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馆的火势被及时控制,但藏书室已化为灰烬。杜老爷子望着祖传典籍的残骸,老泪纵横:“杜家百年的根基啊...”
徐砚深在废墟中发现异常:“火源很集中,只针对族谱和旧档案。”
技术员提取到特殊燃烧剂成分:“日制军用型号,黑市买不到。”
调查陷入僵局时,陈家突然派人送来请柬:陈老爷子七十五寿宴,邀请三家赴宴。
“鸿门宴。”杜清晏推眼镜,“陈家最近和日本商会往来密切。”
徐砚深冷笑:“正好探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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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馆张灯结彩,却透着诡异。陈老爷子端坐主位,两旁站着长孙陈景明和几位日本商会代表。
“感谢各位赏光。”陈老爷子声音洪亮,“今日不仅是老朽寿宴,更是陈家与日本商会合作签约之日。”
陈景明上前签约时,手微微颤抖。沈知意注意到他不时瞥向角落的日方代表——那人右手戴着白手套。
宴至中途,突然停电。黑暗中传来玻璃碎裂声!
灯光再亮时,陈老爷子昏迷在地,胸口插着把匕首——刀柄刻着杜家徽记!
“封锁现场!”徐砚深立即下令。
杜清晏检查匕首:“是杜家旧物,但二十年前就失窃了。”
陈景明突然指着杜清晏:“是你!你刚才接近过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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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陈景明一口咬定目睹杜清晏行凶。但徐砚深调出监控:停电瞬间,有个侍应生靠近主桌。
“那人右手戴白手套。”沈知意指出,“和日方代表一样。”
调查发现,该侍应生是山口商会的人,已失踪。更蹊跷的是,陈老爷子经抢救脱险,但拒绝指认凶手。
“家父受惊过度,需要静养。”陈景明挡在病房外,“请各位回去吧。”
返回途中,杜清晏忽然道:“陈景明在撒谎。他签约时看的不是日方代表,是那个侍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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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陈景明秘密来访杜公馆。
“我是来道歉的。”他递上礼盒,“今日之事,实非我所愿。”
盒里是失窃的杜家匕首,附带张字条:“小心家弟”。
“令弟不是...”沈知意疑惑。
陈景明苦笑:“景澜虽‘死’,但他的势力还在。今日之事,都是他旧部所为。”
他透露惊人内幕:陈景澜生前就与日本军方勾结,在陈家培养了大量亲日势力。
“父亲早就察觉,但为时已晚。”陈景明叹息,“如今陈家大半产业已被日方控制。”
徐砚深追问:“那今日寿宴上的事?”
“是他们给我的警告。”陈景明露出腕间淤青,“若我不配合,下次就不是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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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陈景明后,三人发现礼盒夹层有密信:
“景澜未死。他在日本组建‘影武者’,专事破坏。近日将有大动作——目标:徐家军火库。”
徐砚深立即加强军火库守备。果然当夜就有袭击,但被提前布防击退。
抓获的袭击者身上都有相同纹身:樱花缠绕武士刀。
“是‘影武者’标记。”杜清晏查证后说,“日本极道组织,专为军方干脏活。”
沈知意翻查缴获物品时,发现张当票存根:1931年11月3日,毓嶂念珠被赎回。
赎回人签名处,竟是“陈景澜”!
“所以...”她震惊道,“1931年赎回念珠的是陈景澜?那林小妹的签名...”
徐砚深冷笑:“都是烟雾弹。真正的操盘手一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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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报纸头版刊登陈家与日本商会解约声明。但角落里的小广告引起杜清晏注意:“旧念珠赎回,四川北路128号”。
他们再次来到那间密室,发现墙上多了张新照片:陈景澜与个日军将领的合影,背景是1931年的旅顺。
照片背面写着:“欠债该还了”。
保险箱里放着本真实日记——陈景澜1931年的原始记录:
“今日被迫签约,用毓嶂阿哥的念珠换母亲性命...” “砚廷兄发现真相,遭灭口...” “清平兄追查太紧,必须除掉...” “下一个,该轮到我了...”
最后页贴着张当票:1931年11月3日,赎回翡翠念珠。签名处清晰写着:“陈景澜”。
窗外突然传来爆炸声——陈家祖宅方向浓烟滚滚。