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晏带着缴获的替身档案撤回指挥部时,前线战报接踵而至。日军在闸北、江湾等多个方向发动猛攻,中国军队节节败退。
“必须立即启用这些档案。”杜清晏对临时指挥部的军官们说,“每清除一个替身,我们的防线就牢固一分。”
清查工作连夜展开。根据档案中的识别方法,又有七名高级军官被确认是替身。其中一人竟是负责江湾防线的王旅长。
“真的王旅长可能已经遇害。”副官痛心地说。
杜清晏仔细翻阅档案,发现一个关键信息:替身在接受指令时,会对特定频率的音波产生反应。
“也许…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他立即召集通讯兵,“用这个频率向所有部队发送假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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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深在刺鼻的药水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固定在手术台上。隔壁房间传来沈知意挣扎的声音。
“放开她!”他怒吼道。
松本穿着白大褂走进来,手里拿着注射器:“徐少校,你将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一个心甘情愿为帝国效力的中国将军。”
徐砚深冷笑:“你做梦。”
“是吗?”松本按下按钮,墙面变成单向玻璃。隔壁房间里,沈知意被绑在椅子上,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准备注射。
“每拒绝一次,沈小姐就会接受一剂神经毒素。”松本微笑,“看你能坚持多久。”
徐砚深咬紧牙关,看着沈知意苍白的脸,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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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晏的反制策略初见成效。通过特定频率发送的假指令,让多个替身暴露身份。前线指挥系统暂时稳定。
但更大的危机接踵而至。由纪冒险传来消息:松本准备在租界水源投毒。
“目标是公共租界的供水系统。”杜清晏立即通知租界当局,“必须立即切断可能被污染的水源。”
租界当局半信半疑,直到在几个供水点发现可疑人员。一场秘密的清查在租界展开,避免了更大规模的灾难。
然而,杜清晏也因此暴露了位置。深夜,安全屋遭到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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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验室里,徐砚深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考验。松本不仅使用药物,还配合催眠和心理操控,试图瓦解他的意志。
“你的父亲已经在南京遇害。”松本播放着伪造的新闻,“国民政府抛弃了上海,你还在为谁而战?”
徐砚深闭目不语,心中默念着与杜清晏、沈知意共同立下的誓言。
隔壁房间,沈知意同样经受着折磨。但她发现了一个关键细节:看守在特定时间会换岗,其间有五分钟的空档。
她用指甲在椅背上刻下记号,计算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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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晏在护卫队的掩护下撤离安全屋,腿部再次受伤。在临时救护所,他遇到前来支援的陈景明。
“码头工人发现日军在偷偷运输化学桶。”陈景明带来重要情报,“可能和投毒计划有关。”
杜清晏强忍伤痛,制定拦截计划。同时,他通过地下渠道放出假消息,称将在外滩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更多证据。
这是个诱饵,他要引蛇出洞。
果然,假消息放出后,多个替身开始异常调动,试图打探新闻发布会详情。杜清晏趁机又识别出三名潜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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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验室的第七天,徐砚深发现松本的一个习惯:每天下午三点,他会亲自检查监控设备。
这个时间,也是沈知意发现的看守换岗时间。
“明天三点,”徐砚深用摩斯密码敲击墙壁,“准备行动。”
沈知意轻轻敲击回应:“明白。”
他们要在松本最得意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第二天下午三点,当松本照例检查监控时,徐砚深突然挣脱束缚,这些天他一直在悄悄磨断绳索。
与此同时,沈知意用藏起的发卡打开手铐,制服了换岗的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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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晏的诱饵计划大获成功,不仅抓获多名替身,还截获了准备投毒的化学剂。但喜悦很快被担忧取代:徐砚深和沈知意已经失踪八天。
就在他准备组织搜救时,收到一个神秘消息:“明日拂晓,码头区三号仓库。”
没有署名,但杜清晏直觉这是找到两人的关键。
他立即部署行动,同时通知陈景明带人在外围策应。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杜清晏望着窗外月色,想起三人最后一次在烛光下的约定。
“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再见。”他轻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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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三号仓库。杜清晏带人潜入,发现这里竟是个转移点。多具替身“尸体”正准备运往城外。
在仓库深处,他们找到了虚弱但清醒的徐砚深和沈知意。原来他们前天逃脱后,一直藏在这里等待救援。
“松本的主力已经转移。”徐砚深声音沙哑,“他在上海的任务基本完成。”
沈知意补充道:“他带走了最重要的实验数据和一批‘完美替身’。”
三人短暂相聚,还来不及细说,仓库外突然响起枪声。
“有埋伏!”卫兵惊呼。
他们陷入重围,敌人显然早有准备。激战中,杜清晏为保护徐砚深,胸口中弹。
“清晏!”沈知意扶住他倒下的身体,发现鲜血迅速蔓延。
徐砚深双目赤红,举枪还击。但敌人越来越多,他们被逼到仓库角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仓库外传来熟悉的号角声——是徐砚深麾下的主力团赶到。
然而,当救援部队冲进仓库时,所有人都愣住了:现场竟然有两个徐砚深,两个沈知意,都带着伤,都说着同样的话。
就连刚刚中弹倒下的杜清晏,也突然站了起来,抹去脸上的“血迹”,露出诡异的微笑。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冲进来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举起的枪口不知该对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