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伊然，怎么了？”
关子元看了眼时间，这个点，许伊然通常应该和保姆姚奶奶在家。
电话那头传来小女孩软糯的声音：
“然然今天上了语文课，有不懂的问题，大哥哥可以教我吗？”
“好呀，然然随便问。”
关子元对妹妹的请求没有丝毫抵抗力，立刻合上电脑，放松地躺靠在床头。
苏悦也微笑着躺到他身边，自然地依偎进他怀里，凑近听筒，饶有兴致地准备旁听这场“远程家教课”。
“大哥哥，我们补习班今天学了一首诗，叫《七步诗》，是曹……曹……”许伊然卡壳了。
“曹植。”关子元温和地提示。
“对！曹植写的！我会背哦！”小家伙立刻来了精神，炫耀般地背诵起来，然后回到正题。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老师留的家庭作业，是问我们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然然不懂。”
关子元闻言，嘴角不由得扯动了一下。
现在的小孩，真是够卷的。
还没上小学就要做古诗文深层含义理解了？
不过，尽管他向来不擅长文史，但这首充满无奈与悲悯的诗，他却莫名地很喜欢。
“然然，这句诗用了比喻的手法。比喻呢，就是……”关子元收敛心神，开始用最浅显的语言，耐心地给妹妹讲解。
许伊然在电话那头“嗯嗯啊啊”地应和着，似乎听得很认真。
然而……
正当关子元讲到关键处，忽然感到耳廓传来一阵温热湿润的触感，伴随一丝轻微的刺痛和麻痒。
是怀里的苏悦！
她不知何时不太老实起来，正用牙齿轻轻啃噬着他的耳垂。
关子元讲解的声音戛然而止，呼吸漏了一拍。
“大哥哥？”许伊然疑惑地呼唤。
“啊，没、没事然然，”关子元赶紧稳住声线，“可能……隔离酒店信号不太稳定。你继续问，还有哪里不懂？”
“别的都听懂啦！大哥哥，我想你了，可以和你聊会儿天吗？”
“啊……嗯……当然可以……”
关子元感到那作乱的唇舌开始变本加厉。
从啃噬变成了轻柔的吸吮，让他头皮发麻，只能胡乱应答。
“大哥哥，我今天在补习班比算数，我比秋梓由算得快！”
“小伊然真……厉害……”
关子元努力集中精神回应，话音未落，苏悦的脸忽然凑到他面前，近在咫尺，脸上挂着狡黠又得意的坏笑。
“别闹……”关子元用口型无声地抗议。
可惜，苏悦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唔嗯……”关子元的嘴巴被苏悦突然覆上的唇瓣狠狠堵住，所有声音都被吞没，只剩下模糊的呜咽。
电话那头，许伊然还在滔滔不绝地分享着学前班的趣事，浑然不知这边正上演着激烈的“无声战争”。
直到……
“……那首诗今天只有然然自己完整背下来啦！然然厉害吗？”
关子元想回答，嘴巴却被牢牢封住，只能发出一点沉闷的鼻音。
“大哥哥？信号又不好了吗？”
苏悦坏笑一下，在他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才终于松开了他。
“啊，没事了，然然，信号……恢复了。”关子元连忙大口喘气，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苏悦似乎打定主意要“得寸进尺”。
她灵巧的手指开始解开关子元睡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
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
她欣赏着关子元一边努力应对妹妹，一边瞪大眼睛用眼神控诉她的模样，笑容愈发得意。
然后……
“唔！”关子元浑身猛地一僵，像被电流击中。
“怎么了大哥哥？”许伊然立刻关心地问。
“没……没事……刚才……碰到胳膊了……”
关子元的声音都变了调，感受着这温柔又磨人的“酷刑”，只想赶紧结束通话。
苏悦此时抬起头，看着他窘迫又享受的模样，咬着下唇，眼波流转，满是恶作剧得逞的愉悦。
关子元内心哀叹：
对不起了然然，不是哥哥不想陪你，是你哥哥我……快顶不住了！
然而，许伊然显然正处于兴奋状态，话题一个接一个：
“对了大哥哥，然然今天还学了英语……”
关子元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大哥哥英语不好呀！让你嫂子跟你聊好不好？她就在我旁边，英语可厉害了！”
他把手机不由分说地塞到苏悦手里，脸上露出了“大仇将报”的同款坏笑：
“孩子她嫂子，找你。”
苏悦明显一愣，接过电话，看着关子元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警铃大作！
攻守之势，瞬间易也！
“诶，然然，今天都学什么英语了呀？”
苏悦一边强作镇定地接起电话，一边用眼神向关子元传递着求饶的信号。
