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抱着依旧沉睡的石蛋，在地下通道中优哉游哉地前行。突破炼气五层，又经过金髓淬骨丹的强化，他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神识感知范围也更广，对周围环境的洞察力提升了不少。
“这乙木雷瞳虽然练得眼睛又酸又胀，但好像真有点用？”他尝试着集中精神运转那入门级的瞳术，眼中一丝微不可察的青光流转，视野中的世界似乎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能隐约看到岩壁中灵气的微弱流动痕迹，虽然还很模糊，但已让他惊喜不已。
“不愧是地阶中品丹药，这神识强化得不是一星半点！”林凡美滋滋地想，“等瞳术练成了，以后偷看……啊不，是观察敌情就方便多了！”
正想着，前方通道尽头隐约传来一阵灵力波动，以及细微的交谈声。
林凡立刻收敛气息，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凭借增强后的神识和粗浅的瞳术，他很快发现，前方通道被一道淡黄色的光幕挡住了去路——是一个简易的警示和防护阵法。
光幕后面，似乎是一个更大的天然洞窟，里面有三名穿着统一蓝色服饰的修士，正围着一株生长在石缝中的、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灵草，低声商议着什么。看服饰，像是某个小家族的子弟。
“寒烟草，年份不错，能炼制不少清心丹了。”一个年纪稍长的修士说道。
“大哥，赶紧采了走吧，这秘境里怪危险的。”另一个稍显年轻的修士催促道。
“急什么，我布下的这‘厚土警示阵’虽然简陋，但有人靠近我们立刻就能发现。”为首的修士颇为自信，“等我再加一层隐匿阵纹，免得被其他人感知到灵气波动。”
林凡在暗处看得分明，那株寒烟草确实不错，但他更感兴趣的是那几人布阵的手法。在他那被现代物理学和系统知识“污染”过的视野里，那所谓的“厚土警示阵”灵力节点分布、能量流转方式都显得颇为……粗糙和低效。
“啧啧，这阵法布置得，能量利用率不到三成，大部分灵力都浪费在维持结构稳定上了。这里节点冗余，那里又灵力过载……要是这里稍微改动一下，用三角稳定结构代替四象支撑，效率起码提升一倍……”林凡职业病犯了，下意识地就在心里吐槽和优化起来。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石蛋似乎被前方那株寒烟草的阴寒气息刺激了一下，无意识地又“噗”了一个微小的、带着混沌气息的泡泡。
这气息极其微弱，但似乎对能量波动异常敏感。
啵~！
一声轻不可闻的脆响，那“厚土警示阵”光幕上某个本就因为布置不当而有些过载的灵力节点，被这丝突如其来的、带着混乱属性的气息一冲，竟然瞬间崩溃了！
淡黄色的光幕剧烈闪烁了几下，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然后“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正在埋头加固阵法的蓝衣大哥：“？？？”
另外两名蓝衣弟子：“！！！”
三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大、大哥……阵……阵法怎么突然破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动阵眼啊！”蓝衣大哥也慌了，赶紧检查布阵材料，一脸不可思议。
躲在暗处的林凡先是一愣，随即差点笑出声。
“儿砸，你这屁……简直是破阵神器啊！专找薄弱点？”他戳了戳石蛋的壳，小家伙在沉睡中不满地扭动了一下。
眼看那三人手忙脚乱地想要重新布置阵法，林凡眼珠一转，又一个“助人为乐”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整理了一下表情，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路过热心群众”的和善，从通道阴影中走了出去。
“咦？几位道友，可是遇到麻烦了？”林凡的声音温和，充满关切。
那三名蓝衣弟子吓了一跳，瞬间警惕地看向林凡，武器都握在了手中。阵法突然失效，又突然冒出个人，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你是谁？！”蓝衣大哥厉声喝道，眼神充满戒备。
林凡连忙摆手，笑容更加“真诚”：“几位道友别误会，在下林凡，一介散修，刚好路过此地，察觉此处阵法波动异常，似乎……嗯，似乎是能量回路出了点小问题，导致节点过载崩溃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点出了阵法问题，显得自己很懂行，又隐去了石蛋的“功劳”。
蓝衣三人将信将疑，但看林凡只有炼气五层，而且似乎真的懂阵法，戒备心稍稍放下一些。
蓝衣大哥皱眉道：“林道友懂阵法？可知我这‘厚土警示阵’为何突然失效？”
林凡走上前，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地上残留的阵纹和材料，摇头叹息：“道友这阵法布置得……嗯，颇有古风，只是这处节点，”他指了指刚才崩溃的那个点，“土灵石摆放角度略有偏差，导致灵力流转至此形成淤积，久而久之自然不堪重负。方才想必是恰好有外界灵气扰动，便一下子崩溃了。”
他说的头头是道，完全掩盖了真相。
蓝衣大哥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点头：“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次布置的阵法感觉不太顺畅！林道友果然是行家！”
另外两名弟子也露出钦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