罪于她。”
“可不是,何必闹得这么难看,你识趣退下,这于你于我们都是一件好事。”
秦朝歌冷哼一声,油盐不进道:“我管他是谁,本姑娘只站在有道理的一方,新科及第抛却糟糠的故事话本里也写了不少。若当真是这位姑娘出言污蔑,以赵府的实力,你们尽可让人查了将证据甩给衙门,衙门自有决断,何需在这里动用私刑。再说了,自古便是士农工商,商假之女不过实在这最末端,若不是借了翰林夫人的名头,你还进不了这个门呢,有什么好得意的。”
几个姑娘听了她的话大气不敢喘,身后的赵灵儿已经气的双眼通红失了理智,羞恼道:“你这野丫头竟敢羞辱我赵家,当真是不知死活,待我回去将此时禀告父亲,待宴会结束,你出了这王府后定没有好果子吃!”
“赵灵儿,你当真是好大的口气,本郡主倒不知何时这端王府成了你仗势欺人的地方了。”
一道夹着威严的冷声从院外响起,只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