现在想求饶？晚了！
关子元拉过被子，将他与苏悦一同罩了进去，制造了一个黑暗又私密的空间。
然后……
Ω一Ω一Ω一
苏悦感觉到某人像条灵活的蚯蚓，在被窝里扭曲阴暗的爬行，像个蚯蚓一样，目标明确地探寻着。
然后……
“嗯……”苏悦也浑身一僵，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臭小子！
他现在……像个小宝宝……
“嫂子？信号不好吗？”
“呃，嗯，信号……是有点不稳定。然然真厉害啊，都会这么多单词了……”
苏悦强撑着用平稳的语调回答，双腿却在被子里胡乱蹬踹，试图驱赶那个作乱的“坏蛋”。
然而，这无力的挣扎似乎反而激起了对方更强的“斗志”。
Ω一Ω一Ω一
蠕动的方向……开始向下。
苏悦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
忽然，她浑身剧烈一颤，如同触电。
“嫂子，我今天还学了 ‘I beg your pardon’，是‘请您再说一次’的意思哦！”
“嗯……呃……然然……真棒……”苏悦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变得支离破碎。
“嫂子，你那边声音怎么卡卡的，断断续续的？”
“然然……对、对不起啊……今天信号……可能真的……太差了……”
苏悦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
“等……等哥哥和嫂子……明天信号好了……再给你打……好不好？”
“好呀！正好我今天学的东西都说完啦！”万幸，许伊然似乎已经心满意足。
苏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小祖宗，你可算说完了！
你嫂子我……差点就要“阵亡”了！
等着，我马上就收拾你那个混蛋哥哥！
“那然然去吃饭啦！哥哥和嫂子要注意身体，拜拜！”
“嗯……拜拜……然然……”
“嘟——”
“关、子、元！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悦一把扔开手机，钻回被窝，和某个得意忘形的家伙“扭打”在一起。
“啊！姐姐！我错了！真错了……”
……
不知过了多久，战火渐熄。
苏悦轻轻伏在关子元汗湿的胸膛上，微微喘息着。
“唉……白日宣淫……”
“都怪姐姐，是你先动的手。”关子元搂着她，语气带着一丝小小的委屈。
“那某个小朋友的‘报复’方式，也真是……相当‘给力’啊。”苏悦没好气地在他腰侧轻轻掐了一下。
关子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把发烫的脸颊往她颈窝里埋了埋。
许伊然天真烂漫的电话，和方才这场酣畅淋漓的亲密，像一阵温暖的风，将笼罩他们的紧张与焦虑吹散了不少。
“亲爱的……”苏悦忽然抬起头，凑近关子元的耳边，吐气如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吧？”
——
与此同时，G大校园内。
美术社活动室门口，一个被擦得锃亮的大家伙赫然架设起来。
那是一台崭新的多功能打印机。
旁边立着一个清晰的指示牌，上面印着醒目的二维码和说明：
扫码·自助免费打印 · 每人限5张 · 共渡时艰
打印机旁，放着一个透明的收纳箱，旁边贴着“打印纸募捐处”的字条和另一个付款码。
一个小巧的电子显示屏亮着，上面实时更新着两行数字：
油墨费募捐收入：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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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校园表白墙被一条顶置的帖子彻底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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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或许微弱，但汇聚成河，亦可照亮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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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美术社的绝地反击，以最坦荡、最温暖的方式，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